霍无病此话一出,不知多少人心中笑。
    谢处长心中暗叹,这等蠢猪,怎么就敢薛衙内这么个人精对上,就算有夏老在背后架着,可拜托你稍微聪明些行么?
    刘能甚至朝薛亮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这姓霍的可真不是一般二般人能贴的啊!
    薛老笑道,“那薛亮同志这人可有意思,先送酒与宿舍的同喝,再去举报宿舍的员聚饮,到底是逻辑上有矛盾,还是薛亮同志居心不良,设计坑害同?”
    “额……”
    霍无病有些傻眼,他再不通世故,也总不能直说薛亮行不端,可不说薛亮行有问题,那岂非是他霍某人逻辑上出了错误!
    “咳咳……”
    谢伟红咳嗽两声,说道,“行了,不用在这里打嘴皮官司了,薛向同志,彭春同志,崔原则同志,请服从校纪律,随同纪检干事,到纪检室做解释说明!”
    谢伟红只抓住薛,彭,崔人未有参加报到会的铁一般的事实,就算彻底拿死了薛向人。
    “对,说破大天,你们位没有参加报到会,无组织无纪律,难道还敢抗拒校纪校规么?”
    得了谢伟红提点,霍无病又满血复活,再跳了出来。
    说来,也非霍无病无智寡谋,而是薛老给他的刺激大,他非要亲自压服薛老,才能平了胸中愤懑。因此,才不顾一切,屡次出头。
    “没参加报到会另有原因,无可奉告,半夜更的,我们要休息了。几位请回吧,再不走,我可就亲自赶人了。”
    薛老冷道。
    对这位薛向同志的胆量。场中众人已经直接免疫了,嚣张用在人家身上。纯粹就委屈了。
    “赶人?你赶一个试试,猖狂了,给我带走!”
    霍无病怒道。
    面作怒色,霍无病心中实是欢喜了,他巴不得薛老蛮动粗,最好将纪检干事也打了。
    那样才更有好戏。
    霍无病话音方落,几位纪检干事便再拥上前去,的确。薛老的张狂,也激怒了他们。
    奈何,薛老实在不是不好相与的,把两把一推,几位纪检干事便如陀螺一般,被他推搡到了门外。
    霍无病大喜过望,暗忖,姓薛的再奸猾,也终究喝了自己的洗脚水。
    当下,他扯开喉咙便喊。“薛向抗法,打……”
    “打”字方出口,啪的一声巨响过后。霍无病便一头栽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哗!
    全场震惊!
    无数人脑里瞬间混沌了,简直要转不过弯儿来。
    “动手了!”
    “打人了!”
    “众目睽睽,薛向真在党校打人了!”
    所有人脑里,就剩了这一个个断断续续的念头。
    被薛老赶到门外的纪检干事们,本来急着往里冲,待见了这等场面,也吓得齐齐止步。
    有道是猛鬼也怕恶人,这位薛向同志摆明了就属于恶到了点之人。
    “薛向。你疯了……”
    谢伟红最先醒过神来,指着薛老高声怒吼!
    党校工作这些年。今天,他谢某人才算是开了眼界。
    “谢处长。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半夜更的,他霍无病同志领一帮人冲击我宿舍,一而再再而出言不逊,最后还要动粗,我不让他安静安静,难不成非要闹到整个楼栋都知道?时间不早了,谢处长也请你出去,我得休息了,我最后提醒一句,若是校方有需要我配合的,请出示公,若是拿不出公安,还敢在我面前吓瞎比比,没别的,我就大嘴巴招呼,谁叫我这人脾气爆呢!”
    说话儿,薛老便开始清场。
    把两把,闲杂人等俱被他扔出门去,那位薛亮同志自也无脸在宿舍内待了,只好一柄更了出去。
    转瞬,整个宿舍又清净了。
    室内的彭春,崔原则早就瞧得麻木了,薛向说睡觉,这两位机器人一般,爬上床,便自躺了,至于睡没睡着,只有天知道了。反正次日一早,这二位的黑眼圈一个赛一个的浓黑。
    被推出门去的谢伟红简直要气歪了鼻,尸神暴跳,恨不能埋一捆,将这整顿宿舍楼给炸飞了。
    伤自尊了,肆无忌惮了,急吼吼而来,气势汹汹而至,一大堆人轰过来,没将人带走不说,反倒闹了个灰头土脸。
    最可气的是,他谢某人想要招呼人砸门也是不能,因为姓薛的最后那句话却是抵在了他谢某人的腰眼上。
    的确,众人来势汹汹,谁也没顾得上去走程序,要件。
    毕竟,寻常员自己作了错事,见了纪检室的干部,先就腿软了,哪个还敢要什么件,不得老老实实按照纪检单位的吩咐,让干啥就干啥。
    然,这位大爷倒好,不仅脸皮死厚,作了错事楞敢死咬了牙说没做。
    非但如此,抓住程序漏洞,连纪检干事,说推也就推了,对那位叫嚣最甚的霍衙内,说动巴掌就动巴掌,这他妈狂得简直没边了。
    谢伟红越想越气,气得胃都痛了,暗自咬牙,先回去把程序走完,到时候,白纸黑字红印摆在面前,看这位薛衙内还敢说出半个“不”字。
    谢伟红主意打得不错,孰料,次日一早,他方赶到纪检室,纪检室的窦主任便跟他讲了,薛向,彭春,崔原则位昨日没去参加报到会,另有原因。
    原来,这位在赶去上的上,恰好撞上隋部长骑车摔倒了,位员将隋部长送回家,才误了时候。
    听了原由,谢伟红瞪圆了眼睛,心头大骂:“&%¥##…”
    事已至此,他哪里不知道自己一伙儿被那位薛衙内结结实实玩了个够。
    的确,薛老将计就计,将姓霍的一伙儿狠狠耍弄了一番。
    对薛老而言,彼时,只要带着粗此原则,彭春逃出了宿舍,没让人当场拿住,后边的操作空间,实在是大了。
    只要咬死了不曾聚饮,至于如何没参加报到会,对别的员而言,可能是难过的一关。
    因为理由实在是不好编。
    可对薛老而言,哪里有半点难。
    彼时,钻出榆树林,他便奔了电话亭,和苏美人电话一番后,便径直给许干拨了个电话。
    后边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
    许干再央校干了一年多的实际一把手,怎么可能连一二上得了台面的心腹也无。
    这不,今次谢伟红来走程序,校党委委员,进修部部长隋道的电话却在他之前打到了纪检室。
    有了隋部长为薛老,彭春,崔原则备书,纪检单位还能说什么呢,难不成真要去调查隋部长昨天是否骑车摔了跤,这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
    时如水逝,不管有多少阴私,多少波折,在这奔流不息的时光的冲刷下,都会渐渐消失,直至无踪。
    入校风波结束后,薛老便正式迎来了他的党校员生活。
    在薛老看来,央校的生活和大生活,没多少普通,无非是习各种理论,各种件精神。
    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便是上课的老师非常牛叉,既有理论界的大拿,亦有党和国家领d人。
    上课的方式也相当随意,多是讨论性质,各抒己见,相当自由。
    薛老在理论界相当有名气,党校亦有多位教授对他是久仰大名,每临上课,点名薛老言的几率却是高。
    奈何,薛老无意显露身手,每每言,却是中规中矩,绝无奇绝新意,弄得几位教授对其大失所望。
    薛老却不管这些老头失望不失望,党校就读,于他而言,便是混个资历,调养情绪。
    时间一到,便自闪人,何苦要出些风头。
    这日上午上完课,彭春便来请薛老赴宴,说他老家来了领导,要薛向作陪,帮着撑撑场面。
    薛老正待答应,宿舍的电话响了,接过一听,却是小家伙打来的。
    挂了电话,薛老一脸严肃,冲彭春道,“老彭,事不凑巧,家里有急事,我得先回去一趟。”
    不待彭春搭腔,薛老便冲了出去。
    薛老到得家时,苏美人正在房间收拾衣物。
    原来,随薛向返回京城后,苏美人便又回到了京城大任教。
    今次,教育部公派京城名师赴欧洲各大名校,进修习,苏美人也入选了,赴剑桥人院进修,时间个月。
    恰好薛老在央校习的时间,亦是个月,左右浮起不得相聚,又难得有再赴欧洲进修的机会,苏美人自无有拒绝的道理。
    原本,她不想搅扰薛向习,便想悄悄去了,悄悄而回。
    不成想小家伙获悉究竟,便给薛向去了电话,通知老薛同志回来给老婆送行。
    虽说,薛老和苏美人向来是聚少离多,可好歹在一个国家,然,今次要和苏美人分隔地球两端。
    一下,薛老心中忽然生出浓浓不舍和感伤。
    不仅亲自一件件帮苏美人将衣服整整齐齐地码进了箱里,也不顾只请了半天的假,当晚,骑了单车带着苏美人在四九城逛荡了大半夜。
    晚上,更是大神威,抵死缠绵无数次,甚至第二日送苏美人去机场,都是薛老抱着去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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