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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陌生的封凰(1 / 1)

<>公主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只听到这样风流浪荡的事情,不由得面红耳赤,随即红着脸呢喃道:“云大人与她的表妹不过是兄妹之情,你莫要会错了意。”

在顾玠面前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子,还不任由他拿捏。

“云大人和他的表妹青梅竹马,想必也是感情深厚,自然容不得旁人说什么。”顾玠眼底掀起一丝的波澜,“只是微臣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并未止于水呵。”

公主脸色变得惨白,然后叫身边的丫鬟退去,才急声问道:“那我该如何?”

“公主只要说皇上不允这件事,云大人难道还能亲自质问皇上去不成?”顾玠面色冷凝的泛出青白来,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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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天气热的出奇,娇媚的花都被晒得蔫了。一朵一朵的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机。

虞折烟坐在屋子里,手里拿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

因为昨日的那场火,她伤了嗓子,她拿着手绢捂着嘴,不断的轻咳着。

银妞是晌午的时候被送回来的,她昨日是被一个姓贾的富商买走的,她回来的之后便在屋子里不断擦洗着身子。

虞折烟看着她的皮肤都破了,忙伸手将她拦住,却见银妞脸色惨白,豆大的泪珠都落在了早已的冰冷的水中。

“会好的,一切都会结束的。”虞折烟紧紧的抱着她,似乎是在对自己说,又似乎在对银妞说。

然而银妞却脸色怪异的攥着她的手,然后说,“我发现了一件事——”

虞折烟见她如此慌张,一时间也有些错愕,刚想询问便听见她用惶恐的声音说,“我不能说——不能说。”

她没有再问只是将银妞从冰冷的木桶里拖出来,还未来得及替她擦干身上的谁,孙嬷嬷却来了。

“走吧,有人要你去伺候。”孙嬷嬷难得是虞折烟和颜悦色。

虞折烟以为是云霈昌过来了,可今日时辰这样的早,不由得问道:“伺候谁,可是云公子?”

孙嬷嬷老脸上都笑起了褶子,“是顾将军。”

听到他的名字,虞折烟细白的手指死死的攥住袖子,然后道:“只说我病了,让他找旁人罢。”

“姑娘这是哪里的话,谁敢去得罪他啊。”孙嬷嬷面露为难,“您也知道他的脾气,若是闹起来大家难堪。”

虞折烟跟银妞交代了几句话,只让她好好的休息,她便和孙嬷嬷去了月桂楼。

她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阵琴声从屋子里传来,十分的动听悦耳。虞折烟自诩琴技高超,却未曾想竟有比自己还强上百倍的。

恍惚间她猛地将房门推开,却见纱幔后面坐着一对人影。

是顾玠和楚兮兮,两个人端坐在一起,一起弹着桌案上的古筝,恍惚间虞折烟觉得两个人竟是这样般配的一对。

“咳咳——”虞折烟的咳嗽声打破了这美好的一幕。

顾玠不悦的眼神随即过来,然后带着阴森凉意的声音传来,“知道你来了,不必再咳了,难道还要我跪下请安吗?”

虞折烟真是冤枉,她不由得心里暗想:有本事你就磕头请安。可这句话借她几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来的。

她咽了两口吐沫,“我嗓子昨日被烟熏到了,我倒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不必管我。”

果然听了这话顾玠针锥似的眼神慢慢的收回去了,然后继续和身边的美人一起拨动着琴弦。

虞折烟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多余的,便有些悻悻的往窗边的椅子上走过去,那里阴凉,想来呆着也是十分的惬意。

她只坐在那里觉得无聊,便伸手拿了本书瞧了起来。

虞折烟只瞧了第一本,见里面竟是不堪入目的画,每页都十分的生动,不由得脸颊一红,忙掩上了。

她伸手又掀了几本,最后在最底下找到了本诗经,想必是许久没有人瞧,上满满是尘土。

她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然后十分悠闲的捧读起来,凉飕飕的风吹进来,耳边还有悦耳的琴声。

顾玠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虞折烟身上,却见她坐在窗边,风吹动她耳边的青丝,鬓角的发在她细瓷般的肌肤上流转。

他身边的楚兮兮清楚的感受到他呼吸渐渐的沉重,而琴声也渐渐的乱了起来。

顾玠猛地站起身来,直奔着虞折烟走去,然后猛地将她手里的书抽了出来,“果然是不知廉耻的女人,竟只会看这些下作的东西。”

虞折烟嘴里含着茶,差点全喷出来,她忍着喉咙处的酸痛,然后笑道:“你以为我在看什么?”

“你知道你在看什么?”他脸色十分的难看,好像要冲上来将她生吞活剥了似得。

“那你看看我在看什么。”她声音里带着得意,好像自己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

顾玠伸手将树打开,一瞧里面竟是诗经,不由得一愣,随即将书扔给了她

虞折烟见他脸色铁青的走回去了,不由得更加的得意,想着他这样精明的人,竟也有吃瘪的一天。

恍惚间虞折烟好像看到了楚兮兮的脸上也有一丝的笑意,虞折烟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冰山美人的脸上看到笑。

然而虞折烟还没有得意多久,便瞧见外面的天忽然阴沉起来,原本跟蒸笼一样的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好像一阵暴雨很快就要来临了。

狂风吹的窗户砰砰的响着,虞折烟正要起身关窗,便听见遥遥的有人喊着,“跳河了,有人跳河了。”

“这不是银妞吗?刚才还见她好好的。”不知是谁的声音被狂风吹了过来。

虞折烟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此时窗户被风吹的合上,一下子拍在了虞折烟伸出去的手里。

他指尖传来的刻骨铭心的疼痛他已经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脑袋里只有一个名字在回荡着。

顾玠见她的手一片青紫,忙走了过来,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的担忧,“怎么了?”

虞折烟双眼直直的看着他,恍若被什么夺去了心智一般。

他摇晃着她的肩膀,“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却猛地推开他的手,然后往屋外冲去,只跑到湖边。。

却见那里早就站满了人,任嬷嬷站在最前面,指使着小厮们将一具冰冷的尸体装到麻袋里。

虞折烟跑过去,一把推开那小厮,只见银妞那张惨白的脸。

明明不久前她还跟自己说话的,怎么会掉在湖里淹死了。

任嬷嬷知道她与虞折烟关系亲厚,叹了口气道:“这丫头自己不惜命有怪得了谁,这都是她的命。”

虞折烟看着银妞被水泡的惨白的脸,她用手指着那些人,“是你们害死她的。”

人群中寒媚慢慢的走了出来,她依旧是那样的鲜艳明媚,“是她自己害死自己的,嬷嬷说的对。”

很快虞折烟被人便扯开了,然后银妞那瘦小的身体被人拖走了。

虞折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姐姐虞折霜,她也是如此的模样被人拖走的,如同牲畜一般被人丢弃了。

很快惊天的雷声夹杂着暴雨骤然而至,所有人都走了,只有虞折烟一个人留在了这里,她看着渐渐涨起来的湖面,眼底满是哀痛。

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倾盆的大雨浇湿了她的衣衫。

大雨滂沱中她慢慢的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间推开了一扇门。

却见屋里正坐着一对男女,便是外面狂风大雨,里面却是温暖生香,醉生梦死。

“好一个美人。”那肥头大耳的男人慢慢的走了过来,色眯眯的看着虞折烟湿透了了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

虞折烟迷茫的睁开双眼,却看着他的手慢慢的伸过来,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今夜你来陪着爷如何?”

原本陪着他,衣衫早已半敞的女子哪里肯依,只走过来,声音娇媚的说,“爷,那妾身怎么办?”

那男人眼睛如同粘在虞折烟的身上,对那容貌平庸的女人恶狠狠的说,“滚。”

那女子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衫,气的推门离开。

一阵惊雷划破阴沉的天,这男人拽起虞折烟的胳膊就往床榻上拖,虞折烟如同木偶一般,空荡荡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的哀怒。。

她冰冷的身体落在锦榻上,随即那男人胖墩墩的身体也过来了,他的手撕扯着她身上湿透了的衣衫。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踹开。

屋内的男人吓了一跳,刚要起身谩骂,见到来人顿时吓得浑身哆嗦。

他赶紧从床榻上下去,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微臣参见将军大人。。”

顾玠面露杀意,他阴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跪在他身下的男人,“你哪只手碰了她。”

“微臣知罪,微臣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顾玠的目光再次飘向床榻上的女子,他拿出自己身上的佩刀,一下子砍断了这胖子的左手。。

伴随着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昏死过去的男人被顾玠的手下给拖走了,连砍下来的手也被一并拿了去。

顾玠阴沉着脸,走到虞折烟的身边,然后怒道:“你就这么自甘下贱,这样的男人欺辱你也忍受着。”

虞折烟的眼珠动了动,却还是没有一丝的波澜,“以后要忍受的男人可多了去,我沦落至此又能有什么法子。”

他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的松动,“起来,我送你回去。”

“是啊,今日顾将军点了我的。”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慢慢的从床榻上起来,伸手去解他袍子上的衣扣。

淌着水珠的青丝紧紧的贴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整个人看起来那样的狼狈。

他见她的手不规矩的伸过来,顿时脸色一变,一伸手将她推开,她瘦小的身体跌回床榻间,她的小脑袋也磕在了床棱上。

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她抬起眼睛,“既然将军大人不想要我侍奉,那请你离开。”

顾玠顿时勃然大怒,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衫,伴随着衣衫落地,他一下子将她压在了身上。

风吹灭了最后一根燃着的蜡烛,屋内缱绻,却冰凉一片。

不知道何时外面的雨点渐渐的停了,屋内渐渐的平静下来。

虞折烟在黑暗中,隐约间听见顾玠带着复杂的声音传来,“明日你便可以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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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日便有皇后的懿旨过来,虞折烟和楚兮兮的被赦免,两个人可以离开这个虎狼之地了。

这里的女子莫不羡慕两个人,在她们看来,进了这里早就没有了翻身的机会,而虞折烟和楚兮兮竟这样的好命,攀附上了权势滔天的顾将军。

虞折烟和楚兮兮的东西早就被人收拾好了,两个人是从西北角的小门离开的。

楚兮兮走在前面,虞折烟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就在这时,虞折烟看见小厮抬着麻袋过来,里面俨然是一具尸体。

她不由得想起了银妞,忙问那两个小厮,“谁死了?”

“是寒媚姑娘。”小厮道:“昨晚好端端的得了暴病死了,任嬷嬷让找个地方埋了。”

虞折烟顿时觉得心内一惊,昨日见她还好好的,怎么竟好端端的死了。

很快那小厮们便被她们两个远远的落在了后面,然而虞折烟发现自己竟然慢慢的追上了楚兮兮,好像她是在故意的等自己。

等两个人并肩而行了,楚兮兮慢慢的将那张极美的脸转了过来,“我替银妞报仇了。。”

虞折烟听到她的话不由得一愣,随即喃喃道:“是她害死了银妞。”

“银妞发现了她致命的秘密,自然要杀人灭口。”楚兮兮那张脸上依旧没有半丝的波澜,好像不过是在说着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什么事?”虞折烟恍惚间回忆起来,那天银妞果然支支吾吾的跟自己说了什么秘密,可当时的自己根本无暇理会。

“她怀孕了。”楚兮兮的薄唇动了动,“是王爷的孩子。”

是啊,尊贵非凡的献王怎么会允许一个轻贱的女子生下自己的孩子,人家是皇亲贵胄。

想来那楚兮兮不过是想悄悄的生下孩子,以后在博得一个名分。

“跳舞那天我就发现了,明明她的右手该挥出去的,可她去捂着肚子。”楚兮兮的步子慢慢的缓下来了,“昨夜银妞好像也发现了。”

虞折烟这才想通了一切,是啊只要将这件事秘密的告诉献王,这个命苦的女人自然会被悄无声息的处置。

恍惚间那道漆黑的门已经越来越近。

“我帮你报了仇,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虞折烟又一刹那的错愕,可她这样的女子又有什么要求呢,以后去了顾玠的府上,只怕她定会享尽荣华的。

“我想要冬琅的一缕头发。”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迈出了大门。

虞折烟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提出这样莫名的要求,只点头答应,“好。”

门外早已有辆马车在等着两个人,虞折烟上去之后,马车渐渐的走了起来,然而却并未去承国公府,竟然只奔着郊外而去。

虞折烟忙询问马夫,谁知人家却并不回答。她身边的楚兮兮依旧是什么事情都不关心的样子,她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直到车子停下了,虞折烟掀开帘子一瞧,竟看见了皇家别院,这里原是每年皇家避暑的地方,富丽堂皇的与皇宫相比较竟毫不逊色。

很快就有一个内侍打扮的人出来了,然后用尖锐的嗓子说,“皇后的凤撵一会子就到了,你们这就跟我去换衣服,一会面见皇后娘娘。”

虞折烟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凉意,自己千转万转,却没想到还是落在了她的手里。

虞折烟还是跟着内侍去一个狭小的屋子里换好了衣衫,然后稍微理了理自己的鬓发。

她与楚兮兮原是分开的,她换好一闪之后便要去找她,谁知她竟在这里迷了路。

这皇家别院依山而建,风景秀丽,到处都是青山绿水,长廊交错,不迷路才怪呢。

虞折烟正急的满头大汗,却见远处的亭子里隐约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亭子的旁边可就是碧波的湖水。

她慢慢的走过去,只看了那人影一眼,便顿时脸色大变。

好似有一根鱼刺卡在了她的喉咙里,一句话竟也说不出来了。只见封凰正坐在石凳声,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支着额头,似乎已经睡着了,睫毛在俊美的脸上留下大片的剪影。

风吹这他头上的发,如墨的长发随风而动,远远瞧去,恍若神诋。

虞折烟的手颤颤巍巍的向他的脸伸去,她那样小心翼翼的,生怕她一触碰,他就消失在她的面前一般。

就在她快要触碰到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甩开。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你是谁?”

虞折烟只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的眼泪扑簌簌的滚落,“封凰,你怎么了?”

“你认错人了。”那男人慢慢的站起身来,“跟我搭讪的女人中,只有你的理由最拙劣可笑。”

虞折烟看着他的脸,却彻底的僵住了,明明是封凰的脸,为何他的一举一动竟那样的陌生。

一个人不可能变得这样的彻底,尤其是举手投足间能变得这样的快。她与封凰曾经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对封凰也是那样的了解。

而看他的眼神,竟好像他根本就不认识她一般。

“封凰,一定是你对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才不认我的。”虞折烟往四周瞧了瞧,然后激动的说,“这里没有人,你告诉我啊。”

眼前男人的眼睛动了动,随即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就在这时,远远的跑过来一个内侍,这样热的天,他累的满头的大汗,“皇后娘娘来了,要你准备去抚琴,你这就虽奴才去更衣。”

虞折烟一下子拽着那男子的衣衫,“我不许你走,你告诉我咱们的孩子究竟子啊哪里。”

那男子的脸上随即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好像她真的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那侍卫哪里肯让,只一下子将虞折烟个扯走了。虞折烟不断的喊着封凰的名字,可他却从未回头。

虞折烟看着那熟悉的人影渐渐的消失在长廊的尽头,她死死的拉住那小厮的衣服,“他是谁?你告诉我他是谁?”

那内侍见虞折烟如此癫狂的模样也吓了一跳,“他是皇后最喜欢的琴师,你这女人再闹,只怕惊动了皇后娘娘,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虞折烟恍惚间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原来不知何时那内侍走了,楚兮兮过来了。

她换了一身极美的衣衫,身上的打扮也十分的隆重,不想虞折烟的十分的普通。

可虞折烟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理会这些,只漠然的跟着楚兮兮走。

她见她收手冰冷,有些担忧的问,“你怎么了?皇后的凤撵到了,公公让咱们去等着皇后召见,莫要耽搁了才是。”

她一心想着封凰,她说的话虞折烟却根本没有听见去半分。

虞折烟摇了摇头,却不发一言的跟着她慢慢的走,不知道穿过了多少的长廊,才走到一处极美奢靡的宫殿前。

然后有人挡在了她的面前,似乎在说着什么。

虞折烟一抬头竟看见了顾玠那张脸,不知为何,恍惚间竟然觉得有些模糊。

顾玠见她来了忙不迭的走了上来,看她一副丢了魂魄一样的表情,带着担忧的问,“我会保全你的,你不要怕。”

原来他竟然以为她是怕皇后处置自己。

虞折烟抬起眼冷冷的看着他,“你们姐弟两个可真是厉害,居然将人藏在这里,难道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怪罪吗?”

顾玠知道姐姐要见虞折烟和楚兮兮,便自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生怕皇后要了虞折烟的命,谁知她竟然说了这样莫名的话,一时间有些错愕。

“我藏什么人了?”顾玠的声音里有些莫名,他真的满头的雾水。

虞折烟冷笑,“何必这样假惺惺的问,难道你会不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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