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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被阿诺说出的秘密(1 / 1)

<>虞折烟几乎每一根神经都在不断地颤抖,她没想到封凰竟然这样的警觉。

她知道若伤了自己,封凰会很快的明白过来,只能拿着阿诺做靶子了,便是他再多疑,也不会觉得她会伤害自己视之如命的阿诺。

阿诺哭的嗓子都哑了,那些奴才们也忙前忙后的,要么去端水,要么去那着布止血。

封凰抽出身来,几乎警觉的往内室走去。所有人都不曾主意到封凰去做什么,只有虞折烟面色紧张的瞧着。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阻拦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迈了进去。

然而封凰进去之后,只是慢慢的捡起地上那枚纽扣,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头。

就在那一刹那,虞折烟的心几乎是停止跳动的,连身边阿诺的哭声也似乎都听不到了。

可封凰的目光却慢慢的下来了,只往屋内四周瞧了一眼,旋即又出来了。

不过一会子的工夫吗,虞折烟仿佛经过的几番的生死,那种死里逃生感觉蔓延在心头。

此时宫中的御医已经过来了,将阿诺置放在床榻上,用镊子去镊扎在肉里的碎瓷。

阿诺哭的声嘶力竭,因为心里恼怒着虞折烟,只紧紧的蜷缩在封凰的怀里。

封凰的眼底是掩盖不住的心疼,可他只能紧紧的抓住阿诺的手,让御医拿着烧红的银针,缝着阿诺手上的伤口。

瞧着这样痛苦的女儿,虞折烟的眼泪也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封凰的皎白衣衫上,隐隐的有几丝的血痕,他的脸有些隐晦不明,只淡淡的看着虞折烟。

“这里有我便成,你去外面呆一会罢。”

虞折烟听了这话,如遭大赦,似乎阿诺的哭声一声声的活剐着她的心,她几乎逃命似的逃了出去。

她跑到院子的东厢房处,直到彻底听不见阿诺的哭声了。

虞折烟颓然的坐到廊下的石凳子上,寒冬的石凳子冷的像是块冰坨子,只冷的浑身发颤。

她趴在冰冷的石凳上,哭的凄惨,而就在这时,一个温暖的手落在她的脖颈上。

虞折烟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眼泪婆娑的看着站在眼前的人,惊诧的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顾玠的声音里带着复杂,“我放心不下你,阿诺的伤怎么样了?”

“那孩子一定恨透了我这娘亲,也不知道咱们要这样到什么时候。”虞折烟站起身来,神色紧张的拽着听他的衣袖,“带我和阿诺离开这里罢,去天涯海角去都成。”

顾玠一双幽黑的眼睛,在月光中闪动着妖异的光,而眼底的杀意,虞折烟却瞧得清清楚楚。

“明日午时这折桂书铺里我要动手杀他。”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将他带过来之后,我杀了他,然后带你离开京城。”

虞折烟脚下没有站稳,一个踉跄显得跌倒在地上。

她的脸在月色下极为惨白,她不可置信的开口,“你要弑君?可这天下——”

顾玠的脸上蔓延过一丝的冷笑,“只怕他已经察觉到什么了,要么他死,要么我亡。”

封凰夺走了他太多的东西,尊贵的身份,以及他姐姐的性命。甚至让他这些年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只能躲躲藏藏的活着。

他眼中的恨意,连虞折烟都有些被吓到了。

“你一定会帮我是吗?”顾玠直直的看着她,“这些年你不会被那虚伪给迷惑了双眼对吗?”

虞折烟不能拒绝,若让他和封凰只能活一个,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顾玠。

她慢慢的点了点头,慢慢的道:“好。”

顾玠的眼睛里露出满意的神色来,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湿漉漉的脸上好像凝着一层霜。

“成败在此一举,我们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虞折烟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顾玠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她的目光依旧没有收回来。

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虞折烟并未回头,便早已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封凰见她直勾勾的站在那里,孤寂的像只游荡的孤魂一样,忙走到她的跟前来。

“阿诺的伤已经没事了,御医刚才用了些猛药止了疼,现在她已经睡下了。”封凰用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她,“别担心。”

虞折烟瞧着眼前的封凰,空气中隐隐传来的龙涎香既熟悉,又有些陌生。

她并没有接着他的话说,只是眼神有些恍惚的道:“宫中的事情你处理的如何了?”

封凰如墨的眉宇紧紧的皱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贤妃有了身孕,处理起来实在太麻烦了。

虞折烟不由得一愣,原来她不知道,就在今日,贤妃有喜的事情已经传遍六宫了。

“怎么会?”虞折烟不由得一愣。

“那男人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那贤妃再留着一段时日,正好朝中那些因为皇嗣之时多嘴多舌,这样反倒能堵住他们的嘴。”

虞折烟这才知道封凰是何等的会算计,难怪顾玠会一败涂地。

就在那一刹那,虞折烟似乎下定了主意。

待封凰走后,虞折烟才返回到屋子里,出岫正在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冷炙,还有那跌碎了的盘子。

一股空虚和饥饿蔓延在她的心头,她淡淡的吩咐,“别撤了,我有些饿了。”

饭菜已经凉透了,出岫作为丫鬟原本要改劝诫的,可她还是放下刚刚收起的碗筷,慢慢的退下了,

虞折烟拿起桌子上的玉箸,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可她吃光了好几盘菜。依旧觉得那样的饿。

就在这时床榻上隐隐的传来了一声抽泣声,虽然低,可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虞折烟忙放下手里的碗筷,往床榻上走去,刚撩开帘子面,便闻见了刺鼻的草药味。

阿诺已经醒了,红肿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虞折烟,好像试探似的问,“阿娘为什么要踢阿诺,是阿诺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虞折烟伸手想要去摸阿诺的脸颊,可又怕自己的手太凉,便慢慢的伸了回去。

“阿娘做错了。”虞折烟声音里带着复杂,“你的书该读完了,明日要你叔父陪着你一起去买好不好?”

阿诺破涕为笑,可又皱起了眉,“叔父很忙的,他会陪阿诺一起去吗?”

虞折烟替她拢了拢被子,似乎不敢去看阿诺那纯真的眼睛,“阿娘明日带着你去皇宫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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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折烟几乎整夜未眠,直到熬到天色放亮,不断传来鸡鸣声,虞折烟竟觉得夜这样的短。

她几乎如丢了魂魄一样的穿上衣衫,然后在镜子面前照了照,差点被自己如丢魂一样的模样给吓到。

只见镜中的人眼底通红,脸色蜡黄,枯槁的有一些可怕。

虞折烟拿起胭脂水粉,在自己的脸上涂抹起来,直到整个人的起色瞧起来好多了,这才慢慢的放下了胭脂。

然后又将睡醒了的阿诺的衣衫穿好,她手上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着呢个人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两个人也没有用轿子,身边直跟着两个侍卫,便进了皇宫里。

虞折烟带着阿诺走到西北角的花园的时候,却见皇后正在那里站着,瞧着宫人们往柱子上补漆。

她见了虞折烟和阿诺,忙让谷焦搀扶着走了过来,这些时日她似乎又瘦了,连皇后的那身凤袍也有一些松了。

虞折烟不由得想到了她在南安王府的时候,活泼刁蛮,如今竟有天壤之别。

“妹妹今日进宫了。”她淡淡的笑道,然后目光也落在了阿诺手上的手上,“阿诺的伤本宫昨日也听说了,宫里还有些上好的金疮药,本宫会命人送过去的。”

虞折烟瞧着她这般的殷切,不由得有些心虚,只道:“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牢皇后娘娘这般的费心了。”

皇后摇了摇头,“阿诺还小,以后手上留下什么疤痕,可如何是好。”

两个人正在说话间,却见一顶红色的轿撵慢慢的过来,前后簇拥着五六十个奴才,手里端茶拿东西的,或者举着华盖的。

封凰的后宫素来节俭,能这样奢靡浪费的只有那贤妃一个人罢了。

果然待轿子停稳之后,那贤妃满面喜气的从轿子里出来,如今肚子也显不出来,还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

她身边的奴才们都跪下来给皇后请安,只有她满脸倨傲的站着,然后笑的璀璨,“皇上说臣妾有了身孕,见到皇后娘娘也不必请安。”

皇后深深的吸了口气,用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袖子,“贤妃自然要好生的养着才是,冰天雪地的还是别出来为好。”

贤妃根本没有将皇后放在眼里,“臣妾刚从金銮殿回来,皇上与臣妾正在商议册封臣妾为贵妃之事。”

虞折烟也不由得在心里称赞林萼华实在是好脾气,这女人狂傲的模样,连虞折烟都快忍受不住了,想要上去狠狠的打她。

阿诺那孩子可没感受到此时的剑拔弩张,那双乌黑的小眼睛只一个劲儿的盯着贤妃那绣鞋上鹿皮瞧。

原来那鞋子的鞋面是用鹿皮做的,鞋尖处缝着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玉。

就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阿诺蹲下身子去摸那鞋。

贤妃不曾防备,吓得差点叫出来,而身边的宫女却眼疾手快的将阿诺推到了一旁。

“你这孩子乱摸什么,本宫肚子里可是皇子,若伤到了,你可赔不起。”贤妃气急败坏的模样。

阿诺的手受伤了,任谁收拾小心翼翼的,不过是摸了摸她的鞋子,就这样的拿起派头来了,不由得心下大怒。

她忙将阿诺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直视着贤妃,看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实在是厌恶至极。

“是不是龙子谁有知道呢?”虞折烟故意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贤妃做贼心虚,听到她这话顿时脸色大变,紧张道:“你——你胡说什么?竟然说本宫肚子里的不是皇子。”

“是龙是凤谁说的准呢?”虞折烟知道自己彻底吓到她了,也见好就收,“娘娘还是不要太自负可些。”

贤妃好像重重的松了口气,随即冷言冷语的说了几句话,便领着她的奴才浩浩汤汤的走了,那架势和阵仗,几乎让人以为她才是这后宫之主了。

待那女人走后,虞折烟刚想转头安慰几句林萼华,却瞧着她那双凤眸一直死死的瞪着那女人的背影。

虞折烟几乎在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杀意。

她这才知道,老虎始终是老虎,便是收起了利爪,变得温顺可欺起来,但在触碰到她的利益的时候,还是回露出森森的獠牙来。

虞折烟和皇后说了几乎客套的话,便带着阿诺来的了金銮殿内。

那刘玄武正在廊下的柱子下跟几个小太监说话,见虞折烟和阿诺来了,忙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夫人和小姐过来了,看来今日奴才又有好日子过了。”他呵呵的笑着,赶忙作揖道:“您可真是个活菩萨啊。”

虞折烟虽然满心的心事,却还是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忙笑道:“刘公公这话我越发的听不懂了。”

“夫人和小姐一过来,皇上总会高兴几日,连我们这些奴才们也沾了光。”刘玄武说完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夫人稍等,奴才这就进去禀告。”

很快他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进去,没有一会子的工夫便出来了,脸上比刚才还多的笑,“夫人和小姐,里面请。”

虞折烟还未来得及抬脚,阿诺得令便如同饿狼在身后追着,风风火火的跑了进去。

她知道,她今日进了这金銮殿,一切便再也不能后悔了。

待她今日金銮殿内,一股暖意蔓延上来,殿内置放着几个暖炉,封凰正坐在宝座上批阅这奏折。

而他的御案上已经堆满了奏折,难怪他每日都那样的忙碌。

阿诺此时已经钻进了他的怀里,满脸俏皮的说着,“叔父就跟阿诺一起去买书罢,您若不带着阿诺去,那阿诺便一辈子也不识文断字,将来也嫁不出去。”

虞折烟手指微微的颤抖,却还是佯装镇定的道:“我也没有读过太多的书,也不想耽搁了阿诺,我之前买的几本书,阿诺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致去学。。”

封凰见虞折烟都在开口求自己了,不由得觉得心内一暖,便是朝中有再多的事情也不去管了,“好,我陪你们去。”

阿诺这才笑了起来,扯着封凰的衣袖,只想着即刻就走。

封凰这才叫刘玄武过来,给自己换上衣衫。

虞折烟在外殿候了半柱香的工夫,封凰便穿着一件普通的绸缎衣衫出来了。

还是像往常一样,随行的不过只有十二个带刀的侍卫,虽武功极高,但不见得能挡得住躲在暗处的冬琅。

很快他们便出了宫,离着那顾玠说的午时越来越近了。

封凰并未用轿子,只抱着阿诺走在街上,路上的行人不由自主的瞧了过来,连街上的女子也不由

自主的露出失望的表情来。

原来这样俊俏的男人竟然有了妻儿。

封凰却对自己要面临的死亡浑然不知,往日满是风轻云淡的脸上堆着淡淡的笑意。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那书屋的门前,里面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安静。

可虞折烟几乎能感受到里面的肃杀,只要封凰一进去,便即刻人头落地,天下必将大乱。

阿诺早就认出了这书屋,在封凰的怀里趴着,然后伸出细细的手指慢慢的指了过去,“叔父,就是这里。”

封凰淡淡一笑,“叔父给你挑的书,你一定要好好的念,可不许偷懒,叔父定会好好的考你的学问。”

阿诺乖巧的点了点头,虞折烟几乎不敢去看封凰此时脸上的表情,只笑着道:“你抱了阿诺这样的久,还是给我罢。”

这么小的孩子抱着能有多累,和封凰还是将阿诺递到了她的怀里。

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说,“昨日是你的生辰,陌殊那孩子写了一副贴字,以表孝心,只怕这会子已经送到你那里去了。”

就在听见陌殊的名字的时候,虞折烟所有的镇定都被彻底的给摧垮了。

她还有陌殊,倘若他知道了自己害死了他的父皇,他岂不恨她。而且顾玠夺下这江山,岂能再有陌殊的立足之地。

封凰的眼底温柔如水,虽见她脸色惨白,却还是没有怀疑到她会毫不顾忌的诱杀自己。

他慢慢的转身,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随即那墨香气味扑鼻而来。

虞折烟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老板,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大汉,竟是白奉那厮。是啊,顾玠手底下的那些人里,只有他更像是书呆子。

虞折烟眼见封凰已经踏进去了半只脚,而身后却安然自得的站在门外,根本没有意识到将有一场杀戮。

就在那一刹那,虞折烟狠狠的踢碎了那摆放在门边的巨大花瓶。

“当”的一声,描绘着牡丹花纹的,一人高的花瓶滚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封凰原本已经踏进去的脚也慢慢的收了回来,他急忙问道:“伤到了没有。”

见他出来了,虞折烟几乎是松了口气,又故意装做犯错的模样,“这花瓶子得不少钱罢。”

封凰见她没有受伤,忙放下了心,见她脸色惨白,忙笑道:“瞧着这花瓶成色不错,已有百年了。”

而就在这时,白奉已经慢慢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脸上满是市侩的模样。

“哎呦呦,这可是我们传了几辈子的东西,招财进宝的古件,我这就去告到官府里去。”白奉气呼呼的说。

虞折烟瞧着他装模作样的,一时间连自己也相信了,只颤抖的问,“大概多少银子?”

白奉呵呵一笑,一副狐狸的样子,“一万两银子,少一分便不成。”

虞折烟有些气,“一万两,你怎么不去抢,这样贵重的瓶子你摆在外面,只怕是下套子罢。”

封凰一直若有所思的模样,而随行的侍卫却走了上来,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看你是存心敲诈,即刻去见官府。”

白奉又随即装出害怕的模样,然后呵呵的一笑,“自然是不敢骗您的,只要五百两银子,你们家里主子可是识货的,自然也知道多少钱。”

封凰淡淡的开口,“给他。”

那侍卫这才恭恭敬敬的将银票给了他,白奉这才笑嘻嘻的说,“瞧着爷和夫人面善,你们进去挑几本书罢,只当是送给你们的。”

封凰扭头瞧着虞折烟,“进去罢。”

虞折烟听到这话却犹如针扎了一下,忙道:“不必了,瞧着这小店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咱们还是去别家瞧瞧罢。”

她说完这话,清楚的看见白奉的眼底有一丝的冷笑,可随即又消失,“那就恭送了。”

封凰见虞折烟转身走了,自己也跟了上来,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忙笑道:“不过是五百两银子,不必介意。”

虞折烟慢慢的点了点头,几个人穿过繁华的大街,随即又来到了一家书店,只是这家的书店却人山人海,里面挤满了书生。

虞折烟是女人,自然是不能在这些男人堆里去钻的,便让封凰带着阿诺进去买书,自己若有所思

的站在外面候着。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做的是对还是错,但至少她现在是不后悔的。

而在书铺里的阿诺却买了厚厚的几本书,大都是画册,她这样的孩子定是十分的喜欢。

阿诺翻着书册,只瞧着那上面的画,只见上面画着几匹凶狠狠的狼,好友一个老人。

她满脸得意的道:“这是中山狼的故事对不对。”

封凰不由得轻笑,伸手慢慢的揉了揉她细嫩的脸蛋,“谁教你的,阿诺竟这样的匆忙。”

“是阿诺的爹爹。”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岂能会跟自己最亲近的人隐瞒自己的秘密。

“爹爹?”封凰脸色一变,“阿诺哪里来的爹爹?”

“阿诺有一个秘密,阿娘不许说出去。我只告诉叔父一个人好不好?”她的眼睛里澄澈的如湖水,然后附在封凰的耳边,满脸欢喜的说着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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