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游说(1 / 1)

<>第六日,晨去找铁王,提起借粮之事,铁王又称还在筹措。

五国中金国最好说话,如今也是寸步难行,让水国特使团面临着考验,谋士院师不利,谋士们焦头烂额,官员们也愁眉苦脸。

显然,金国对水国有所顾虑,甚至期望水国灭亡。

各国传闻,金国在暗地里建立了铁面卫。

往往有各国的细作,会制造一些谣言,让他国误收到情报。

晨决定采取游说,让谋士们分头行动,到金国的王公大臣府上游说。

游说当然不只是简单的说话,还要对症下药,喜欢什么,贪婪什么,性格是什么,包括祖上有多少人,有没有政敌等。

这几日内,谋士院早已收集了关于金国大臣们的信息。

武为是武将最亲近的人,还是他的弟弟,如果能结交武为,事情就成了三分之一。武为却不是武将,喜好美食美女,他是个生活规律不染世俗的官员,维护着铁王及金国,曾有官员想讨好武为,送给他一颗珍珠,被武为当朝归还,还羞辱一番。在金国,武为是个好官,亦是个清官,而清官极不好拉拢。

狼将是金国的护卫长,铁王跟前的红人,铁王及王宫的安危都系狼将一身。在五国的公约中,每国的护卫队不得超过万人,每年都须接受金翎城的检验,但五国为了保存军事力量,往往都会暗地里培养军队,而金国的军队则大多隐藏于金矿中,王宫的护卫也比其它国家多。狼将武艺超群,有着金国第一勇士之称,性情刚烈,忠心无二。狼将从来不进言,如若他说话,事情便成了一半。

雨夫是金国的大学士,被称为国父,是武将的老师,其人温文尔雅,弟子无数,领导着学士院,为金国贡献了无数的良策。雨夫年迈,每月上朝三次,但有弟子三人在学士院驻守,每日必把朝中之事向雨夫禀报。雨夫有着铁王之手一说,如有他出面,事必成。然则,雨夫从不见客。

天伦是雨夫的大弟子,典型的儒派,为人敦厚,是雨夫的副手,铁面无私,亦是监察官,朝中无数贪官污史都裁在他手上。倘若天伦出面,事定成。

于果是雨夫的二弟子,是金国的史官,其人和善,好交朋友,也喜欢喝酒,被称为和事佬,于果做事,一向都听师傅的意见。若于果出面,事成十分之一。

先当是雨夫的三弟子,是金国的财官,性格孤僻,与师兄弟互不来往,尽职尽责,其妻却是个贪婪之人,收了不少人好处,被告到铁王面前,都被雨夫挡住了。先当从不建言,如若出面,事成十分之一。

其它大小官史,在铁王面前不足轻重,除了一个叫夫挑的铁匠。夫挑铁打得好,一直默默无闻,有一日铁王趁鸾而过,闻到一股腥味,责问随行官史,以为是污染,当铁王听闻是铁匠铺时,便好奇的进去观看,正碰上夫挑在打一把圆月弯刀,由于没见过这样的武器,铁王便一直在铁匠铺看夫挑打完刀,并出高价要买刀,不料夫挑去不买账,说刀是替别人打的,卖了有失信用。失挑的为人让铁王钦佩,于是给了他一块令牌,可以随时进宫面见铁王。

相比那些重权在握的官员,夫挑显然最容易拉拢,然则,自从夫挑得到铁王的令牌后,一家人不知所踪。

谋士们分头行动,欲拉拢几个官员,替水国说上几句话。

晨则选择拜访大学士雨夫。

最难啃的骨头,当然是最有信心的人去啃。

学士府的人则不买账,且扬言,大学士早料到水国有谋士要来求他,身体不便,早已不理朝事,来者请回。

两国邦交,无论官职大小,礼尚往来都是应该的,雨夫直接回避了晨,当然有他的资本,他早就知道水国之灾,前来金国求助,便向铁王出计,应联合三国不予帮助,孤立立国,使之灭亡,这样便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水国一亡,金国最近,近水楼台先得月,民众必定先逃到金国,再把这些人用来挖金矿,用不了多久,金国便与诸国拉开差距,统一五国势在必行。铁王听了雨夫的意见,派了使臣前往三国,又拖住了水国特使,想走一步看一步。

晨在学士府门口用炭写了八个字,扭头便走。

金木火土,黄雀归虎。

晨原本骑了马,便牵着马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走着,顺道欣赏金国的风土人情。

“特使大人慢走。”

学士府的管家骑马追了上来。

晨看了看,漫不经心的说:“这位先生,我与你好似不熟,找我何事?”

管家下了马,行了礼,说:“特使大人莫怪,我是学士府上的管家,适才府上的人有眼无珠,得罪了大人,还望莫怪,老爷让我来,请大人回府一聚。”

晨笑了笑说:“好,那就回府一聚。”

雨夫身为金国大学士,博学多才,眼里哪里有晨这样的年轻谋士,认为他只不过是传言当中冰王的宠男,但听下人说了那八字后,认为此人的言语当中必有内情,便想会一会。

晨知道雨夫依老卖老,仗着地位侮辱人,便设了此计,料定雨夫会找他问个明白。

进了学士府,却是一般的装饰,彰显大学士的清廉。

上了好茶和糕点,雨夫在管家的搀扶下到客厅。

“特使大人,适才下人多有得罪,海涵,海涵呐。”

晨站了起来,行礼说:“晚辈拜见大学士。”

雨夫假装亲切地上前,扶住晨的手说:“哎呀,早就听闻水国有一才高八斗的谋士,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快请上座。”

晨与雨夫并座,却不喝茶。雨夫见状,拿起杯盖闻了闻,对管家大专斥喝:“你们是怎么回事,有贵客前来,理当上好茶,赶紧给我换了。”

侍从们急忙上前换茶,换了一杯香喷喷的好香。

晨仍是不饮。

雨夫不解的问:“特使大人,怎么,喝不习惯咱们金国的茶?”

晨说:“大学士可能不知道,想我水国成千上万的百姓,如今正处在危难之中,家中无米,腹中无食,而我身为水国一员,却坐在此处喝好茶吃好的糕点,是何等的罪过。”

雨夫顿时另眼相看,说:“听特使大人的话,多有指责金国故意拖延借粮之事,老朽早不问国事,但见今日特使在府门写下‘金木火土,黄雀归虎’八个字,又是何意?”

晨说:“晚辈也是感叹,才如此冒犯,还望大学士不要计较。”

雨夫心中的好奇早被挑起,哪肯放过:“这八字可不像你随性所写,你我都是在王者面前出谋的,老朽眼再拙,也看得出你这是在对五国之形势作出的判断,这黄雀与虎,又是指的什么?”

晨说:“大学士想一想,如今水国受灾,国力薄弱,四国定然会趁机而入,让水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好坐收渔翁之利,然而,五国制衡,这是一个定律,一但打破,势必造成战争,受灾的是百姓,难道大学士没有听闻,那火国训养了诸多的猛兽,倘若真的形成一支军队,恐怕金翎军都难以抵挡,区区金国,又能怎样。”

雨夫想了想说:“你分析得也有道理,只是那风王训兽之事也只是传闻,不可当真,这世间,哪有把猛兽训练成军队的,不怕不怕。”

晨说:“今日的火国,当然不值得怕,那是因为五国互不相扰,还有金翎城在中间制约,一但水国覆灭,金国最为富裕,其它三国难道不想瓜分金国的土地吗,你们都能瓜分水国,难道不能瓜分第二个国家,水国与金国最近,就算你们联合,其它国家也会认为金国得到水国的最多,定会联合起来对抗金国。”

雨夫说:“金国也只是不借粮,又没有想过要占有水国,也没有联合他国的想法,特使多虑了。”

晨说:“水国当此危难之际,诸国不伸出援手,让其自取灭亡,无形的就是一种伤害,水国存在,对金国来说是最好的盟友,一但水国灭亡,金国难道能保证衣食无忧,我看未必,大学士再想一想,就算水国的臣民逃难到金国,也会记恨金国今天的无情,有一天造起反来,说不定会在金国的土地上再建一个水国。”

雨夫笑了笑,心中却是对面前这个年轻所说的话给予了肯定,但表面上却不认同:“特使说笑了,水国不会亡,金国更不会亡,倒是那其它三国,经济萧条,人口颇少,又无军队,说不定大灾一来,也就如你们一样,开始救援了。”

晨听雨夫此话,无形的就承认了金国有军队,心里骂着老匹夫,却只能谦虚的说:“大学士说得有道理,如今水国是落难了,但保不齐其它三国不出手相助,何况金翎城已经援助了一千石粮食,莫说水国不会亡,就算真亡,也落不到金国的手里,除非金翎城不复存在,请大学士思量,劝劝铁王,帮助他人亦是帮助自己,有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无灾无难,天灾的事,今天到水国,明天说不定就到金国了。”

雨夫说:“特使的话,我定转告给我王,还请特使多呆一日,容我尽尽地主之宜。”

大学士是老古董,却也被晨游说,放下了架子,还要盛情的招待晨,借粮一事,自然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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