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赵先生还是顾好你自己先把!”杨倩儿面无表情的回道,跟眼前这人多说一句她都觉得恶心。
赵国民淡定的抽了口雪茄,一道烟雾从嘴里喷出,直冲杨倩儿脸部,呛得她直咳嗽,这下就算律师再怎么不情愿也得站出来了。
他走上前,将杨倩儿挡在身后,色厉内荏得说道:“赵先生,我们宋总要我代他向你问好!”
“宋世昌?呵!”赵国民得脸上满是不屑,两人的实力相差无几,他完全不虚宋世昌,不然那家伙也用不着在大陆搬救兵了。
正当他想再威胁杨倩儿几句的时候,伴随着咳嗽声,一阵脚步从身后传了过来。
“咳咳,梁沙展,我记得差馆里似乎有着不准吸烟的规定吧?”
“是啊,抓住一次罚款五百!”
“哦,五百……”
常欢拉长了尾音,走到赵国民身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不出声,就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赵国民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尴尬的摘下了嘴上的雪茄,倒不是他怕了常欢,而是现在就在差馆门口,跟差老起冲突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我们走!”
赵国民向着身后一挥手,就欲带着一干手下离开,却不想常欢并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打算,没机会还得创造机会,更别说现在人家已经把理由送到自己手中,常欢当然不会错过。
他对宋子杰与陈晋他们使了个眼色,b组的伙计立马心领神会的上前,将赵国民一行拦了下来。
“啊sir,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像没犯法吧?”赵国民转过身,一脸阴沉的对常欢说道。
常欢轻笑一声,道:“犯没犯法你说了不算,要我说了才行!我现在怀疑你故意寻衅挑事,破坏社会秩序,以及组织,领导三合会活动,你现在未必要说话,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你……”
“我劝你还是别用手指指着我,不然我可以再加多一条侮辱警务人员!”
赵国民气的直发抖,自从他发迹以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想当年那些华探长看到他也得客客气气的,现在就一个小警员也敢这么对自己?
常欢没给赵国民继续辩驳的机会,对着宋子杰他们一挥手,他们立即掏出手铐,赵国民得一干手下拷上,至于会不会触及跨区执法的条例?不存在的,这里还有梁锦波跟阿强两个海傍差馆的伙计。
他两早就看赵国民不顺眼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屈服于金钱攻势,一听常欢发话,就立马自觉地跟着宋子杰他们一起行动。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才刚从差馆出来不久的赵国民再次被逮了回去,这次将面临最低四十八小时的扣押,想要保释也是两天之后的事了。
看着赵国民一行人被押送回差馆后,杨倩儿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之前对常欢的印象就是一个长相英俊,还特别能干得警探,但现在看到了他做事的手法,杨倩儿觉得自己还是太单纯了。
常欢看到杨倩儿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笑道:“怎么?杨小姐很惊讶吗?”
杨倩儿咬了咬唇,道:“有点,感觉你跟电视上宣扬的那位正义警探似乎不大一样。”
“非常时候就得用非常手段,至少这两天他没法骚扰你了。”常欢问道:“杨小姐,你现在还想拒绝我们的保护吗?”
杨倩儿犹豫了一下,虽然她相信这个世界是有正义的,但赵国民得嚣张却一再打破她的认知,想想他刚才的警告,再想想自己被高压电电死的宠物猫,她的态度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坚决。
毕竟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像杨倩儿这种年轻漂亮,生活优渥的富家女。
常欢看出杨倩儿已经动摇,立马趁热打铁说道:“就这么决定了,安全屋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配合我们,在安全得到保证的情况下,出去活动也不是不行。”
杨倩儿听完后,动摇的心思就更强烈了,殊不知常欢这是打一棒给一枣子,安不安全,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思索了一阵后,杨倩儿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过却提出了一个要求,道:“我可以配合你们,但有个要求,我有个外甥是跟我住的,他必须跟我在一块,另外还有我的保姆,她也得跟着我,别人做的饭我吃不惯。”
“就这?没问题,小事一桩罢了!”常欢满口应承,先把杨倩儿稳定再说,等去了安全屋,想怎么做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就这样,原本在海傍差馆一直闹别扭,不肯合作的杨倩儿,被常欢轻而易举的骗到了安全屋。
安全屋,就是为保护证人而设置的,接受保护人士一般会被安排入住安全屋,直至出席法庭时方会现身,安全屋是机密受保护的民房,一般分散在民居内。
但考虑到杨倩儿的特殊性,以及赵国民的身份,常欢没有接受差馆的安排,而是自行在距离杨倩儿别墅不远的地方租了套房子。
同样是别墅,但却比杨倩儿那套要小得多,只要没人给赵国民通风报信,大概他不会猜到杨倩儿竟然就藏在附近,至于房租的问题,自有杨倩儿父母跟她男朋友负责,对于他们那些有钱人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在常欢带着一干伙计检查房子的时候,杨倩儿在陈志杰与庄子维的保护下,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来到了别墅,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屁孩,还有一个穿佣人服的中年妇女,就连宋世昌派来帮杨倩儿的那个律师都跟过来了。
看到这个场景,常欢狠狠的瞪了陈志杰跟庄子维两人,那个小屁孩估计就是杨倩儿的外甥,另一个则是她的用人,这两人跟过来还没什么,毕竟是常欢答应过的。
可那个律师怎么也跟过来了?虽说他是宋世昌的人,应该不敢出卖杨倩儿,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常欢可不敢把希望寄托于别人的忠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