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纯爱有些忐忑,作为一直支撑自己的人,她想知道楼堂是怎么想的。
楼堂忽的语气严厉了不少,“夏纯爱,我现在以NOONE,你的上司身份问你,即便你现在有了另外的选择,也会继续坚持当初的追星路吗?”
夏纯爱只是微微一愣,很快做出回应,“是,无论我是谁,无论我会做什么,明星路不会变。”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点头,在开口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几份笑意,“那现在我以楼堂的身份正式祝贺你成为全盛集团副总。”
“谢谢。”再开口,夏纯爱已经有些哽咽在喉,双方又说了几句,楼堂表示会帮她弄好官方假期,这才挂了电话。
夏纯爱心里的不安消退了些,握着项链笑着睡了过去,这一觉就是晚上八点。
她一下楼,立刻就有佣人帮她推开椅子,接着用对讲机道:“小姐已经起床,可以上桌了。”
“不用了。”夏纯爱起身,“我现在要出去。”
“小姐。”佣人出声阻止,看到对方眼神后也不敢再说什么。
夏纯爱理了理蕾丝裙的袖子,“你可以和我外公如实报道,做人要忠诚,你选择对他尽忠,我没有意见。”
对方不敢再拦,夏纯爱顺利出了门,司机已经在加长杜肯旁等着。
“没有别的车吗?”
“抱歉。”司机毕恭毕敬的,但是看夏纯爱的眼神只有执行命令般的公事公办。
夏纯爱上车,心里对这象征专制的车子品牌又厌恶了一分。
回到公寓,她刚上楼,声控灯刚亮的一瞬间,黑暗中伸出的一只手已经牢牢擒住她的肩膀。
灯光大亮,杜央将她抵在墙壁上,声音低沉,目光恐怖,“我等了你一天,不要告诉我,你一直和楼堂在一起。”
“没有。”
他认真盯着面前女孩的眼睛,忽的松开,手臂作势要抱她,“我很担心你。”
夏纯爱躲开了,转身开门,明知道身后的人会跟进来,她也没有阻止,反正暂时是不会回到这里了,来与去都无所谓。
“她先点开留言机,听完留言后开始更改设置,这是她今天回来的唯一目的,剩下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带走的价值。”
杜央靠在门板上专注的看着她,“你以后不要和那楼堂走得那么近,明明脑子那么聪明,怎么不想想现在你是什么身份,不是你巴结他,是他巴结你。”
夏纯爱听都懒得听,将留言机设置好,起身朝门外走。
杜央怎么可能放她走,长臂一捞,双手压在门板上,把人牢牢禁锢在视线圈里。
“你别忘了,曾经答应过夏老先生要怎么对我。”
“杜央。”夏纯爱直视他,“你是在威胁我吗?”
威胁?杜央很焦躁,他只是想让对方好好听话而已,唇齿一张,“是。”
夏纯爱笑了,“你现在威胁不了我了,站在你面前,之前一直备受你威胁的夏纯爱,现在是拥有全盛集团40%股份的副总。”
杜央诧异万分,在他不在的时间里,这个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是这个女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尖锐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他僵硬的松手,接起来,对方声音很柔很软,“杜少,您都有一个月没有来找我了,今晚上有派对,要不要一起来,我有好几个姐妹都想认识你。”
夏纯爱眉毛一挑,拨开他的手臂往门外走,杜央没有追,电话里的女人一直在说话,他置若罔闻。
直到听见电梯关闭的声音,他才猛然醒悟,猛地追离开的人。
晚了一步,杜肯车已经消失在夜色里,他立刻上车追去,心里知道能够在什么地方找到她。
他要告诉她,无论她是什么身份,无论她想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是他不好,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诧异与不信任一定被她看见了。
别墅大门,两名保镖冷冷的守着,“副总吩咐,她已经很累了,不想被打扰。”
副总?夏纯爱已经不是需要保护,被人欺负的角色了,她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总了!
奢华的三层别墅,草地上张灯结彩,男男女女都随着音乐声摇晃身体,有人在泳池里打麻将,有人将昂贵的洋酒倒在草地上,换上可乐、酱油还有醋,乐此不疲的恶作剧。
别墅里更加热闹,目前在网络上人气很高的美妆博主一看到杜央,立刻和姐妹介绍,“怎么样,这是杜少,当年可是留学圈里第一帅哥,当然现在也是。”
杜央冷着脸,拉着对方就往楼上走,随便踢开一间房间,关门后立刻把人压在床上。
女人也是体验过个中滋味的,只是一瞬间的诧异,接着双腿自动盘上他的腰肢,抬起上半身,故意在他白色衬衫上落下一吻。
白色衬衫与红唇,充满了暗示的色彩,她主动贴近,轻声道:“你那么久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找了新女朋友呢。上一次在餐厅见到的那女的·····”
还未开口,腰部忽然就被抬高,她惊呼一声,嗔怪道:“慢点。”
杜央一直冷着脸,从善如流的把那碍眼的衣服脱掉,自己身上确实衬衫西装裤完完整整。
女人曲着膝盖在鼓起的地方动了动,几分钟后神色忽然有些诧异,“你,为什么不硬?”
翻身下床,杜央解开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然后打开门走出去,留下呆若木鸡的女人。
杜央匆匆走出别墅,心里知道自己没有欲望,并不是因为夏纯爱,或者因为那个女人,只是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对刚才床上的身体失去了进攻的欲望,那时刻他谁都没想,只是不想做而已。
门口,杜肯车子大咧咧的停在黑暗之中,男管家黑色的燕尾服仿佛融入了夜色里,尽管这样的穿着在现代人看来有些奇怪,但偏偏安插在这一幕中就是浑然天成。
男管家打开车门,“杜先生。”
坐进车内,看着身旁一身齐整,衬衫纽扣都要扣到最上面的严谨男人,杜央开口,“夏老。”
“那种女人,就像流浪狗身上的虱子,没有用处,只会吸血。”夏老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
杜央正色,“逢场作戏。”
“成大事的男人身旁必定有红粉知己,我并不制止你在婚前继续做你的浪子,将男人禁锢成为一个老实规矩的木偶是最蠢的做法。”
声音顿了顿,“不过,钻石和普通的石头也有差别,女人也是如此,要玩,就玩高级的女人。”
“夏老,我将对她忠诚,在她完全属于我后。”
夏有国终于将正色看他,却什么也不说,只道:“晚了,我也累了,就不送杜先生了。”
等人下车后,一直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总助才转过身,“夏老,需要出手吗?”
凭借夏有国现在的势力,轻而易举把那40%的股权弄过来太容易了,杜大小姐根本一点胜算也没有,只要总裁有需要,白纸也可以变成黑字,那40%的股份,也可以完好无损的到他手里。
他还有点不明白,当初在夏珍珠女士去世后,总裁明明可以轻松做手脚,将那40%股份回收,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却没有这么做。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中形成,他知道自己刚才犯了两个大错。第一个大错就是越俎代庖,居敢向对方提建议,第二就是太聪明,猜到了对方的真实意图。
“开车。”
“是。”他急忙擦擦汗,让司机赶快开车,途中再也不敢说话。
夜色中,夏有国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相片上本来是一张全家福,夏珍珠的肩膀上搭着一只男人的手臂,而除了手臂外,男人的身体已经被人剪掉。
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笑得开心,因为在换牙,咧嘴的时候露出长得乱七八糟的乳牙,旁边坐着的老者神情严肃,握着女儿的姿势却十分温柔。
珍珠啊,你的女儿长大了,却一点都不像你,无论是脾气还是外貌。爸很想念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车子在黑暗中行驶,司机不经意往后视镜一瞄,诧异的发现后座的老人似乎眼里有泪光,他心想怎么可能,一直被冠以铁血手腕的男人怎么可能有那种脆弱的表情。
撞着胆子再一看,老人眼里充满冷意以及看透一切的睿智,好像什么事都无法使他做出其他情绪,司机将目光挪回前方,果然是看错了啊。
次日
酒店可以容纳几十人的会议室里,大圆桌上坐满了本市最有影响力的媒体大佬以及主编。
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疑惑,沟通下来才得知,大家都是接到全盛集团的会面邀请。
“全盛集团什么时候多了个副总,我怎么不知道?”
“总之用这个全盛集团名义的,还能有假,就看这次是什么事了。
个人表情不同,但都想的是能在接下来的访谈里找一个爆炸点作为杂质和新闻的主题。
大门推开,众人簇拥着一个身穿白色套装裙的女孩,女孩看上去很年轻。
娱乐圈版块的媒体人有一些认出了夏纯爱,还“咦”了一声,奇怪的盯着她看。
夏纯爱坐到圆桌顶端的皮椅上,开口:“你们好,我想需要先介绍一下我的身份。”
现场的人纷纷侧目,不过觉得被愚弄的人占了大多数,毕竟里面有几个是传媒界的大佬,是因为拿到的事“全盛集团”的邀约信,以为是夏有国,所以才亲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