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比私生粉还要恶心,唐栗就来劲儿了,她也是有过私生粉的人,就阿吉那个小少年,现在瞅着也挺正常,所以现在这个比私生粉还恶心的人,究竟有多恶心。
暴君瞧着小人鱼好奇心那么重,轻笑一声。
还是太单纯了,不过他喜欢。
他没有直言,毕竟他不是小圣父,事无巨细的全部给她安排好,他有时候就喜欢看小人鱼自己闯。
“到了你就知道了。”
唐栗挑眉,意思就是这次的宴会上,那位赵贺东也会来咯。
“不说就不说,我自己看。”
宴会上,欢声笑语,杯觥交错,一眼望去,全都是身穿华丽衣裙的客人。
唐栗当然不会穿着t恤牛仔过来,她换上个最新款的礼服,一套黑色的晚礼服裙子,裙子虽是低调的黑色,脖子上耳朵上那整套的华丽珍珠首饰,却是耀眼夺目。
珍珠分很多总,普通淡水珍珠不值一提,可她脖子上那套,却是颗颗饱满,晶莹凝重,便是与一堆的钻石宝石相比,也丝毫没有落于下风。
唐栗的脖子白皙又修长,配上那串华丽的珍珠,在黑色的礼服,黑色的手套,黑色的秀发衬托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细嫩的天鹅颈上面。
唐栗长相明艳娇俏,前世她钟爱待在自己的小破四合院内,修复研究那些古董文物,对自己的容貌一无所知,这一世不同,她站在聚光灯下面,所有焦点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她就只需要往哪里一站,甚至不需要言语,她就是人群中最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原本还非常热闹的宴会,因为她的出现,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她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挽着暴君,笑容浅浅,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傲,但就是无人敢攀谈,就好像是……怕亵渎了她。
没有人会讨厌美丽的食物,即便她风评不行,但众人还是被惊艳到了,更何况她身边站着的,也是品貌非凡的人物。
短暂的安静过后,宴会又渐渐热闹了起来,只不过众人还是没敢过去,看似三三两两地闲聊,可眼睛却一直往他们身上去。
“哎,谁把那位给请来了啊?”
“对啊,之前那些宴会都看不到她影子,还以为她不喜欢这种场合。”
“怎么可能不喜欢,想想从前,她不是跟个花孔雀似的,哪场宴会没她?也就这一两年像是变性了一样,都看不到人了。”
“不是这一两年,确切地说,是自从与沈总分开以后。”
“别的不说,从前我还挺不待见她的,好看是好看,但那性子还真是半点不讨喜,现在不一样了,哎,你们发现没,她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
“整容了吧。”
……
闲言碎语传过来,唐栗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倒是暴君,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唐唐,需要我帮你把这些人给处理了吗?”
这句话终于让唐栗有反应了,她侧目瞪向他,“你又在想什么?”
暴君拿过服务员盘子里的高酒杯,笑着道:“自然断腿啊。”说完,给小人鱼递过去了一杯酒。
唐栗看着递过来的香槟酒,无语凝噎地接过,最后又语重心长道:“老陆啊,做个人吧。”
暴君大笑,他没有回答,而是轻抿了一口酒。
这次的宴会带了一点商业性质,所以大大小小聚集了各大公司高管,周妍穿的花枝招展,像是花丛中的花蝴蝶,一会儿与这位碰杯,一会儿与那位高谈,就这行为,反倒比一些放不下脸面的更吃的开。
赵贺东并不阻止周围的行为,某种程度上而言,她也给自己带来了一些好处,从前是因为她年轻貌美,现在新鲜劲儿过去了,只要她一直这样听话乖巧,恩爱夫妻这个设定,他还是很乐意与她演下去的。
赵贺东所在的赵氏集团与唐氏集团不分上下,他与唐父也相识多年,也算看着唐栗长大,他一直清楚唐栗好看,只是这位大小姐的性子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好看是好看,但漂亮花瓶多得是,他不缺,后来也不知为何,甚至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就莫名喜欢上了,这种喜欢越发强烈,强烈到他做出了一些令人发指的行为。
他不是没想过接近她,也试图砸钱以资本的名义见她,比如她上一部电视剧,可惜才冒了点头,就被扼杀了,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出的手。
赵贺东想了那么久,惦记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见到真人,当场就出了丑。
他就这么看着唐栗,目光直直,最后都没注意周围的路,一下子就撞到了服务员身上,服务员手中还端着托盘,上面放了好几只高脚杯,酒杯里还盛满了酒,这一撞,人仰马翻。
赵贺东体积大,倒下去的时候,还带翻了身边好几人。
动静太大,众人望去时,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酒杯碎了一地,酒水也全洒了,有些是洒在人的身上,有些是洒在地上,赵贺东摸了一把脸上的酒水,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没在意自己出丑,而是急着张望,四下寻找某人的踪影。
唐栗与陆惑就站在角落里,见状,她抬起了双眸,与赵贺东对视时,她结结实实被恶心到了。
一个眼神就能令她恶心,这也是个人才啊。
赵贺东的眼睛就黏在她身上,露骨又猥琐,同样‘私生粉’阿吉,他的眼神干净,笑起来时就是一个阳光小少年。
唐栗厌恶地撇过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不知收敛,背地里肯定做过其他事,而且他也有能力,就这眼神,不可能没出手。
“惑惑,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背着我还处理过其他事?”
暴君眼神漠然,如看蝼蚁,嘴角还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唐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唐栗嘴角微扯,“来,继续演。”
暴君收回视线,笑吟吟地看着她,“继续演什么呀,人家听不懂呢。”
唐栗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装无辜地样子,不知为何,她想到了从前,这家伙……惯会装的啊,以前这么就没发现呢。
“你老实告诉我,想断他的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