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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尽余力护佑昆仑中(1 / 1)

即便此时的琴姑不去回答了凤舞的问题,可她瞧着琴姑当下的神色也能够确定,自己同这一家人必定是存在了什么联系才会让琴姑表现出如此一面。

心中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凤舞便不再去多想了什么,此时的她心里头只有一个认知,那就是万事不能再去胡思乱想,合该寻个知晓内情之人去问个清楚明白。显然,眼下这个清楚明白的人,除了琴姑之外,凤舞倒是再也寻不出第二个能够担得起如此名头之人了!

“凤箫……琴姑,我和他们一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同琴姑说话呢?你不想知道他们同你的关系了不成?”

一听了凤舞这般询问的语气,琴姑竟还有心思去同她逗弄,似乎并不急于将这些说得清楚明白。而一旁已经分外焦急的男子与妇人倒也是插不上什么话,当下里也只是有些焦急地看着琴姑,即便是想要同凤舞说什么,只怕眼下也是再也开不得口的了。

就在凤舞准备起身径直离开屋子的当口儿,琴姑却突然出声阻止了她的动作,而其声音语气也是一改先前的和顺态度,倒是表现得有些严厉了起来。只见得琴姑看着凤舞起身的动作,她的眸中立刻闪过了一丝精光,似乎在这一刻她并不是什么素来和蔼的妇人,而是一个处事果决的精明强干之人。

“凤舞,你合该清楚,你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身份,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就径直甩手离开,难不成你还准备将你身后之人尽数抛弃吗?”一边这般评说着凤舞的举止,琴姑一边在那个名唤“阿菱”的妇人搀扶下,起身走到了男子与凤舞之间。就在凤舞听过琴姑的言语,有些不好意思的回身之时,琴姑便立刻迎上了凤舞略带尴尬的眉眼,直接让其低下了头来,不再去存了什么抱怨的心思。

“凤舞,你当初离开昆仑的时候年岁还小,只怕你母亲也不曾同你说了太多!其实……”说到此处,琴姑便有意识地将头看向了一旁的男子,之后还缓缓拉起了男子的手,将他带到了凤舞的身边。“凤箫这孩子与你是堂兄妹!”

“堂兄妹?”显然不太相信了琴姑如今的言语,凤舞只有些呆愣地重复了一遍之后,她这才有些不敢相信地扭过头来看了看身旁的男子。虽说她能够明白,这个名叫“凤箫”的男子的确有可能真的同自己存了什么联系,可如此突然说他就是自己的堂哥,别说是凤舞不敢去相信了,就算是族中的几位长老一同来证明了此事,凤舞都不太愿意去相信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所谓“堂兄”。

“是啊!小舞,你应该就是音姑姑的女儿对不对?”

一瞧见凤舞已经敢去正视了自己,男子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一脸兴奋地点着头,而且嘴里头也的确说出了凤舞母亲的名姓。可就在凤箫如此欢欣的时候,他却并没有意识到,此时的凤舞脸上没有一丁点的喜色,反而是变得有些不可形容可当下心中所想了。

“音姑姑?你的意思是……”将男子一脸兴奋的模样看在眼中,凤舞现下里也多多少少能够明白,眼前这个自己感觉分外熟悉的男子,只怕同自己当真是存了血缘关系的。若不是有着如此一环,只怕凤舞直到现在都还会继续猜测了眼前这人的身份,都还要继续在心里头犯了嘀咕也未可知。只不过瞧着当前凤舞的模样,似乎她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堂兄并不怎么期待,反而是隐隐有一丝抵触的情绪在其中。

若是真的要去说清楚了凤舞心里头的那么一丝不平,只怕她是因着多年前母亲的事情,才会对于眼前的这位堂兄没有了什么好感才是。要知道当初凤音离开昆仑之后,她虽说年纪还小,可对于娘亲的事情也是尽数看在了眼中的。她同娘亲二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以来,凤舞可是从没有听娘亲提起过什么兄弟情分,亦或者是对于眼前这个所谓的“侄子”多出什么印象。而在凤舞心里头想着,只要是母亲不曾提及之人,只怕都是在其离开昆仑之后,尽数见死不救的存在罢了。既然都是这种没了亲情的存在,她凤舞又何必给了这些人好脸色?难不成她还要感恩戴德地痛哭一场,好去纪念了这场认亲不成?

正是出于心里头的这个想法,凤舞才只是一双冷眼看着屋中这几人,方才她心里头生出的那么一丝温暖也是荡然无存。而令她想不到的是,琴姑在明知道自己心中对于当年之事存有心思的情况下,竟还将他们这一家子介绍给了自己,或者说将他们一家人带进了自己的世界。也许在那么恍惚一瞬间,凤舞甚至都开始怀疑了琴姑的心思,她猜不透琴姑心里头究竟是个什么打算,也看不懂琴姑这般行为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琴姑,我想您应该清楚当年我娘亲是如何离开了昆仑,一个人将我养大的!可他……”说着,凤舞有些愤恨地瞪了一眼男子,好似所有的怨气都是因为他的出现还会爆发。“他说他是凤箫,您也说他是凤箫,那他就是凤箫!这一点我凤舞否认不得!可您带我来了这里!如果是为了认了什么亲人,只怕凤舞是不会如了您的心愿了!”

“凤舞!他是你堂兄,你怎么能这般说他呢?”似乎是没有料到凤舞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琴姑只能尽量去平息了凤舞焦躁不安的情绪。倘若琴姑能够预知到之后之事,只怕她也会庆幸自己如此劝说了凤舞,同时也会庆幸自己能够一手促成了他们堂兄妹之间的相认!

“堂兄?那我问问他!”下一刻,凤舞情绪激动地看向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男子,一双眼睛之中再不是温润的眸光,反而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你告诉我,当初我和娘亲在昆仑之外苦苦支撑的时候,你这个堂兄又在哪里?现如今我成为了祭司的继任者,你倒是突然同我相认了,那当初呢?当初你又在哪里?”

甚是尖利的声音在屋中回荡,下一刻里间正睡着午觉的元元便哭闹了起来,只怕就是被凤舞现下这般声音给惊吓到了才是。

一听到了女儿的哭声,阿菱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她虽然也想要出声替自己的丈夫解释几句,可凤箫却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去里间安顿好女儿。无奈之下,阿菱也只能咬着唇瓣点了点头,接下来便快步走进了屋中,轻声哄着哭闹着的女儿,希望能够平息了女儿心头的恐惧感受。

直到屋中响起了妻子的轻声哄语之后,凤箫这才略安下心来,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之后,这才略显沉重地回答着凤舞有些失控的质问。只是当他一开口,凤舞心头便隐隐生出了一丝温暖,而先前凤舞有些失控的脾性倒也是有了明显的收敛。

“小舞,确实!当初我父亲对音姑姑关心不够,可……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想要寻找你们的消息,只是……只是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都……”

“都什么?都没有结果?”

不论如何凤箫都已经给出了一个答案,而凤舞此时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让自己出现方才的失控一面。虽说她对于现下来认亲之人没有什么好感,可元元那孩子对自己的亲近是有目共睹的,她自然不愿意去同一个年幼的孩子计较了这些。只不过对于凤箫和方才那位嫂子而言,凤舞却明显做出了另外一番态度,一种让人难以亲近,难以沟通的严苛模样。

“是!”被凤舞这么一反问,凤箫倒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他犹豫了片刻之后,这才点了点头,有些沉重地应了一句,而后便一直低着头不敢去面对了凤舞,似乎他对于凤舞所说的事情心有惭愧一般。

“凤舞,琴姑说一句公道话!当初……当初凤箫他父亲也曾经阻止过你娘亲离开昆仑,只是……只是你娘她性子执拗,这一切你又怎么能怪到凤箫这孩子头上呢?”许是被方才凤舞的模样给惊到了,琴姑如今说话的时候也尽量放缓了语气,不想要因为自己的过分严苛而带给了凤舞压力。

而对于当初凤音离开昆仑这件事情而言,琴姑最有说话的权利,当然也是最为了解当年事情真相之人。虽说琴姑也心疼了凤舞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的事实,可这也不代表自己就一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去袒护了凤舞,甚至反过来责难了对此无甚过错的凤箫。

当年的凤箫不过是个孩童,他又怎么可能拥有反转整件事情的能力呢?即便琴姑希望或者说支持凤舞去调查了当年凤音在昆仑的事情,可这也不代表凤舞就能够借着这个由头,去责怪了其他无辜之人。假使琴姑当真纵容了凤舞如此,只怕凤舞今后亦会如此行事,而这种强加罪过于他人的性子,又怎么能够出现在昆仑一族的祭司身上呢?

身为昆仑一族的祭司,即便不能够做到事事周全完备,却也不能够养成如此推脱责任的性子。假使真的让拥有着昆仑一族守护者身份的祭司养成了这般脾性,只怕昆仑一族的未来也不会长久,或者说昆仑一族极有可能会逐渐走向没落。而琴姑想要避免的就是这种情况,所以她才想要尽快化解了凤舞心中对于昆仑的怨念,只不想这次行事倒有些弄巧成拙了!

“琴姑,您……您让小舞说吧!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尽到一个兄长该尽的责任,单就是这一点我就有愧于音姑姑!”就在琴姑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凤箫直接伸手扯住了琴姑的胳膊,他坦言自己的确有愧于这个堂妹,也有愧于凤音这个姑姑当初对他的种种照顾。如今他想要认回凤舞并非是因为什么“她已经是祭司继任者”的身份,只是凤箫想要尽量弥补了自己父亲对于她们母女的亏欠罢了。

“凤舞,你心里头该知道的,当年的事情依着你娘亲的脾性,即便是我这个抚养了她的人都没有办法说服她,你还指望凤箫这个孩子做了什么?”

想来是琴姑实在听不下去凤箫这般低三下四的语气,她这才直言当年之事,希望凤舞能够尽快寻回了理智,不要再去伤了其他人的心才好!

大抵上是凤舞终于想通了这些,亦或者她不过是战胜了自己心中的魔鬼,此时的凤舞突然眼神变得呆滞,似乎是因着琴姑的这一番话而得到了启示。她先是略显僵硬地转过了头来,看着一脸担心模样的凤箫,而后被越过了凤箫的那张脸看了看身后的琴姑。直过了许久之后,她才在眼眸垂落泪珠的瞬间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一张朱唇因着情绪波动的缘故,也变得有些惨白了起来。

“琴姑……我只是……我真的想要知道娘亲究竟为什么会……会……”其实在言语哽咽间,凤舞想要说得是“希望能够找到自己的母亲凤音被人追杀,而后与迦蓝葬身火海的真相”,可由于琴姑等人并不知情,只一心以为她是在为着曾经的事情而悔恨罢了。也许人与人之间就是这般微妙的关系,当你以为自己全全了解了对方心意的那一刻,也许你以为的那人所思所想,不过是你自己心中的执念罢了!

说到底,凤舞执着的一直都是母亲的去世,而琴姑与凤箫等人心中的执着从来都是当初凤音的离去不是吗?

看着凤舞这般模样,琴姑心中也是生出了一抹不忍,她快步走上前去将凤舞搂在了怀中,一双手还细心拍打着她的背部,希望能够借此帮助她理顺了气息。而一旁的凤箫碍于自己男子的身份,即便身为堂兄,却也并没有多做了什么。只身处里间的阿菱却是看得明白,此刻的凤箫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一双自然垂放在身侧的大手却骤然握紧,瞧着这起子情状似乎是将自己心中的情感尽数发泄在了这上头一般。

即便阿菱心中明白丈夫的心思,可眼下却不是她该出现的时候,如今还是不要将外头的这番氛围打破也好。毕竟,说起来自己同那位凤姑娘无甚联系,而她也是因为方才被夫君叫入了里间,这才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且不说她身为堂嫂不便去说了这些劝说的话,即便她真的能够去说和了自家夫君与这位凤姑娘之间的事情,依着凤姑娘那等子执拗的脾性,只怕也是她徒劳费了口舌,没有半点帮助才是正理儿!

“娘,为什么爹爹一直看着姐姐啊?”

总算是停止了哭闹的元元在母亲阿菱的怀中翻了个方向,待她看到了屋外的景象之后,便以那种奶声奶气的声音询问着。而光是瞧着她那起子一脸茫然的模样,想来阿菱也清楚自己这个女儿必定是存了其他的心思,若非如此,她这么个小不点儿的年纪哪里会在意了这些呢?

“元元记住,以后不能叫姐姐,知不知道?”有意向女儿透露了这些事情,阿菱便轻声向女儿嘱咐着这些,希望她能够尽快适应了凤舞对于她的新身份。

“不叫姐姐?”听了娘亲的话,元元心头的疑惑越发浓重,她歪着个小脑袋看着阿菱,一双晶亮的眸子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只是配上了她现下的疑惑模样,倒是多出了一丝喜感,让人觉得有些忍俊不禁了!“不叫姐姐,那元元要叫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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