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景天生浅眠,几乎是阮轻湄刚一推他他便醒了。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阮轻湄皱着眉,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啊,于是便直接道:“我想尿尿。”
萧文景:“……憋着。”
说完便又翻身睡去了。
阮轻湄:“啊啊啊啊!萧文景!混蛋!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她毫无形象地一边尖叫一边手脚并用往某个男人身上挥打。
侧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的萧文景感觉耳膜都要被吵破了,他拧着眉捏住了阮轻湄胡乱挥舞的手腕,“住嘴。”
“让我去厕所!”她怒瞪着他。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萧文景扶了扶额,起身套上外衣。
阮轻湄看他这架势,惊了一下,“你,你干嘛?”
“不是你嚷嚷着要上厕所吗?”
阮轻湄噎了一下,又羞又怒,“那你把这个锁链解开就行了,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
“男女有别?”萧文景系着腰带的手一顿,凉凉地挑眉凑向她,“原来你还知道男女有别呐?”
阮轻湄:“……”
正是因为听得懂这人话里暗含的嘲讽,她才更加一时说不上话来。
萧文景穿好外衣,扬了扬手腕,恶劣地催促道:“走啊?愣着作甚?”
阮轻湄深呼吸了一下,终于挪动脚步。
她不信萧文景真的会跟着!
而事实是,那狗混蛋真的亦步亦趋地跟上了!
茅房外。
阮轻湄捏着拳头终于停下了脚步。
“我答应为你做事。”
萧文景挑眉,神色挺平静的,“条件?”
阮轻湄转身看向她,“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筹谋,也不想知道,在此期间我可以听你命令为你做任何事,但期限是两年,两年后解药给我让我离开,并且永远别再来骚扰我!”
“如果我不答应呢?”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道。
“那我便是拼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了。”
闻言,萧文景勾了勾唇,“我就欣赏阮姑娘这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狠劲儿,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他噙着笑盯着阮轻湄,而后一圈一圈解开了缠在腕上的玄铁链。
阮轻湄哼了一声,转身一路小跑去了茅房的位置。
不为啥,慢一步她可能就憋不住了。
看着阮轻湄的背影,萧文景不禁勾唇笑了笑,然后转身回了屋内。
他刚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便看到扶桑一路急匆匆地赶来。
扶桑的左边袖子空荡荡的,一个多月不见,形容沧桑沉默了许多,他右手握剑抱拳,“公子,属下来时发现外面的侍卫死了一个,其余者全部都被药昏了。”
萧文景微微颔首,面色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我知道了,死者好生安葬,赐银给其家属,其余者……全部领一百军棍,以示惩戒。”
“是。另外,属下凌晨时分发现刑部尚书……”
他正要禀报正事,话未说完便见自家公子抬了抬手,是制止的意思,扶桑行动快于大脑地住了嘴。
转身,便看见了甩着手上的水珠进来的阮轻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