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喜欢终于在沈知言的冷遇和嫡姐时不时在她跟前晃悠显摆中消磨殆尽。
她不是没想过和离,却总是被沈知言已对其官声不好为由给拒了。她算是想明白了,沈知言就是想囚禁她,好报少年时所受的奚落之仇。
可她阮轻湄从不是那种轻易服输之人,越是不想让她好过,她就越要过好给对方看看。一不小心,就玩成了整个东尧的女首富。
这开挂的人生,啧啧。
就在她舒舒服服地躺在虎皮褥上,听着小曲翘着二郎腿,欢欢喜喜地预备养一千个面首时,沈知言居然以女嫁从夫为名,将她名下的产业全都收归到了自己名下。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福没享过?这么大岁数,也没啥可活的了,既如此,一杯毒酒,跟沈知言同归于尽。
然后,她就重生了。(ps.生命可贵,请勿模仿。)
外面锣鼓喧天,喜气洋洋,阮轻湄却在发愁如何逃婚。
上辈子就那样将就过去了,重活一世,她定然不会走前世的老路,至于嫁人?谁爱嫁谁嫁。沈知言那个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的白眼狼,已经将她对婚姻的期许给恶心地透透了。
她从小就梦想着做一个仗剑天下的女侠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逍遥自在,岂不比囿于这一方小小的绣阁舒坦多了?
不过想这一会儿的功夫,花轿已到了沈家,只听喜婆高唱了一句:“落轿——”,阮轻湄便明显感觉到花轿被放了下来。
“请新娘子下轿,跨火盆——”喜婆又唱了一声,便来至轿门前,欲扶新娘下轿,然而久久不见女子的手伸出。
喜婆疑惑,便挨着轿门又压着嗓子喊了一句,仍不见动静。
做这一行多年,也便有了些经验,见此情况,喜婆的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拉开轿门一看,果然!
“新娘子不见了!”
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轿内,喜婆大叫出声。
偌大的沈家前院儿一时间鸦雀无声,敲锣打鼓的停了,就连跟亲的百姓切切私语声都没了。所有人都是一惊,且目光皆聚集于轿门。脚夫们更是惊了,毕竟他们抬的时候,这花轿的重量可不像是没坐人!
“这是逃婚了?”有人议论。
“怎么可能,姜家小姐和沈家相公感情甚笃,怎么可能会逃婚?”
坐在高堂之上的姜父面含怒色,抬步向轿门走来,打算亲自一看。他这一动,几乎所有的人都跟着围到了轿门口。
在姜父那一双大手掀开轿门之前,双手双脚都盘在花轿上方的阮轻湄及时从轿窗翻上了轿顶。并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整个人宛如一条轻滑的泥鳅瞬间窜出了老远。
因沈知言骑着马的缘故,最先注意到逃跑的阮轻湄。虽然心中疑惑好好的为何对方要逃婚,但眼下显然顾不了这么多,他高喊了一声“姜二小姐”便纵马追了出去。
阮轻湄跑得飞快,但身后的马蹄声愈来愈近,照这样下去,她迟早都要被追上。而被追上之后,以姜如海的霸权主义,定是押着她也要让她完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