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从椅子上立刻站了起来,“我是,现在可以进去了是么?”
“是的,女士。您这边跟我来就行了。”
陆森语脚尖蹭着地,转动着眼睛,想了想,“嫂子,我跟你一起进去。你放心,我会乖乖的把嘴巴给闭上的。”
“你呀。”姜暖也知道陆森语不会有什么恶意,不过都是为了她着想罢了。
陆森语扶着姜暖,一同走进了房间,赵之桃坐在床上,胳膊上缠绕着新的绷带,跟旧伤差不多是在一个位置。
真的是旧伤未去又添新伤。
“之桃。”
“对不起。”
赵之桃听见声音,抬起头,“嫂子,你干嘛要说对不起?这又不是你想要发生的。而且我也没有什么事情。”
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更是让姜暖心里倍感自责愧疚。
“真没事儿,我当时也没有想多少。”
“之桃,下一次不要再那么傻了,你当时要是没注意,很有可能就会被伤到要害部位,到时候可就不止这样了。”
赵之桃摇头,脸上依旧挂着笑,“你还怀着宝宝,如果伤到你了,那岂不是更严重?而且如果不是我喊你出来吃饭,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还是我的原因,我不应该选择在晚上的时候喊你出来吃饭。”
陆森语站在姜暖的身后,听到这话真是没忍住冷笑了一声,现在是知道有错了?那之前的时候怎么没想过?
“对不起。”
“之桃,你别这么说。”
陆森语深呼吸一口气,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对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看电视剧呢。
“我先出去了,去找辞哥和江隽。”
病房内,只剩下了两个人。
“嫂子,陆小姐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没有,森语跟不熟的人不太会相处,你也不要太在意,她还是一个比较……慢热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姜暖都觉得自己内心很过意不去。
说其他人倒还好,陆森语跟慢热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这一次确实是我的错,我当时也欠考虑了……”
姜暖佯装生气,“森语,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你因为我受了伤,现在还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去。”
病房内持续上演着“温情”一幕。
“怎么了?”江隽跟顾辞刚从楼梯间出来,就看到陆森语生闷气站在病房门口,江隽手指轻轻地弹了弹她的脑门。
陆森语抿了抿嘴,双手插在口袋里,也不吭声。
“你嫂子人呢?”
“赵~小姐醒了,嫂子正在房间里慰问关心呢。”陆森语哼了一声。
江隽微微侧了侧头,视线一直紧盯着陆森语,“说话怎么这个调?出什么事情了?这看起来是谁招惹你了。”
“你们真的觉得今晚的事情就那么简单吗?”
“反正我个人觉得没那么简单。”
顾辞皱了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感觉。嫂子天天把人都想得太好了,也不想想别人是不是另有目的。”陆森语简直是无语至极。
江隽跟她站在一起,“森语,你跟她都没有怎么接触过,为什么就给人家下定义?这样不合适。”
“辞哥,她到底是你哪门子的妹妹啊?跟你有血缘关系吗?怎么感觉跟你们一家人都不像呢。”
顾辞面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我表姑的女儿。森语,不要胡闹。”
“我胡闹?你们怎么一个二个都觉得是我在胡闹?是不是都觉得我在闹小孩子脾气?今晚这个绝对不是意外。”
“懒得说了,反正嫂子也没有受什么伤,里面那位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先走了。”陆森语心里窝着火呢,再说下去真的忍不住要发火了。
江隽看了一眼离去的陆森语,匆匆对顾辞丢下一句,“抱歉,我们就先走了,之后再联系。”
丢下话,就赶紧去追陆森语了。
“森语。”
“走慢点。”
陆森语停下脚步,一脸的不悦,没好气道,“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因为自己的直觉在这里乱下决定。”
“没有。”江隽看着面前女人炸毛的样子,低声笑了出来,揉了揉她的长发,“你一直这样执着的认为,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江隽了解陆森语,每个人都有看不顺眼的人,陆森语亦是如此,但是绝对不会表现成这样。
“我从第一次见她,就真的很不喜欢,莫名的感觉,而且也消散不去。”
“今天这个事情更是觉得奇怪。”
陆森语心里烦躁的厉害,“我知道我也不该多说什么,说多了也不太好。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嫂子会被伤害。”
“有顾辞在,不会的。”
“你刚刚在病房里跟他们起争执了?”
她摇摇头,有姜暖在,她哪里会?进病房前,姜暖可就已经明确告诉她了,不要说些什么。
“我会找到证据的,一个人不可能一直装下去的。早晚会露馅的。”陆森语坚信她的直觉。
“你相信我,她绝对不是个好人。”
江隽被她这一副模样给逗笑,眼眸中含着笑意,“嗯,我相信你。”
病房内还在继续“温情”时刻。
“顾辞哥,你带嫂子先回去吧,我没什么事了,今天晚上在医院住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已经帮你安排了护工,也让陈青帮你请了几天假。你这两天就好好休息。”顾辞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赵之桃想要拒绝,想了想,最终也只是感谢,“谢谢顾辞哥。”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跟我说。之桃,这一次务必要好好修养,之前从山上摔下来,本就没有养好伤,现在又受伤了。”
“待会儿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就好好休息。”
赵之桃虚弱的咳了咳,“好,嫂子,你也别担心,我没什么事。”
三个人又聊了几句,时间也不早了,顾辞就带着姜暖离开了。
赵之桃目送着二人离去,病房门关上之后,赵之桃嘴角是笑意瞬间消失了,眼眸微垂,看了一眼伤口,眸中闪过一抹狠戾。
该做的也都做的差不多了,就等日后“钓大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