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说的是。”谈嘉林表示赞同。
最近顾家发生了太多事,而且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什么好事,先是姜暖后是顾老夫人,保不齐接下来会不会是顾允儿。
他作为顾允儿的男友,理应尽心协力保护好允儿,守护好顾家以及顾家的每一份子。
毕竟,她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
顾辞看着谈嘉林战战兢兢的模样,忽然就觉得顺眼了许多。
当初因为谈嘉林的身份,他极力反对顾允儿和谈嘉林在一起,可后来他渐渐发现,也许是他过于偏执了。
起码从目前来看,谈嘉林对顾允儿的事还是十分上心的,说话做事也是井井有条。
虽然他搞不明白宋初末那么做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可以确定的是,在最近发生的这些不顺之事中,宋初末是个关键人物。
有了这个线索,之后他们调查或许会容易的多。
“嗯。”顾辞淡淡地瞥了一眼谈嘉林,“这件事,你费心了。”
“啊?”
谈嘉林愣住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刚才顾辞居然跟自己说话那样客气。
片刻后,他才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也只是尽了绵薄之力,顾先生愿意给我一个站在允儿身边的机会,那我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珍惜,不能辜负了你们的一片心意。”
“我们的心意无可厚非,重要的是允儿。”
“是,我明白,顾先生放心,我定然会好好爱她保护她的。”
顾辞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低头看了看腕表。
出来已经快半小时了,姜暖也该快醒了,他要快点赶回去了。
抬眸,他意味深长地对谈嘉林说道,“最近我会比较忙,允儿想替我分担所以也会比较累,但现在局势已经够乱了,我希望她可以安然无恙。”
没等谈嘉林反应过来,他就起身打算离去了,“行了,我走了,若是再有什么事就联系我,有空我都会接。”
“好,我送送您。”
“不必了。”
顾辞抬手制止。
谈嘉林也没再跟上去,看着顾辞的背影只觉得比平时亲切了不少。
看来顾允儿说的没错,她哥真的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彼时,顾辞惦念着姜暖,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医院。
刚进病房,就看见床上躺着的姜暖小脸苍白,秀眉紧蹙,神情看起来十分痛苦。
这可把顾辞给紧张坏了,一个箭步上前,蹲在床边握着姜暖的手,着急地询问道,“小暖,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辞,你终于,回来了,我……”姜暖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本来她正好好地睡着,可是突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了,腹部忽然就传来一阵剧痛,浑身也是绵绵软软的,丝毫没有力气。
“我肚子,好痛。”
姜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好,小暖,先别说话了,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
言罢,顾辞就疯狂地去按床头的服务铃。
没过五分钟,医生就带着两个护士匆匆忙忙赶来了。
看着在脸色苍白的小女人,顾辞又心疼又着急,“医生,我夫人说她肚子痛,你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的,顾总,我这就替顾夫人检查,麻烦您先回避一下。”
“小暖,不要怕,待会儿我再来陪你。”
顾辞只好松开姜暖的手,依依不舍地留下一句话后走出了病房。
约莫三四分钟后,医生走了出来,姜暖也被推了出来。
见状,顾辞赶忙跟了上去,一边走一遍问道,“医生,我太太她怎么了?你们这是要带她去哪儿?”
“顾总,根据您太太的症状来看,她可能是要生产了,我们现在要带她去手术室。”
生产?
顾辞整个人都傻了,虽然先前医生说过姜暖很有可能会早产,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不可置否,他害怕了。
当时顾允儿生顾昊祯的时候已经要了他半条命了,现在轮到了姜暖,他直接丢了魂,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顾辞,我,好痛。”
直到耳边传来了姜暖的呻吟,顾辞才回过神。
他紧紧握起她的手,安抚道,“小暖,再忍一忍,医生说我们的宝宝快要来了,我答应你,我们只生这一个,这样的痛苦我再也不会让你经历了好不好?”
人在脆弱的时候最经不起安慰。
听到顾辞所说,姜暖直接哭了出来,“呜呜呜……顾辞,我,我害怕。”
女人生孩子无异于一脚踏入鬼门关。
她是第一胎就罢了,还是早产,生理的痛苦加上心理的压力促使她的情绪几乎快要面临崩溃。
“医生,我可以进去陪她吗?”
“不好意思顾总,顾夫人的情况特殊,您不能进手术室。”
说着,一行人就到了手术室门口。
“麻烦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耐心在外面等候,我们会尽力保顾夫人母子平安的。”
顾辞被迫松开手,看着姜暖被推进手术室,整个人百感交集。
晃过神,他赶忙通知了顾允儿,让她把之前准备的一些必需品带过来。
可是因为紧张,他把发给顾允儿的消息发到了几个人的群里,陆森语等人也就都知道了姜暖要生产了的消息,先后赶了过来。
一众人聚齐后,纷纷等在手术室外。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手术室内除了偶尔传来几声姜暖的叫声,再没有别的动静。
眼看六七个小时过去了,顾辞可谓是心急如焚,从姜暖进去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晃了多少圈了,把其余几个人的眼都转花了。
顾辞皱着眉,咬着拳头,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还不出来?”
见他这般,顾允儿上前劝慰道,“哥,你别担心,嫂子还有宝宝肯定都会没事的,只是宝宝比较调皮,才跟我们开了个玩笑。”
“是啊辞哥,嫂子她福大命大,定然会平安的。”陆森语附和道。
“但愿如此吧。”
话虽如此,可顾辞焦虑的心情依旧丝毫没有得到缓解,愈发坐立不安。
转眼,又是三个多小时过去,众人都极度不安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