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你还管叫你什么,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点。”
上官禾瞥向荀川,笑了笑,“你要是嫌弃我管的宽的,也可以啊,我也可以管得不宽,只是我只对陌生人管的才不宽。”
“那你管吧,我心甘情愿被你管。”
“你还要不要瞎叫了?”
“不叫了,不叫了。”
现在不叫,日后你也是要叫的。
荀川小算盘打的响亮,他知道上官禾就是脸皮太薄了,平常看起来耀武扬威的,其实啊,就是一只小猫咪,偶尔亮亮爪子吓唬吓唬你。
但是实际上呢,软的很啊。
像水一样。
上官禾不知道荀川的坏心思,刚好菜也上来了,她现在饿得慌,一心只想干饭,干饭人干饭魂,干饭都是人上人。
吃饱之后的上官禾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随即懒懒地靠在荀川的身上,安心地蹭了蹭。
荀川好笑地看着她,将她的小脑袋托起来,“困了?”
“嗯。”
“回家?”
“嗯,困了。”
软乎乎的上官禾,看的荀川心里空缺的一角落瞬间被填补上去,遇见上官禾的时候,他不过还是一个隐藏自己情绪的怪家伙。
遇见上官禾之后,变成了一个胆小如鼠的人。
再次遇见上官禾,她给了他无限的勇气和力量,还有无限的包容。
“是要我抱你去车里,还是你自己走。”
“自己走。”
上官禾睁开眼睛,嘴边还打着哈气,眼中也蓄起了泪水,看样子是真的困了,吃饱了就困,跟小猪一样。
到了车里,给她系好安全带,突发奇想地说道,“要不要我们养个宠物?”
“养宠物?下次再说吧,我现在只想睡觉。”
看着上官禾连连打哈气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的困了,也不再耽误,立马将上官禾送了回去。不过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是买一只小猪呢?还是买一只二哈呢?
要是上官禾知道他脑子里面的想法,大抵应该不会再谈论起这个话题了。
回到家的上官禾,发现家里面没有一个人在,荀川那边也来了一个视频会议,所以她也没有留下荀川,独自上楼睡觉去了。
荀川回到家之后,就接到了闫飞的视频电话,看着闫飞那日渐胖起来的脸,他嫌弃的说道,“什么事情?”
“川哥,有人在收购咱们公司的零散股份。还是以你的名义,我觉得不对劲,所以来跟你说一声。”
以他的名义收购自己公司的股份,估计没有点病的人应该干不出来这件事情,能干出来这种事情的,除了现在在公安局的那位,也没有谁了。
“我知道了。”
“川哥,是他们对吧,真是不要脸啊,还敢打着你的名义,用不用?”闫飞做了一个手势。
荀川眉头一皱,“不是吧,闫飞经理,你现在都开始学那个人的一套了?注意点,我们是合法公民的,不要搞阴私的那一套,我们要正大光明地打败敌人,不是在背地里给人使绊子,我们使绊子也要光明正大地使绊子,懂了吗?”
“不是啊,川哥,你最近受到什么刺激了吗?这不过脑子的话,是你说出来的吗?”
荀川对着屏幕里面的闫飞温柔一笑,“你想鉴定一下吗?来啊,试试。”
试试两个字瞬间冷了下来,闫飞的思路顿时清晰明了,“川哥放心,我肯定光明正大地给他们使绊子,就得让他们看出来这是绊子,然后心甘情愿地掉进去。”
“嗯。”荀川心满意足地说道,“对了,这才对嘛,要不然人家输的人不服口不服,搞得我好像是一个卑鄙小人似的。”
“懂了,川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对了,公司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啊,好消息也行,都说说。”
闫飞挠了挠头,“不好的消息?除了有人偷偷收购股权之外,目前还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好消息倒是有了,你还记得上次你叫公司的人做的问卷调查吗?就是那个直到不能再直的男生,他要结婚了。”
“而且结婚对象就是那个被他相亲的时候气走的女孩子。”
“结婚了?”这个消息对荀川有着莫大的冲击,明明当时都是单身狗,结果人家就要结婚了,他现在倒好,连个改口都不信,好难啊。
做男人好难。
做上官禾的男人真的好难啊。
看着呆住的荀川,闫飞不敢随意去猜测,“额,川哥,咱们是不是要包个红包啊?”
“包,给他包个大的,88888,够不够?”
“你这个红包,都快赶上别的地方的彩礼钱了。”
“这么点钱就彩礼了?我以后的姑娘,没有个几个亿,别想娶走。”
闫飞看着这么顺利就谈起以后的荀川,蓦然想起来曾经那个忧郁的小王子,说什么来着,以后,那是随风而走的未来,不是他这种漂浮不定的人能够奢想的。
现在连女儿都畅想了?
而且啊,现在那个人有几个亿啊。
几个亿谁会拿出来当彩礼啊。
不过这话不能说,说了可能会出人命的。
“川哥啊,我这边还有事情,先处理一下。”
“等会儿,你问问他,咋能娶到媳妇?”
“哈?”闫飞一度怀疑自己幻听了,还是他川哥恨嫁了?“不是吧,川哥,你们才交往没有多久啊,就想着结婚了?”
荀川理所当然地说道,“怎么?不能想?我家阿禾那么好,那么那么好,我要是不抓紧的话,丢了怎么办?”
“川哥,有句话我一直都想说,可能这话不中听啊。上官禾很好,你也很好,但是你确定你能跟她走下去吗?你的情绪真的允许吗?”
这是荀川一直以来不想提起的事情,之前上官巳说过一次,他保证过,可是他也一直都在逃避着。
闫飞见荀川呆着不动,硬着头皮地说道,“川哥,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怕你以后痛苦啊,怕你们两个痛苦啊。”
“我知道了。”
电话被瞬间挂断,闫飞挠了挠头发,随即给某个人打过去电话,“喂,我好像做错事情了。”
“怎么了?”电话那头那人的声音清冷中带着几分温柔。
“我,我不是故意给川哥浇冷水的。”
闫飞将事情说了一遍,那人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如果我是荀川,对于自己喜爱的人,绝对不会放手,人本来就是贪婪的动物,爱一个人不过就是在克制本性而已。本性尚且都能克制,一个小小的情绪障碍又算得了什么呢?阿飞,爱的力量,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