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之后,萧逝又很快来到了顾明珠的房间,明德觑了一眼,忍住一颗熊熊燃烧的吐槽之魂。
绿意亲自酿制的梅子酒,度数虽然不是很高,后劲儿却是格外足。
萧逝知道自己有些醉了,甚至做出了有些出格的举动,雍亲王府的下人们都看在眼里,可他似乎真的抑制不住,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明儿了,片刻的分离都很舍不得。
借醉行凶也罢,他想待在少女的身边,哪怕安静地看她一晚也好。
伸手斥退了房间中的众人,因为丫鬟们帮忙洗漱,顾明珠其实略微有些清醒了,双颊有些淡淡地桃红色,双眼迷蒙地睁着。
萧逝凑到了床上那人的身边,这一靠近之下,他才发现少女醒了。
雍亲王的心底有些慌张,生怕少女有些尖锐的怒骂,可是顾明珠异常安静,只是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有些失神的望着少年。
那眼神无辜极了,像极了一只刚出生的小鹿,萧逝看着少女的那双眼,只觉得心都有些化了。
“萧逝。”
少女的语声有些娇娇软软的,带着浓浓地鼻音。
那声音很小,少年须得贴得很近才能听清楚,萧逝几乎凑到了少女的脖颈边,沉声答道,“我在你身边。”
两个人的呼吸几乎都交缠在一起,有些迷乱的味道。
温热的气息扑在顾明珠的脖子上,她下意识抱住了少年的头颅,萧逝的脸下意识便撞在了少女的胸口,那一片绵软让少年有些心潮澎湃。
少年也没有料到,他的明儿会突然做出这个动作,毫无防备之下,似乎被调戏了。
萧逝只觉脸颊有些滚烫滚烫的,顾明珠的双手合抱得极紧,他挣脱不开......也不想挣开,就那么“被迫”伏在那带着幽香的身躯上。
两两纠缠了一会儿,两个人便滚到了榻上。
堂堂雍亲王正值少年,身边还从没有过伺候的女子,唯一的一次经历,便是前世跟同样醉了酒的少女。
萧逝记得很清楚,当时的明儿主动极了,主动得让他有些心惊胆颤。
过于纯情和羞涩让萧逝一动也不敢动,他有些艰难地撑在床铺上,气息已经稍稍凌乱。
他到底是个男人,这样的旖旎考验实在让人难以拒绝,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把身下的乱动的小妖精就地正法。
“不要再动了,明儿。”男人的额头上冒出了有些细密的汗珠,几乎有些痛苦地哀求道。
顾明珠的动作顿了顿,酒精的麻痹让她有些飘忽的感觉,她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听到萧逝有些隐忍的闷哼,少女便有些呆呆地停住了动作。
谁知道少女僵持不动了,萧逝反而越发难过,懊恼地想要撞墙,该死,要知道他的明儿这么听话,这种时候还装什么柳下惠!
少女乖巧的伏在床上,双手抓着少年的领子,又不敢过于用力,两眼微微睁着,连小小的樱唇也轻轻开阖,露出有些惊讶的弧度。
皇子殿下长长吐了一口气,有些艰难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刚想从少女的身上下来,却被死死环住了腰。
“不要走。”
少女的语声有几分哀伤,听得萧逝心中一颤,却是再难放开手。
顾明珠意识并不是很清晰,她只感觉到怀中的温暖似乎想逃避,这让少女的心中生出了莫大的恐慌,忍不住便用力搂紧萧逝,有些喃喃哀求道。
这意识混沌的感觉让少女不由想起了前世,那无比伤痛的回忆一幕幕袭来,让顾明珠忍不住缩紧了身体,有些无助地蜷成一团。
“明儿?”萧逝自然很快感觉出了少女的不对劲,伸手扶住顾明珠的双肩,那少女却将他的腰身搂得更紧了些。
或许是体香勾人,又或许是意乱情迷。
少女的衣衫不知怎的便凌乱了,露出了一片洁白如玉的香肩,白嫩又滑腻的肌肤仿佛羊脂白玉一般。
萧逝的手不受控制便触碰上了去。
有些粗糙的大掌滑过了肌肤的表面,留下让人几乎起鸡皮疙瘩的阵颤,少女低低地从喉咙里呜咽了一声,分不清是舒服抑或是折磨。
雍亲王到底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有些咬牙切齿地捏住了少女不住石使坏的手,有些哑着嗓子道,“丫头,不要再招惹我。”
什么叫做非人的折磨,萧逝今天可算是体会到了。
明明是饕餮盛宴摆在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动,这还真是甜蜜的折磨,若不是坚硬的神经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萧逝已经沦陷了。
可少年始终记得,他的明儿是愿的。
因为醉酒的缘故,才会变得与平时大不相同。
萧逝还记得顾明珠有些晶莹的眼泪,前世少女红着脸躺在她身下,明明是极乐的场景,她却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睛。
不被承认的欢愉,便是玷污。
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是伸手推开了身下的少女,这次的力道用得有些大,萧逝终于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没给自己留下丝毫的余地。
看着萧逝有些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少女的眸子从迷蒙逐渐变得清明。
顾明珠之前的确是醉了,在洗漱完了之后。却又有些清醒,她很清楚地感觉到,身边的人是萧逝。
感受到男人重新躺到自己身边,那双温润的大掌轻轻搂着自己,少女突然生出了一丝强烈的恐慌,又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法。
萧逝不过是喜欢自己的这句皮囊而已,或许得到了便不会稀罕,既然如此,那给她便是。
于是少女有些赌气的勾引,跟男人缠绵在了一起。
谁知到了最后一刻,萧逝却依旧坚定地推开了自己,有些狼狈地落荒而逃,少年的眸子里有些闪躲,还有着......一丝丝愧疚。
顾明珠躺在床上,也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在这样情况下拒绝的男人,若非君子,便只能说是圣人,少女当然明白,因而也越发看不懂萧逝的心。
这个男人,对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