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的小海。
她或许隐忍,或许柔弱,或许嘴硬,或许犀利,但自始至终未变的都是她的倔强与坚持。
而如今……那样一个倔强的女人,就这样为她俯身,屈身之下,光是视觉的冲击就让阮漪涵的腿软了。
她贴着墙壁靠着,还想要说不要的,可是在小海云浪滔天的挑拨之下,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她抓着她的左手,与她十指相扣,这样才能保证身体不软的向后倒下去。
秦海瑶看着她,她的长发撂倒了耳朵后面,始终要让阮漪涵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
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宠溺,那么的风情万种……还有那么的骚。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波,都在无声又汹涌说着——我爱你,阿涵,我爱你。
阮漪涵真的是被勾引的不行了,整个都处于崩溃的边缘,身后是冰冰凉凉的墙壁,身前是一片炙热,她的脑海一片混乱,忍不住就只能咬着唇抵挡一切。
她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秦海瑶是一个天才。
方方面面的。
不仅仅是学习、经营企业上,在这方面,她也的确天赋异禀。
没了一只手,人家都这么厉害,要是双手灵活着,估计她都死了千万次了吧。
……
阮奶奶和姜溱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本来满面笑容的,可是听见小屋里传出的各种声音,她皱了皱眉。又开始了,这两个死孩子!又开始了,怎么精力这么好?怎么就精力这么好?!
姜溱月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了之后,毕竟是一个未经情事的大女孩,她的脸红了。
阮奶奶的脖子上还挂着新编的用草做的项链,头上戴着花冠,她冷冰冰的:“进去吧,奶奶给你弄热汤面吃。”
姜溱月:……
现在进去不大好吧。
听那声音,她们阮总好像正到关键时刻。
阮奶奶咬牙切齿,要不是心里尚残留着一丝慈爱,她真的想要一脚踹开她们的门了。
不累吗?!
不累吗?!
天天弄,家里弄完,车上弄,车上弄完,这里又弄?
她俩搞接力赛呢吧?
“进来吧,别跟外面等着了,短了得个把小时,长了是要通宵的。”
阮奶奶一副被“噪音”折磨的习以为常的表情,姜溱月吃了一惊,通宵?
阮奶奶挑了挑眉:“小海的体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要是孙女在上,估计最多几个小时也就够了。
如果是小海的话,那就要倒过来了,最少几个小时了。
姜溱月:……………………
她都不知道是该赞赏小海,还是同情阮总了。
奶奶手艺不错,她就是这么多年,身上承载的担子太重了,始终都像是绷着一根筋一样,如今到了这里,她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客人,倒像是来了自己的大本营。
她会告诉姜溱月,每一种草的名字,每一种花的名字,农村里用的那些老旧的模仿工具她都能熟练使用,才短短的半天就跟村里的好几个人聊得火热,人家恨不得把这个老太太拉到村里的大群里去,姜溱月在旁边都看的直咋舌。阮奶奶真的是一直交际花啊……她们几个都比不上。
今天,奶奶给她住了一晚西红柿牛肉面,她亲手擀面,做的开心,还哼上了小曲,那汤汁弄的,姜溱月把头都吃的埋了进去。
阮奶奶在旁边给她补着衣服,笑眯眯的:“月月,这段时间,家里多亏了你了。”
她对姜溱月一贯是喜欢的,现在还加上了感,亲情、友情,她们同样无私包容,具有治愈的能力。
只是谁能推开那种肢体缠绕,相互依偎的浓密呢?
大概是没有的。
夜晚。
阮漪涵抱着秦海瑶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她们很久没有这样的放松了。
曾经的曾经,这一幕梦幻一样的幸福真的只能存在回忆和想象中,如今,她们真的这样紧密的依偎在一起,赏星赏月了。
阮漪涵搂着秦海瑶,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冷不冷?”
她现在对小海简直是母亲一般的关怀。
秦海瑶笑着扎进她的怀里,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不呢,阿涵,你说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么?”
太过美好了,以至于让她过起来都少了几分真实感。
阮漪涵捏了捏她的鼻子,“当然了,秦阿姨疯狂了一晚上,还不真实么?”
她真是佩服小海了。
在阮漪涵看来,以她家小海的能力,跑个马拉松什么的应该很轻巧,甚至能拿到前几名。
耐力和体力真的不是盖的,她不服也不行。
秦海瑶的脸有点热,她的手探进去,摸了摸阮漪涵肩膀上的疤痕,“还会生我的气么?”
也许是月色太柔和。
也许是阮漪涵的目光太宠溺。
秦海瑶的心酸酸的,阮漪涵抓住她的手微笑着摇了摇头。
月光之下,秦海瑶的眼眸里泛着淡淡的泪光,“阿涵,有的时候我会想,自己这一路走来,这么执着着到底对不对。”
阮漪涵抱紧了她。
她很少听见小海这样表达心迹。
再坚强的人也需要发泄的。
秦海瑶柔顺的靠着阮漪涵,手在她的疤痕处徐徐的摩挲了片刻,“是我对不起你,一次又一次你都已经要放手要不爱了,但是每次都是我把你从不爱的边缘拉回来。”
阿涵是无辜的,是善良的,是这个世上最为明亮的干净颜色。
而她……小海时常感觉自己配不上她,只是她却无法控制。
爱就爱了,覆水难收。
有的人说爱是隐忍。
秦海瑶是想要隐忍的,可是她每一次看到转身离开的阮漪涵都要崩溃。
她受不了离开她。
哪怕是纠缠,哪怕是不肯放手,就是幻境,她也会拼劲一搏的。
也许这就是她存在的意义。
阮漪涵轻轻的吻着她:“傻瓜,要是真的不爱了,你怎么还能拉回我?”
那些所谓的心狠,所谓的信誓旦旦,现在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面纱罢了。
风一吹,只剩下心里最真实的念想。
爱,是没有颜色,没有形状的,是世界上最公平又最不公平的东西。
无论你贫贱也好,富贵也罢,都能拥有她。
可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逃不开它带来的甜蜜伤害,千金难换一颗心。
阮漪涵抱紧秦海瑶,“我问过慧果法师,人与人的情缘,是否真的只有三世。”
秦海瑶听了心里一颤,曾经的曾经,她问过阮漪涵如果有来世,是否还要选择相见,当时的她沉默对待。
而如今,阮漪涵吻着秦海瑶的唇,“你欠我的,我欠你的,小海,我们之间早已说不清道不明了,可是既无相欠,怎会再见。往后余生,我还会好好的爱你,让你继续对我亏欠下去。”
秦海瑶眼角的泪落了下来,这是她听过最好听的情话。
曾经的种种荆棘坎坷,如今都变成了她们人生路上漫漫的回忆,或许,也只有这样,当过去足够苦的时候,未来才会无比的光明幸福,才会懂得感恩知足。
只是虽然这样,秦海瑶还是靠着她喘息着:“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我们下一世的相见能够干干净净的,阿涵。”她看着她的眼睛:“我也想要坦然的站在你的面前,坦然的对你说爱。”
不要什么谎言和欺骗。
她愿意用尽一切去换那一片纯白。
阮漪涵摸了摸她的头发,“会的。”
她的手上,不知道合适也戴了一串菩提珠,秦海瑶抓着看了看,笑着问:“你要修什么?我可以教你的,我是前辈。”
阮漪涵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那狡黠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怦然心动,她贴近她,喃喃地说:“就修你一世幸福安康好不好?”
秦海瑶点了点头,她咬着唇,锤着她的胸口:“你真是……又要把我弄哭。”
阮漪涵笑了,她吻了吻秦海瑶的眼泪:“秦阿姨,你可不能勾引我,别让我真的把你弄哭。”
秦海瑶起身,跪在她的腿上,勾住了她的脖颈,“我爱你,阿涵。”
她们在星空下接吻。
她们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仿佛没过几天的时间,春风就吹暖了这片土地。
春天总是能让人看到希望,就好像是曾经的各种苦难,经过了夏秋冬的锤炼,现如今,已经将幸福美好的种子种下,只等它慢慢的破土而出,发芽长大,硕果累累。
阮奶奶已经彻底融入了,她每天背着手遛弯,见到她跟她打招呼的要比跟小海和阿涵的还要热情。
阮奶奶更是私下里帮了不少人,只是她一般都是匿名。
她岁数大了,不想接受什么感谢啊,感,她的脖颈上戴着那个辗转跟了她几世的r的项链,美的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
阮漪涵含笑的看着她,她穿的是新郎装,要比小海硬挺很多,同样的红色,摇曳生辉。
她的头发是奶奶亲手给她梳的。
阿涵的记忆里,奶奶许久没有那么温柔了,她一双褶皱的老手拿着梳子,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阮漪涵红了眼,她转过身抱住了奶奶,“奶奶。”
奶奶,谢谢您抚养我成人。
孙女不孝了,总是让您操心。
从今以后,保证不再惹您生气,好好的孝顺您。
……
阮漪涵期待的看着秦海瑶。
小海今天太美了,微风拂面,阮漪涵看着她,伸出一只手:“过来,夫人。”
她是她的夫人了。
秦海瑶把手放了上去。
台上的姜溱月今天是司仪,她那嗓子自带扩音效果。
“一拜天地。”
俩人对天地一拜。
感恩皇天后土,给她们一次重来的机会。
“二拜高堂。”
俩人对着阮奶奶和秦山和黄兰一拜。
感谢父母亲人,经历了这么多坎坷磨难还一直陪伴,始终守护着她们。
“夫妻对拜。”
对视之间,阮漪涵和秦海瑶又红了眼。
只是这一次,她们不再是痛苦的流泪,而是开心幸福的。
——天成佳偶是知音,共苦同甘不变心。
花烛洞房亲结吻,春宵一刻胜千金。
当然,大家自然不会放这两个日日夜夜都忙着洞房的新人去什么春宵了。
反正她们随时随刻都在千金。
阮漪涵被拉到了人群正中,一口酒一口酒的喝着,她可不是秦海瑶的海量,没几杯就醉了。
小海最擅长的就是装醉,她看阮漪涵醉了,自己也假装往她身上一趴。
大家一看俩人这无赖劲儿,没办法,放人走了。
回到房间里。
阮漪涵立即清醒了,她笑眯眯的拍了拍秦海瑶:“醒醒,夫人,别装了。”
秦海瑶也揉着眼睛清醒了,她四处偷偷看了看:“人都走了吗?”
阮漪涵压低声音,“还没有呢。”
俩人都是压着声音,对视一眼,忍不住偷偷的笑了。
阮漪涵将秦海瑶抱住,用力的收紧双臂,“夫人。”
“夫人、夫人……”
她不停的叫着,秦海瑶就一声一声的回应着。
她是她的夫。
她是她的妻。
从今以后,她们真的就不能再分开了。
阮漪涵还是把红烛点了起来,她们在温暖的烛光下,喝了交杯酒。
这一次,是真的交杯酒了。
秦海瑶拿着剪子,捡了一缕彼此的头发,放在了荷包里。
“这是同心结,阿涵,以后,我们不要分开。”
阮漪涵记得曾经看过钱钟书写的一句话——从今以后,我们不再生离,只有死别。
也许,大概就是她们现在的心虚。
只是她知道她的小海不会忍心看她一个人难受,她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
平日里就日日洞房春宵的两个人,新婚之夜偷偷的跑出去看萤火虫去了。
那是阮漪涵发现的后山的一个地方,进去之后,就好像是进入了梦幻的世界。
俩人都没有脱下大红嫁衣,就那么坐在月色之下。
就是对待小虫子,秦海瑶似乎都要比阮漪涵有“虫缘”,她身边围绕着萤火虫,整个人就像是仙子一样。
阮漪涵看的发痴,“小海,你不会真的是天上历劫下来的上神吧,怎么什么都那么喜欢你。”
秦海瑶笑了,她转身一手抽掉了发簪,大红嫁衣与长发随着风被吹起,美的妖娆,美的逼人,“阿涵。”
她在她耳边呢喃,说着天底下最诱人的情话:“现在的我不想当什么天人,我只想你把我变成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还有什么说的么?
漫天的萤火虫翩翩起舞。
大红嫁衣被褪去。
她爱她,为她送上最为甜蜜的誓言。
天为被,地为毯,两个新人的新婚之夜如此的浪漫。
一直到后半夜。
阮漪涵才和秦海瑶回去,俩人笑眯眯的进屋,想着都快十点了,该没人了吧,可以进去,看见无数双眼睛射了过来。
阮奶奶痛心疾首,真想不到这两个孩子,居然真的出去开房去了。
秦二爷咳了一声,看着小海脖颈的遍布的吻痕有点尴尬,秦山和黄兰也是上了岁数,红着脸假装没有看见。
倒是秦怡和秦默默一把将她们的姐姐拽了过去,警觉的看着阮漪涵,“今晚我们要和姐姐玩牌!”
言外之意,您自己去睡吧您。
姐夫阮漪涵眨了眨眼,善良的提示:“你们真的要玩么?”
“当然!”
于是乎。
当天晚上,阮漪涵的洞房花烛被一堆亲人霸占了。
她沦落成端茶倒水的小二哥,伺候完这个伺候那个。
而她家夫人呢?
秦海瑶换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衣服,脖颈的扣子系到了最上面,她的手一抬,面无表情:“清一色,胡了。”
秦怡:……
秦默默:……
最懂事儿的姜溱月在旁边嗑瓜子笑眯眯的:“小海,我帮你收钱啊。”
漫漫长夜。
再这么下去。
两个妹妹怕是裤衩都要输没了。
对于人生来讲。
什么才是幸福?
爱人在身边,亲人在身边,三两好友,吵吵闹闹么?
那她们拥有了。
第二天一早。
阮奶奶做主,让一大家子都留下来住一阵子。
至于阮漪涵和秦海瑶,她们可不管,爱去哪儿度蜜月就去哪儿。
阮漪涵知道秦海瑶心里一直想要的,她去隔壁邻居家里借了一个小推车,抱着她上去了。
小海现在的体力不好,走不了太多的路。
她就这样推着她。
她不知道她能陪自己多久,但阮漪涵知道,她会一直陪着她。
俩人走走停停,往山花最浪漫处走。
那里,是秦海瑶心心念念一直想要去看的,曾经,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会孤单一人,没有阮漪涵,那样于她就是再绚丽的鲜花也没有意义。
如今,她坐在小车上,笑的孩子一样荡着双腿,抬起手,为阮漪涵擦汗。
阮漪涵的一双眼睛满是温柔,“夫人,我要累死了,回头你要好好补偿我。”
秦海瑶笑了,笑的勾人,她身子前倾,吻了吻阮漪涵的唇:“腰不疼了?”
阮漪涵:……
侮辱。
这简直是来自夫人赤裸裸的侮辱。
在她要发脾气之前,秦海瑶温柔的在她耳边呢喃:“好,补偿你,晚上让你绑着好不好?”
特别没有骨气的,阮总的腿就软了。
她抬头一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要抓紧时间了。
到了山顶。
真的是满山的花海,一丛丛,一簇簇,空气中都是让人心旷神怡的清香。
阮漪涵直接把外套脱了,她看着小海,“喜欢哪儿?”
秦海瑶四处看了看,她指了指前面那一大片蓝色的勿忘我花丛,“那里。”
蓝色雍容华贵,沉淀有力量。
就好像是她们的爱,无论经历怎么样的挫折与伤害,从未被她们忘记过。
夕阳的阳光刚刚好。
阮漪涵抱着秦海瑶坐在花丛里,她们嗅着花香,看着远方的天空。
夕阳西下,湛蓝的天空上仿佛漂浮着一条红色的长毯,在微风的吹拂下,花丛发出莎莎的响声,她们被花香包围。
秦海瑶将头缓缓的靠在了阮漪涵的肩膀上,阮漪涵撑着肩膀让她靠着。
远处,太阳的余辉编织了金色的摊子将两个人温暖的包围,而随着一阵风,那曾经被阮漪涵亲手放开的粉色千纸鹤,它不知道这一路经历了什么风吹雨打,居然随着夕阳的余辉,飘飘荡荡,与风共舞,飞过了俩人的那片蓝色的勿忘我海洋,缓缓的落在了秦海瑶的身后。
“阿涵?”
“嗯,夫人我在。”
虽然时日已近黄昏,但在一双新人看来,天色正好,春意盎然。
你是我的良辰。
我是你的的美景。
生生世世,再不分离。
——正文完。
2020年9月18日叶涩著
※※※※※※※※※※※※※※※※※※※※
番外很长,写小海的父母不曾离开,青梅竹马和阿涵一起长大。
这篇文,真的是耗尽了叶子一样,不管喜欢与否,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
我们番外见,顺便推一下下一本《我的夫人她怎么这么可爱》。
秦家与穆家商业联姻。
穆念的未婚妻秦楚虞有着人间吸血鬼的称呼。
她有着阴柔之美,皮肤白皙,鲜红的唇,身上总是有着一股子诱惑的香气,她从小接受继承人的教育,不苟言笑,是穿衬衫扣子都要系到最上面的那种类型。
可当两个人在一起试婚后。
穆念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妻子那么可爱。
她居然会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的靠近而脸红,还会因为雨夜的一个搂后腰而露出隐忍难耐的表情,常常对着她的唇、她修长的脖颈而发呆。
在她一次次撩拨靠近的时候,秦楚虞会冷冰冰傲娇的说:“不要靠的太近。”
穆念笑眯眯的继续靠近,秦楚虞如墨的眸子盯着她:“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
……
在收到第三百二十次警告的时候,穆心蠢蠢欲动,决定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将秦楚虞就地正法。
可那一天。
天空电闪雷鸣。
秦楚虞坐在玄冥塔的最高处,眼里一片殷红。
她的身边,一个脸色苍白眼眸泛着湛蓝光芒的女侍低头问:“王,家里到底有什么能让你这么害怕不敢回去?”
她跟着王几百年,还从未看过她如此焦虑惶恐,莫非是狼族?
秦楚虞抬起左手抓了一道闪电,团成一个电球,缓缓的回答:“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