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波吓得跳了起来。
“你是不是算错了,怎么会这么多,我明明看到那几个菜,不过几千块。”
服务员道:“先生,四个菜,是二千多元,加上服务费,是三千多元,但那瓶红酒,是十二万元。”
海波的额头沁出了汗水:“一瓶酒怎么这么贵?你们怎么不标明价格?”
服务员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先生,这种红酒我们是不标价格的,都是一些熟客点的。”
海波转头望向司秀逸:“你,你是这里的熟客?”
司秀逸微笑道:“来过几次。怎么,你是不是带的钱不够?”
海波的脸涨红了:“我所有的钱,加起来也不够一瓶红酒的钱。”
司秀逸看到海波羞惭的满脸通红,心中不忍,不再与他开玩笑,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刷我的吧。”
“谢谢。”
服务员接过卡,刷了钱,转身走开了。
海波又是惭愧,又是感激,讷讷的说:“说好的是我请客,怎么好意思让你付钱?”
司秀逸满不在乎的说:“这一点钱,不算什么。行了,咱们走吧。”
海波和司秀逸走出餐厅。
司秀逸站在餐厅门口,一回头,看到海波有些郁郁寡欢,笑了笑:“怎么啦,自尊受到打击啦?”
海波苦笑道:“有点。”
司秀逸笑道:“行啦,别不高兴啦。你要是想补偿我,就把那幅画送给我吧,就算我买的。”
海波依依不舍的把画卷拿出来,递给司秀逸。司秀逸伸手去接,海波还有些不舍得放心,但还是放手了,凭司秀逸把画接过去。
司秀逸笑道:“你这么会画,随便给别人画画就行了。这幅画的模特是我,我可不想让你拿着到处炫耀。”
海波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司秀逸看了看海波,有些不忍心:“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舍不得这幅画?”
海波想了想,说:“实话告诉你吧,我最大的梦想,就是举办一个画展,把我最得意的一些作品,展示出来,让世人看到。我现在已经有了十几幅作品,但就是缺少一件真正的镇展之宝。我本想把这件作品,做为镇展之宝的,但你非要收回,我也没办法了。好了,司小姐,再见,我要回去了。”
海波说完,转身走开了,从背影可以看出来,他心情很低落失望。
司秀逸举了举手,想喊住海波,但又放下手来,拿着画,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司秀逸回到商厦的地下停车场,开了自己的轿车,向家行驶。
司秀逸开着轿车进了院子。
这个家子是她和朱啸天两个人的新居,公公朱洪峰和婆婆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另一个院子。
家中除了他们夫妻二人,还有一佣人中年阿姨,和保镖阿才,其他的工人都是临时的。
阿姨负责打扫和做饭。阿才只管保护朱啸天,别的什么事也不做。
阿姨正好没在家,偌大的家中,只有司秀逸一个人。
司秀逸停好车,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把那幅画展开,放在桌子上,仔细的观看着。
正午的阳光,从落地窗撒入客厅,照在桌上的油画上,油画上的人物,好像活着一样。
司秀逸瞧着画中的自己,看得痴迷了。
她脑海中出现了海波的影子,那影子,让她有些心乱,又有些甜蜜。
这种感觉,就像高中时初恋的感觉。
她只对高中初恋有过这种感觉,后来上大学之后,与高中初恋天南地北,自然而然失恋了,又各找各的恋人。她在大学时,也谈过几个男朋友,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与朱啸天在一起,她更没有感觉。她承认,朱啸天长得很帅,家中有钱,但她对朱啸天,总是隐隐有一种厌恶的心理。
朱啸天对她很客气,但正是这种冷漠的客气,让他们产生了疏离感。
她虽没看到朱啸天做坏事,但她感到,朱啸天并不是好人。
当然,朱啸天是不是好人,与她无关,最主要是,她对朱啸天没有爱的感觉,她相信,朱啸天对她也没有。
其实,她知道朱啸天背着她,有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谁,她不知道,她不想知道,既然她不爱朱啸天,随便朱啸天在外边找女人,只要不曝光让她丢人就好。
她不管朱啸天,也不希望朱啸天来管她,大家各玩各的就行。
与朱啸天结婚快两年了,她一直没要孩子,就是想多玩几年,她还年轻,不想被孩子和家庭束缚,而且朱啸天也让她没有家庭的温暖和感觉。
这两年,朱啸天的心,没在她身上,她的心,也没在朱啸天身上。
她之所以喜欢逛商店,喜欢奢侈品,只是因为太寂寞了,总要找些事情做。
她不是没想过,找个小奶狗,抚慰一下寂寞的心灵,她的几个闺蜜,都有小奶狗或者情人,甚至有很多个。
表面上,她讽喻闺蜜有情人,实际上,她是羡慕。
但是,她不能随便找。一来,是她的家世不允许,她如果出了事,丢的不但是丈夫家的脸,也有她司家的脸,她父亲还是在位的高官。二来,她的性格还是较为保守的,毕竟是在一个官员家中成长的。
但今天,海波的出现,让她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
海波的外形,太美了,比很多演艺圈的明星还美,最主要是,他有才,演艺圈的明星只不过虚有其表,但海波却是有才华有相貌。
当然,海波没有明星有钱。
但钱对她来说,反而是最不看中的,如果说海波是个有钱人的公子哥,她反而看不上眼。
就算海波有同样的才能,和同样的外形,但是有钱人,对她就没有吸引力了。
清贫,反而成了海波吸引她的一种魅力。
自古以来,有钱人家的寂寞贵妇,就喜欢相貌清秀的穷才子。
司秀逸的眼睛,瞧着海波画的自己,她的心,却想着画自己的海波。
就在司秀逸心神荡漾的时侯,院外传来了轿车的声音。
她连忙把画卷了起来。
她刚卷好画,朱啸天就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