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画眉头紧锁,脸上再无往日的温文尔雅,和煦笑容。
心想她怎么能跟男人睡在一起?
听到他心里的话,安茜连忙起身,拉了拉褶皱的衣服朝着南宫莫云逼近。
也不是她怕被误会,只是师父那样子貌似不高兴,也对,毕竟是在人家,又在这个民风不开放的时期,自己还是悠着点。
“别用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心思龌龊,他昨夜害怕,我便安抚了一下,没想到睡着了。”
“更何况他思想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安茜解释过后,月如画皱着的眉舒展开来。
“哼!我看你是觊觎人家的美色,故意上下其手。”
“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是傻子?你当我们好忽悠啊!这种借口也找的出。”
“有可能是装傻也说不定?”
月如画微怒:“莫云,闭嘴。”
“本来就是,这女人骚的很,也就师兄你当个宝。”
“啪!”
一个巴掌声落在她的脸上,安茜揉了揉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南宫莫云被安茜一巴掌给打懵,这贱人竟然在师兄面前就打她,也太不把师兄放在眼里了。
“师兄,她打我,你管管啊!”
“活该,打的太轻,”月如画冷冷道,话落直接甩手离开。
南宫莫云气急了,一张俏脸气的发红。
“贱人,师兄被你蛊惑的,一天到晚就爱针对我。”
安茜冷笑一声:“南宫莫云,你喜欢他?”
“是,哪又如何?你管不着。”
依然一副气势逼人,嚣张跋扈的样子。
“我是管不着,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个事实,你,配不上他。”
“你再说一遍试试?”
安茜看着她手上握住的鞭子,嘲讽一笑。
“他这样气质高洁的人,岂容你这种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女子玷污,所以你想成为月夫人,那是做梦。”
“啊!啊!啊!”
“贱人,你死定了。”
南宫莫云被她的话惹怒,握住长鞭,一鞭挥下去,桌子被掀翻。
床上的云锦在睡梦中受惊,直接从床上滚落再地,然后整个人在地上瑟瑟发抖,脸色苍白。
“娘,别离开锦儿,锦儿害怕,呜呜~~”。
他爬到床底,抖的不行。
安茜一急,连忙走过去伸出手示意他出来。
“锦儿,乖,别怕,出来,床下太黑。”
“娘,锦儿怕,有人要杀我,怕……”。
看着床下的男子吓得不行,安茜怒了。
她掏出身上的鞭子,朝着南宫莫云走去,眸子喷火。
南宫莫云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她频频后退,退出房间,有些害怕出声:“你想干嘛?这条鞭子是谁给你的?”
“不干嘛,你吓到了他,鞭子的事你自己去问我师父。”
“吓了他哪又如何?一个大男人如此胆小懦弱,真让人不耻。”
“我说过他只是个孩子,五六岁的智商。”
“哼!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啪”的一声巨响,鞭子挥打在南宫莫云脚下,灰尘满天飞舞。
南宫莫云被她的气势吓的不轻,那眼神仿佛要把她活剐了一般。
“你来真的,我可是你长辈,有可能你还要叫我一声师母,你敢打我?”
安茜一步步朝着她逼近,眼神冰冷至极。
“打不打你?试试不就知道?”
话落两条鞭子同时挥舞过来,缠绕在一起,南宫莫云本就是有武功之人,应付起来自是不吃力,而安茜却有些吃力。
“哼!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配跟我斗。”
话落,南宫莫云嘲讽一笑,一个用力,鞭子一扯,想把安茜摔在地上。
安茜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双手一摊,本就用力的南宫莫云来不及收手直接朝着天空飞去。
“啊!啊!啊!”
“砰”的一声巨响,南宫莫云直接从天空掉下狠狠地砸到在地,口吐鲜血。
她匍匐在地,狠狠地瞪着安茜:“你,你竟然放手?”
“呵呵!没办法,力气太小,挣不过你,所以放手了。”
安茜一副无辜的样子,耸耸肩,潇洒的朝着屋子里走去,随着门一关,徒留南宫莫云在院子里哭天喊地怒骂。
“聒噪”安茜执起一把尘土,朝着窗子一扔,把她的嘴堵了个严实。
“呸呸呸!师兄,救我,呜呜~~”
床下的云锦还在瑟瑟发抖,安茜温柔道:“锦,快出来,乖,姐姐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怕,有坏人。”
云锦的声音带着微颤,双手乱讨,眸子透露出害怕。
好不容易才把他情绪安抚好,他就这样呆呆傻傻地缩在角落里,泪水吧嗒吧嗒落个不停。
安茜有些无语,奇了怪了,任何人的读心术她都能听到,就是这个云锦的听不到。
难道他是傻子?
太过单纯,没有心机,不会乱想,所以才听到一句心里话。
“好了,不哭了,等姐姐帮你把脑子医好,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云锦抬起头,把泪水一抹,嘟囔出声:“姐姐,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我想回家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家。”
听到家这个字,脑海里浮现出和秦贺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快乐日子,虽然苦,老被他调侃,却很温馨,秦贺死了,秦家也不知道怎么样呢?
几天时间,赤影身体也已经恢复,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出谷一趟,顺便回去报个平安,也没多留,便离开,走的时候让安茜代替他照顾云锦。
云锦如同八爪鱼一般,天天赖在她的身边,连吃喝拉撒睡觉都不放过,好在他没有其他心思,便任由他跟着。
云锦的蛊毒有些棘手,月如画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其他救治的方法。
最后安茜决定试试把母蛊种在自己身上,看看是不是种的进去?毕竟只有他喜欢的人才能把这母蛊给种进去。
月如画强烈反对,安茜却执意如此,为此还跟月如画冷战了几天。
知道他是孩子不会有其他心思,月如画答应让她尝试一下,等蛊虫进不去,她自然会放弃。
“茜儿,这蛊虫已经被你的血滋养过,等一下把云锦的血跟你的相互交融,在把蛊虫放在你伤口处,假如他心中有你,这蛊虫便会钻入。”
月如画把一个精致的小黑瓶放在她的手里,心中有些忐忑,莫名有些担心,担心那傻子对茜儿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安茜点点头,用匕首把手心划开,又把云锦的手心划开,把他手心的血滴在自己手心。
打开瓶子,一条如同蚂蟥一般通体发红透明的小虫爬了出来,闻到血腥味,它朝着安茜的伤口处爬去,徘徊在伤口处,不进不出。
月如画一喜,果然那傻子还没有情爱的心思,刚舒一口气,就看到那蛊虫钻进安茜的伤口里,又顺着手臂朝着身体钻去。
“进了进了,师父”。
安茜一喜,而月如画的脸却沉了下来。
她甚至能听到月如画心中发出的几个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安茜蹙眉,难道云锦喜欢自己?不不不,他只是个小孩子,不懂情爱。
难道是师父搞错了?不,也不可能,师父见多识广,不会搞错。
她的目光在云锦熟睡的脸庞上徘徊,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他的喜欢只是大姐姐般的喜欢。
“好了,既然蛊虫已经进入,你走吧!”
月如画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安茜猛然回头,满眼不可置信,月如画竟然背对着他。
“师父,你要我走?”
月如画闭上眼睛,心痛的快要窒息,暗暗压制住心口的情愫淡漠出声:“你们都已经好了,是时候出去历练了,该教的我也教了你,没有我,你也能独挡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