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清虽然为自己不明不白地失去了第一次而伤怀,可她却兴不起任何责怪宁才诚的意思。
事实上,当时,随着宁才诚在她身体里一次次的纵横驰骋,秦怡清已经渐渐地清醒过来,当然,仅仅指的是药物效果的消失,而她自身身体上被激发出来的欲火却是愈演愈烈,以至于明知道这个是不对的,但仍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回头去想想,其实,虽然开头有点莫名其妙,结果有点不知所措,整个过程还是非常美妙的,想到这里,秦怡清似乎又有一丝脸红的感觉。
秦怡清在胡思乱想,宁才诚同样在做着内心的挣扎。
他想到最多的就是施诗了,他心里充满了对施诗无尽的愧疚之意,虽然当时的时候,他安慰自己,他是在救人,可真正发生了过后,一切理由都是苍白无力的借口,事实摆在眼前,不容置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确实做了对不起施诗的事情。
这个跟他们俩确定关系的时间长短没有关系,或者可以这样说,即便他们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以施诗在他心里的位置,他也不容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一度想象着将自己的第一次留到与施诗新婚的那个夜晚,对于相对比较传统的他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虽然他对盛强、王倾成他们对待姓生活的态度没有意见,但是对自己他还是有所坚持的。
可是没想到,竟然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秦怡清显然也是第一次,他知道第一次对于一个女人是何其重要的事情,自己就这样夺去了她的第一次,心里也是充满了歉意。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秦怡清先开了口:“宁才诚同学,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不!我会负责的!”听到秦怡清说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宁才诚一个激动,脱口而出道。
“呵呵,”秦怡清事后第一次笑了出来,宁才诚的表现让她心里也很安慰,至少这个小男生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你能负什么责?你怎么负责?你凭什么负责?”
宁才诚本来只是因为一时冲动而说出口的,被秦怡清的一连串问题给问蒙了,这些问题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其实,秦怡清也不是要问宁才诚,更多的是在问自己。
不管从年龄,还是从身份,两人都不是一个世界的,就像是在同一平面的两根直线,虽然有过一次阴差阳错的交集,但是随后则会越走越远。
“我真的……”正当宁才诚打算再次强调他的决定之时,突然他又想到,就在前不久,他刚刚承诺过要给施诗幸福,而现在……
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而这在秦怡清看来,这小男生比较还是不够成熟啊!
心里不禁暗叹一声!
“你不用说啦,你的心思我可以理解,真的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很好,真的!没事的,到了明天天亮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着说着,秦怡清的泪水情不自禁地从眼眶掉落了下来,当她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后,赶紧侧过了脸,试图掩饰过去。
可宁才诚何等眼尖,虽然没有开灯,但是秦怡清的泪水让他看了个清清楚楚,不由得让他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不好意思,好像有沙子进到眼睛里了。”秦怡清犹自掩饰道,可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可她真的不想让宁才诚发现她内心真实的感觉。
“秦老师,其实你真的不需要这样子的……”
“你既然叫我老师,那你是不是应该听我的呢?”
“这……”
“别说了,好吗?”
“可……”
宁才诚还待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秦怡清严肃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是想说,这个家伙怎么办?他是?”宁才诚决定转移一下话题再说。
“他叫潘国,是学校副校长。今天晚上……”
秦怡清知道宁才诚很好奇,长夜漫漫,两人干坐着也有些尴尬,于是便将晚上的经历娓娓说了出来。
今天晚上,艺术学院有一场音乐会,秦怡清作为辅导员,自然要在现场负责组织学生观看演出,而作为艺术学院的分管校领导潘国也列席参加了,当然,他的真实目的却是不为人知了。
演出结束后,潘国建议去外面吃点东西,校长开了口,大家自然都没有异议,更何况,一般演出前准备工作较多,晚饭都是随便对付一下的,演出结束后,不管是演出嘉宾还是工作人员,肚子都有点饿了。
说是吃饭,实际上主要是喝酒,不过秦怡清推说身体不舒服没有喝,而潘国是领导,他不愿意喝,一桌人也没谁能奈何他。
酒足饭饱之后,潘国推说要回趟学校拿个东西,于是就顺理成章地送秦怡清回学校的宿舍。
这看上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秦怡清虽然不大乐意,但是一时也想不出说什么理由来拒绝,于是只好勉为其难地上了他的车。
今天的潘国特别的和蔼可亲,也没有说什么不恰当的话,只是同秦怡清随便聊聊音乐方面的事情,让秦怡清渐渐地放松了警惕。
在秦怡清看来,潘国虽然一再搔扰她,毕竟还是顾及着自己的身份,但也没有做出过过分的举动来。
聊了一会儿后,秦怡清有些口渴,潘国适时地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她,现在回想起来,一定是那水有问题。
不过,令她不解的是,那瓶水应该还没有打开过,潘国不知道是采用了什么手段动的手脚。
当时喝下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那水也没有什么异常的。
可是车子开着开着,秦怡清就觉得有些头晕了,她起初还以为是有点晕车,可是头却越来越晕,身上也渐渐发烫了起来。
但她意识到自己恐怕被潘国算计了的时候,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秦怡清心里虽急,可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其摆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