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举槍瞄准,“砰砰”两声,分别射中军靴的左右手,先废了他,让他无法挟持俞睿雅。
第一次因为是他先发制人,先行把人捉住,因此而被要挟那是无可奈何,要是这次再被他故技重施,还是自己早做准备之下被他得手,不用他要挟,自己都会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王波快步跑下去,来到军靴面前,见他先是一愣,似乎很惊讶不信,这人的穿着打扮明明是自己人,怎么对己方动手呢?
王波只当没看见军靴的疑惑表情,先把他身上武器全部卸下,这才走到一边,把正趴在地上抬头望着自己的俞睿雅拉起来。
俞睿雅脸上虽然蒙着一块黑布,不过那双冰冷、不带任何神色的眼睛却是熟悉非常。王波把她手上的绑着的绳索解开。
俞睿雅拉下罩在脸上的黑布,又把堵在嘴里的东西取出来,看了王波好一会儿,这才说:“你是……王波?”
王波点点头,拉下面罩,说道:“我是王波。我说过一定会救你出来,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这下上半句话是完成了,总算是没有完全食言。””
俞睿雅眼中神色闪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冷冰冰的模样,朝地下扫视一圈,道:“你枪法很准。”
王波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俞睿雅会说出这样话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现在终于安全了,我也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等我再办点私事,然后我们立即离开这里。”
他转身走到军靴面前,蹲下来,定定的注视着军靴,说道:“还认得我吗?这十几天,我从华夏跑到缅甸,又在阿三国绕了一个大圈子,这一路来受的煎熬全是拜你所赐。我对自己说过,千万别让我捉你,不让我一定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军靴在旁听了王波和俞睿雅的对话,已经知道来人是谁,由最初的惊讶不信,到现在也恢复正常神色。
他缓缓说道:“没想到还是被你追上来了。我想过自己会怎么死,就是没有想到最终会是落在你手里。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知道自己是死定了,没有害怕,也没有求饶,情绪很冷静,没有半点波动。
王波道:“这得多谢你的那两个手下黄鼠狼和古多带路,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容易找到这里来。”
军靴愣了一下,叹道:“没想到他们竟然能从那帮人手中逃走,又是一个意外啊!”
王波面无表情,说道:“废话不多说,这十几天为了找你,我已经累得够呛,赶着回家睡个饱觉。该让你上路了。”手中一翻,便握住一把小刀,又道:“你忍忍啊,过程或许有些痛苦,不过,对我来说却是很痛快,很解恨的。”
他移步到军靴的脚下,口中慢慢说道:“这双脚这么能跑……”手中小刀挥落,军械闷哼一下,两只脚的脚筋瞬间被挑断。
“……这下看你还往哪跑!你的手虽然中枪废了,不过我还是要解解恨,槍法挺准的,手榴弹也扔的很准……”
“嗯!”
军靴牙关紧咬,冷汗如浆,整副身体都在抖个不停。他现在手筋脚筋都被挑断,就算被人救走,以后也只能坐在轮椅上或者躺在床上靠人服侍才能活下去。
王波眼睛通红,似乎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嗜血感,痛快的发泄着这十几天堆积在他内心的狂躁、压抑情绪,他想过很多要把军靴千刀万剐的画面,像古代的那种凌迟手段一样,可惜他不会。
“这双耳朵,看起来也叫人讨厌,我曾说过,只要你放了人质,从此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为什么你不听啊?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啊?你知不知道我十几天我吃不好睡不好,受的是什么样的煎熬吗?”
手臂连挥两下,军靴的两只耳朵顿时被削落,他倒是硬气得很,牙齿都快咬碎,始终没有求饶。
王波冷冷道:“很硬气啊!不过,现在还早着呢。我不会一下子就让你死的,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后悔为什么会来的这个世界上。”
军靴死死的盯着王波,半晌,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也认了。你为了救人,从没有半点消息而连续找了十几天,说明你这个人很有毅力,也很重承诺。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怎么样?”
王波气极而笑,“凭你还想和我做交易?”
军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做的。”
王波冷哼一声,道:“你说说看,我姑且听听,权当是你的临死遗言。”
军靴道:“你之前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人要养,要是组织给的福利少了,家人怎么养活?我想了很久,我为组织出生入死,要是死了,以前得到的太少,那以后我的家人谁来养?”
“从我在缅甸脱身后,就已经预知到今晚的事一定会发生。因为那帮人肯定会把毒蝎他们捉住的。只是没想到,黄鼠狼和古多竟然会跑掉。算了,这些不说也罢。”
“回到组织后,我就偷偷的派几个心腹手下帮我藏了一批珠宝黄金,很多,多到你无法想象,都是这些年组织经过各种途径搜刮而来的。我那几个手下已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这批珠宝黄金藏在哪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现在我愿意把它说出来跟你做个交易,不是为赎回我的性命,是为了我女儿。”
王波冷笑道:“你还有女儿?”
军靴眼中陡地爆射出一道凶光,咬牙切齿的说道:“祸不及家人。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女儿,我就是死了,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王波道:“祸不及家人?哼,这句话你认为你有资格说吗?”
军靴神色顿时为之一黯,随即说道:“我知道我以前是干过很多惨无人道的坏事,不过,这是我临死前最后的一个愿望,就算罪犯枪毙前也有最后一顿送行饭,所以,我请求你能够答应这个交易。这批珠宝黄金很多,你只需要拿出一小部分足够我女儿生活无忧就行。”
“我女儿单纯善良,我做什么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一个人在澳大利亚生活,十八岁都还没到,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要是没有我寄过去的钱,她根本无法生存。我知道现在我没有资格求你,但是我还是乞求你能答应,只需要给出一小部分足够她生活就行,求求你了!”
王波沉默了一会,道:“你先说说那批珠宝黄金藏在哪里?”
军靴眼中一亮,惊喜道:“你答应我了?”
王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冷冷道:“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可活,说不说都在你。我不缺钱,这批珠宝黄金我根本不稀罕。”
军靴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谢谢,谢谢,太感谢你了,就算是死,我也安心了……”接着他把珠宝黄金埋藏之地说了出来,又把她女儿的联系电话和澳大利亚的住址也告诉了王波。
此时,王波心里的郁气已经发泄完了,加上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嗜血好杀之人,只是一时气愤怨恨难当,突然情绪爆发而已,现在要是再去折磨军靴,只会索然无味。他手起刀落,瞬间就割破军靴呃咽喉,给了他一个痛快。
军靴死去的时候是带着微笑的,他对与王波之间的交易毫无怀疑,似乎笃定王波绝不会食言,这种信任感真不知道他从哪找来的。
王波对此很是无语:“我和你虽然不是什么不死不休的仇人,但你至少也是我有大恨的人啊,你凭什么相信我得到那批珠宝黄金后一定会拿出一小部分给你女儿呢?”
但听俞睿雅冷冷的声音响起:“那批珠宝黄金是属于国家的,你不能据为已有。”
王波猛地转身看向俞睿雅,大声道:“属于国家的?凭什么啊?虽然我不缺钱,但是这是我拿命拼回来的。这十几天,我几乎绕了小半个地球,拼死也要把你救出来,你倒好,简简单单的一句属于国家的,我就要上缴了?笑话!是我的,我全都会拿在手中,不是我的,我肯定不会硬抢。”
俞睿雅默不作声的看了王波一会,转身去捡起一些槍支弹药,迈步就走。
王波一愣,叫道:“你去哪里?这里到处是槍战,我们应该马上离开这里再说。”
俞睿雅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道:“前面是我们华夏军人,他们现在被人包围了。我看得出那些人相当专业,我要去帮忙。”
王波急道:“你一个人去有什么用?那些人可是有五路人马,虽然不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但是我敢肯定与他国的特种部队有关联,你去还不是送死吗?”
俞睿雅道:“五路人马?你怎么知道的?”
王波支支吾吾道:“在路上看到的……这些细节就不要管了。后面的华夏军队很快就会赶上来,那些军人自然会有部队来救,我们势单力薄,去了也没多大用处,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