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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男人那样拥着她,还是让她为之沉沦(1 / 1)

他是最烦女人哭的。

他记忆中,朱母跟朱娇娇都特别容易情绪化,在他面前哭也是常有的事。

但,她们的眼泪,只会叫他心烦。

只有,眼前这位,哭的那么好看又那么叫他心底不痛快,把他的心都快给挠成了血窟窿了。

战西爵烦躁不已,他扯了两粒纽扣,单手掐着腰肢,深吸一口气,平心静气的道:

“你这个小娘们,能不能不要哭了?哭的老子心烦!”

但女人不仅没有止住眼泪,反而哭的更汹涌。

无声的眼泪,才是最委屈最伤心至极的。

战西爵一下就被她弄的很心慌。

他连忙半跪在床沿,想着说点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想我怎样,才能不哭?”

这句话果然奏效了,女人眼睫微微颤了一下,望着他:“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

“……”

战西爵:“这个不行。你现在都哭成这样了,我现在若是走掉,你只会更难过更委屈更生我的气,你想我走,除非你现在不哭了也没那么生我的气,我再走。”

安小七:“……”

战西爵在这时抽出纸巾,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眼睛,见她没有躲避,又壮着胆子,将她连人带被子的抱进了怀里,

“你心里有我却不要我,是因为膈应,那你告诉我,你膈应什么?”

闻言,安小七喉咙越发的堵塞,心口也越发的难过。

她垂下眼帘,心里想着这个问题。

是啊,她在膈应什么?

膈应他跟南向娇有过一段婚姻以及共同孕育过一个孩子,还是膈应他空难以后被朱娇娇端屎端尿伺候的那些…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安小七情绪在这时稳定了下来。

她掀眸,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一张俊美的脸旁,也望着他浓稠漆墨的眼睛,“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为什么死活要追我?”

气氛,好似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战西爵定定的望着安小七的眼睛,沉默了会儿,薄唇在她额头上贴了贴,随后贴着她的耳朵说道:

“老实说,我有想过这个问题。从见你第一眼,我就有种想要将你占为己有的冲动。

再后来的几次接触中,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但,那时候,我们身份悬殊,

你是金枝玉叶的千金大小姐,我一个穷掌勺的好像配不上你,这让我当时有点自卑,

所以我就想着要回到原来的家族,继承权利。这样,我们大概就是门当户对了。

后来,随着了解关于我们的过去,我发现我对你的那种冲动不再仅仅是身为捕猎的心态,

而是一种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渴望,我觉得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应该是爱上了你的。

即便,我们没有云澜这个儿子,我也想要追你,想要你。”

安小七等他说完,在这时推开拥着她的战西爵。

她将两人距离拉开,目光淡淡然的望着他,讥讽道:“是么?那么朱娇娇呢?”

战西爵皱眉:

“我说过,我是朱石的时候愿意答应娶她,是因为她以死相逼,我那时候也没有别的喜欢的女人,大概是抱着报恩的心情就答应了。

后来,当你们找到我,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当时跟南向娇还是婚姻存续期间的关系后,就已经跟她解除婚约。如今,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更不可能跟她有什么……”

安小七打断他:

“不跟她有什么?你口口声声说要跟她划清界限,结果你飞兰城还把他们一家几口带到兰城,甚至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刷存在,这就是你跟她所谓的划清界限?”

战西爵看了会儿安小七的眼睛,她眼圈还红红的,眼皮有点肿,

他想着昨夜我们癫狂的时候她眼睛也是这样红红的,但包含的情绪不同。

前者,是有浓烈到炙深爱意的,后者是冰冰冷冷的。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有条不紊的说道:

“飞兰城,是因为他们祖籍兰城……,我养父有意在兰城扎根不再回盛京,

昨晚被你撞见我跟他们在一起时,养父跟我商量的就是这个事情,

朱娇娇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情绪激动,她不愿意在兰城扎根,所以才大闹了一场…”

顿了顿,

“不过,我已经答应了养父,让他们扎根兰城,今后朱娇娇也会在兰城。所以,如果你答应跟我拍拖,朱娇娇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更不会膈应到你。”

说到这里,目光深望着安小七的眼睛,想了想,说道:

“虽然我已经忘掉了属于我们的过去,也忘了对你的爱以及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我向你保证,你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安小七心脏蓦然一紧,像是被捏到了最柔软的地方,明显的疼也明显的悸动。

但,她只是跟战西爵的目光对视了会儿,就轻描淡写的道:“你能先离开我的房间吗?”

战西爵脸色沉了沉,静了片刻,低声问:“那你现在还那么生气么?”

安小七:“……”

“如果你没那么生气,我现在就走。”顿了顿,语调隐隐有些卑微,“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将我手机号拉黑,让我想联系你的时候总是换手机号码,频频换号,真的很烦。”

安小七:“你走吧。”顿了下,“我不会拉黑你。”

安小七这么说,战西爵这才离开了她的总统套房。

在他走后,安小七一个人独自坐在床上想了很久。

她不知道这叫怎么一回事?

明明吃亏的是她,结果却被他三寸不烂之舌又给说的动摇了?

她不是应该甩他两个大嘴巴才对吗?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甚至懊恼,她为什么昨晚要去喝那瓶红酒,如果不是喝醉了,她就不会胡说八道,更不会被他揪住把柄?

当然,她最气的还是战西爵的恶劣。

她觉得自己不可能莫名其妙的丢了手机,一定是战西爵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她手机顺走了,然后恰在她喝醉的时候他厚颜无耻的登堂入室……

可重点是这个么?

重点是,原来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么没用,她还是低估了那男人对她的蛊惑力。

安小七心烦意乱,抱膝想了很久,直至肚子传来饥饿,她才掀开被子下床。

走进浴室,冲完澡出来,不经意抬头撞见镜子里的自己时,眼瞳明显的缩了又缩。

她脖子以下的地方,几乎……没什么好皮,从上到下,几乎都是纵横交错的暧昧痕迹,就连……肚脐眼周边都没有被放过。

安小七暗骂了句脏话,她觉得她就不该对战西爵有好脸色的,这男人下手是真的没个轻重。

她都能想象得出来,在她醉的稀里糊涂,他是怎么……循循善诱低哄她做出…令她想象不到的各种限制级动作。

安小七对着玻璃镜子就泼出了一杯水,她决定最近都不搭理他,晒着他,省得他登鼻子上脸!

从浴室出来,安小七打开行李箱,穿戴完毕后,就打开了门准备出去。

门开,就看到提着精致餐盒的高大男人。

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行头,仍然是黑色西装西裤以及修身笔挺的黑色大衣,只是款式稍显得正式,看起来他等下是要参加什么会议?

不等她语,男人就开门见山的道:

“知道你应该饿了,给你送了早餐。你等下吃完早餐,今天就不要出门了,一来是外面化雪天气冷,二来我们昨晚折腾了很久,你身体也吃不消。”

安小七真是难以置信,这个男人是怎么能把厚颜无耻做到如此坦坦荡荡的?

她一言不发,且眼底的怒气明显越来越深,战西爵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她要发火。

因此,他特别识趣的将手上的餐盒强行塞到她的手上,然后道:“知道你现在看到我就胀气,我就不招你的嫌了。”

说罢,转身就走。

安小七真是拿他没办法,想把他带来的餐盒给扔了,但想想她现在走路确实疼的有点吃力,索性啪的一声就把门给合上,从新回到房间里。

饥肠辘辘,再加上战西爵送来的早餐都是按照她的胃口准备的,所以安小七吃了不少。

餐后,她就坐到了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开始跟远在加州城的一对龙凤胎儿女视频打电话。

大概视频了一个多小时后,安小七的房门在这时被人敲响,敲的特别用力,她只好终止了视频电话。

她挂断视频电话后,就起身朝门口走。

通过可视液晶屏,看到门口怒拍门的是一个身穿粉色公主裙的年轻女人,她手肘处搭着一件羽绒服,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力壮的保镖。

总之,瞧着架势,就是来者不善的。

安小七眯了眯眸,心里琢磨着郝时光为什么会找她时,门外传来郝时光无比嚣张的叫喊声,

“安小姐,我知道你在里面,实不相瞒,你现在住的这家酒店是我们家开的,你不开门,我就只能自己开门了。”

她都这么说了,安小七自然是给她开门的。

门开以后,郝时光就要冲进她的房间,只是被安小七伸手拦住了。

即便被人如此无礼的对待,安小七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异色。

她只是波澜不惊的问:“郝小姐,我跟你仅有一面之缘……,请问,你这劳师动众的,这是什么意思?”

郝时光在她话音落下,就气哼哼的道:“季暖那个女人呢?她在不在你这里?我找她!”

安小七皱眉,淡声道:“她不在我这……”

话都没说完,郝时光就带人强闯了进去。

安小七看着郝时光带人将总统套房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没找到人以后,讥诮道:“郝小姐,我是不是可以告你啊?”

郝时光没找到季暖,情绪本来就很激动,现在被安小七这么一说,她就更气愤了。

她带着两个保镖走到安小七的面前,冷笑道:

“告我?告我擅闯民宅啊?本小姐告诉你,你脚下踩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本小姐的,你尽管去告,我倒要看看,谁敢抓我。”

安小七挑眉,视线极淡的掠郝时光小腹一眼,似笑非笑般的说道:

“郝小姐,孕妇戾气这么重会对胎儿发育不利的。你说你,千方百计的才怀上贺西洲的孩子,你就指着这个孩子做贺太太的,这要是万一有个好歹,你的贺太太美梦岂不是要泡汤了?”

此话一出,郝时光就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大小姐,属下打听过这个女人,她跟季暖小姐是很好的朋友,季暖小姐躲着不见您,不如我们把她给抓了?”

音落,郝时光就差拍手叫好了,“抓!”

此话一出,安小七就出声绵长的讽刺,讥笑道:“抓我?”

郝时光被安小七阴森森的目光看的有几分胆怯,“怎么?我请你去喝茶,不行啊?”

安小七:“不行。”

郝时光咬牙道:“别给脸不要脸啊,我连季州长的千金都不怕,怕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安小七冷笑:

“郝小姐,你属下的人办事不行啊。他只打听到我跟季暖是好姐妹,难道就没调查到我是詹姆斯家族的千金大小姐么?你可以期待一下,动我一根汗毛,你们郝家拿什么跟我横。”

顿了下,又是一笑,

“噢,你也可能觉得詹姆斯家族远在西欧,手伸的没那么长管不着,那么,你总该听过我跟战家长公子有个儿子吧?你说,我要是在你手上出了什么事,身为我儿子的父亲,他会不会放过你啊?”

此话一出,别说郝时光没那么嚣张了,就连她的属下也都不敢造次了。

不过,她却不会跟安小七道歉,而是气呼呼的对她的保镖怒吼道:“丢人现眼的废物,还不走?”

说着,就要带人离开时,安小七叫住了:“郝小姐…”

郝时光眉头皱起,不耐烦的问道:“安小姐,还有什么事?”

安小七对她轻笑:“你还欠我一个道歉。”

顿了下,“郝小姐,你的教养让你连一句诚恳的歉意都说不出来的话,也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眼色就很淡了,“就是不知道,明天郝家的酒店连锁业务会不会倒闭了。”

郝时光终于因安小七这句话而怂了,她在这时敷衍说道:“安小姐,对不起,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安小七话都没让她说完就打断她:

“你还不配让我计较。想让我不找你们郝家开涮,来跟我说说,带人找季暖干什么?你三了她的未婚夫,她没找你算账,你倒是敢找上门,你怎么那么理直气壮?”

“我为什么不理直气壮?贺西洲是我肚子里孩子的亲爹,季暖那个狐狸精又不爱贺西洲,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下?

我找她,又不是要真的对她做什么,就是要她一个痛快话,如果她连我怀孕都不介意仍然要跟贺西洲在一起的话,我无话可说,保证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的一干二净。”

郝时光说这话时,语调又狠又冷,但眼睛却是红的。

女人看女人还是很准的。

这一刻,安小七至少确定,郝时光是真的爱惨了贺西洲!

郝时光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

安小七在她走后没多久,就给季暖打了个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电话一接通,安小七就将郝时光来找她的事跟季暖说了一遍后,问道:

“你是怎么想的?总是躲着她或者是躲着贺西洲,都不是办法的。”

此时的季暖在季家。

她几分钟以前,才刚刚跟季灏州结束关于她要解除跟贺家婚约的沟通。

因此,她在安小七话音落下后,就把她跟季灏州谈话的内容跟安小七说了一遍,然后道:

“我爸的意思是同意解除跟贺家的婚约,他说这件事由他去找贺家的长辈说。”

此话一出,安小七大概就明白季暖是怎么想的了。

因此,她在季暖话音落下后,问道:“你打算跟战三爷和好了?”

季暖道:“……再看看吧。他人被我捅伤住进了医院的事被我继母知道了,她说我是扫帚星,让我不要给他们季家惹事。”

顿了顿,“我最近有部新戏,编剧是我继母,用她的话来说,如果我还想成功参演这部戏,就必须给战九枭赔礼道歉,不然一定没好果子给我吃。”

安小七其实能够感受到季暖再桶了战九枭那一刀以后,她内心的动摇。

只是,有些恨,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在季暖的心里,当年那个被战九枭一巴掌扇掉的孩子始终成了她心口上的疙瘩,这些年一直都没能解开,所以她才迟迟不肯回心转意。

作为局外人,安小七不好说什么,只道:

“既然你已经决定跟贺西洲取消婚礼,那么我留在兰城也没什么意义,若是没别的事,我打算今天就离开兰城飞幽都。”

季暖想挽留安小七:“这么着急要走?好歹待两天,我尽下地主之谊嘛。”

“兰城太冷,我不喜欢,风吹的骨头缝都钻寒气。”

季暖道:“那也不用那么着急走啊?你昨天才到的兰城,今天就又有走,你当自己是空中飞人,你不累啊?这样,今天别走,晚上我带你去看冰雕看花灯,明天下午再走,行吗?”

安小七不好驳了季暖一番好意,只好道:“那行吧。”

季暖心下一松:“那晚上我去酒店找你。”

安小七揶揄道:“我希望在那之前,季小姐能解决好私人恩怨,省的不三不四的人再强闯我的房间恶心人!”

季暖:“遵命,小的这就去处理这件事!”

挂了电话后,安小七无所事事,就看着窗外还未散尽的积雪,发了会儿呆,想着她早上在陌生的环境以及男人怀里醒来时,那短暂的一瞬,她那会在想什么?

她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至少那一刻她没有她想的那么恨或者是怒,很平静。

但,平静之下,又昂藏着一颗悸动不已的心。

是的。

即便他如今什么都想不起,当他那样拥着她,亲吻她,她的一颗心还是忍不住的因他悸动。

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就能攻占她的心呢。

不然,就这样算了,他总是孩子的父亲,而她总是能沉迷他带给的蛊惑……,兜兜转转这么些年,累了,不想再逃避了。

他记不记得她没关系,重要的是他说他现在好像已经爱上她了。

想到这里,安小七视线从窗外收回,转身走到茶几旁,俯身拿起搁在茶几上的手机。

她翻出那个未存战西爵姓名但却是他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拨出去时,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这次,敲门的节奏很有礼貌。

安小七没多想,走过去开门。

门很快打开,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孕妇面色焦急的站在她的面前,明明很焦急但又明显克制着情绪,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您是安小姐吗?”

安小七不认识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

但这妇人眉眼神态显得憨厚善良,并不讨人嫌,因此安小七对她的态度还是很友好的。

她面带笑意,点了下头,道:“我是。”

音落,那孕妇一激动,就噗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

安小七:“……”

安小七扶她不及,只听她噗通一声下跪后,整个神经瞬间就绷到了极致。

那孕妇好像也觉得自己这样下跪不合适,又连忙爬了起来,情绪激动的道:

“我……是朱娇娇的大姐,朱翠翠。你能不能救救娇娇,我实在是联系不上朱石……,

娇娇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她想不开,喝了半瓶农药……现在昏迷不醒,

她现在人已经被送往去医院的路上了……,我们……”

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是这样的,安小姐,我不是存心来打扰您的,是我实在是找不到别人了。我能拜托你帮我联系一下朱石吗?”

安小七看得出朱翠翠十分在意朱娇娇这个妹妹,这是血肉亲情。

安小七一下就想到了当年安歌也曾这样拥护她的,心下触动颇深。

她想了想,安抚朱翠翠,道:

“你们联系不上他,不代表我就能。你直接跟我说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我看看能不能提供帮助?”

朱翠翠有些难以启齿,但人命关天,她也顾不上什么脸不脸的了。

她一咬牙,就坦白说道:“我……们在帝国的证件都还没有办全,之前的积蓄没办法转过来,加州城的货币在帝国不流通……”

安小七听懂了,点头道:“缺钱是吧?”

朱翠翠用力的点了下头:“是的,安小姐,如果你肯借给我的话,我一定感激不尽。”

“钱的事我等下帮你解决。”顿了顿,问,“你们去的哪家医院?等下我找找关系,帮她找个好点的医生吧。”

此话一出,朱翠翠就差千恩万谢了。

她又要给安小七下跪,安小七哪里承受得起一个孕妇这样,连忙伸手去扶她。

她的手才刚刚托起朱翠翠的手臂,朱翠翠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安小七低头就看到她的裤子湿了。

羊水破了——

安小七心惊肉跳,“你……羊水破了?你多大的月份?”

朱翠翠都被吓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哭着回道:“…还不到32周。”

安小七只觉满头黑线,觉得朱翠翠若是品性不好讹上她,她还真说不清。

但,眼下,救人要紧。

正当她要拨救护车电话时,来找朱翠翠的朱母见状,二话不说,对着安小七的面颊就挥出去一巴掌,破口大骂: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为什么要谋杀我的女儿?我跟你拼了……”

安小七因为分心要扶着朱翠翠,另外一只手又在打电话叫救护车,因此这一巴掌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个彻底。

她被打的像是腮腺炎发作了,连耳根子都发痛。

未等她做出反应,朱母就要伸手过来揪扯她的头发。

推搡拉扯之间,朱母把朱翠翠撞的摔了一跤,跟着就是一声朱翠翠闷促的痛苦声,以及她身下大片渗透出来的鲜血。

朱母再也顾不上找安小七算账,往地上一瘫,哭天抹泪的……

安小七现在没功夫找她算账,打完救护车电话后,又连忙拨了战西爵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并传来男人明显轻快的嗓音:“安小姐~,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安小七打断他:“出事了……”

……

一小时以后,战西爵抵达兰城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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