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把握不住
傍晚。
李思念下班回到家中。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令她脑子晕乎乎的，还没回过神来呢。
早上刚到公司的时候，老总就宣布公司已经被天南集团全资收购，这也就算了，平时在公司里只是个小透明的李思念居然被天南总部提拔为分公司经理，也就是分公司的一把手。
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要知道李思念去年才毕业，进入职场满打满算还不足一年时间。
就这样升职加薪了？
更令她疑惑的是天南怎么会无缘无故收购原来的公司？
据李思念所知，之前公司老总遭遇财务危机的时候，不是没有求过天南集团融资，但那时天南集团直接无视了老总的哀求。
种种迹象串联起来，都透露出诡异。
饭桌上。
李思念将今天的遭遇向宁川述说，宁川听闻之后稍加思索，“你说的这个天南集团，是不是小钱的公司？”
小钱？
李思念脸色变了变，然后对宁川说道：“哥，以后你出门可不能这么称呼钱总。
钱总在过去二十几年里，堪称钱塘江畔的商业教父，要是让他知道你这么称呼他的话，一定会生气的。”
“他不会的。”
宁川淡笑。
李思念并不知道钱鸣岐非但不会生气，反而会欣喜若狂。
“也是，钱总宰相肚子里能乘船，不会跟咱们这些屁民计较的。”
她点点头，以为宁川指的是这个意思，随后李思念又说道：“天南集团确实是钱总的公司，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他总不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直接将我原来的公司收购了吧？”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宁川笑而不语。
李思念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既然升职加薪了应该高兴才是，想其他的也没用。
“对了！”
“哥，你成网红了知道吗？
好多女粉丝说要给你生猴子呢！还有不少男粉丝要从全国各地赶来，说要拜你为师，你到底干啥了？”
宁川放下碗筷，眉头轻蹙，“网红？
那是什么？”
李思念拍了拍洁白的额头，“怪我没解释清楚，你在深山老林里修道这么多年，对这些不了解也情有可原。
网红就是依托互联网走红的人物，互联网你应该知道吧？
今天你在湖畔打拳的时候，就被那儿的摄像头将实时画面输送到互联网上，直播间同时在线人数最高达到了十万级别！”
十万？
宁川乍一听，觉得有点少。
但李思念也跟他解释，现在各大直播平台的头部主播，日均在线不过几万而已。
十万同时在线人数，可想而知有多恐怖。
这么解释，宁川明白了。
难怪他练拳的时候，总觉得有许多双眼睛在窥探他，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李思念笑嘻嘻道：“哥，以你的条件去当网红，必将成为顶流！到时候你什么也不用干，身边会有许多工作人员来伺候你。”
“我不喜欢出风头，而且……”
宁川顿了顿，语气平淡地说道：“钱财于我而言乃身外之物。”
李思念发自真心佩服宁川，不过转念想到这幢别墅的价值之后就明白了。
如果宁川缺钱，转手将别墅卖出去就行了。
次日清晨六点。
宁川照常来到昨日的位置练拳。
他也挺乐于将自己的拳术教给更多的人，只要不将太过惊世骇俗的修仙功法暴露出来就行。
对于直播间这么新奇的事物，宁川颇感兴趣。
如果是平常的话，直播间里兴许只有三两个人在观看。
可现在，足足有上万人在等候！
当宁川的身影出现在直播间画面上，弹幕开始沸腾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脚踏祥云进来了！】
【大哥天，大哥地，大哥能顶天立地！】
【直播间的姐妹们你们还在吗，那个帅哥又出现了！都别睡了，起来看帅哥！】
【……】
宁川这次有意看了几眼摄像头，并且还朝镜头扬起笑容。
【啊！我死了！】
【哥哥的笑容太治愈啦！我要怀孕啦！】
【你们女生能不能安静点，我们男生还准备向他学习拳法呢？
不瞒你们说，昨晚我在家里打拳，吓得我爷爷从病床上惊醒。
】
【楼上的水友差不多得了（流汗黄豆）】
【……】
宁川拿出李思念给他新买的手机，打开这个直播间果然看见自己的身影，还有那不断刷屏的弹幕，真是令人眼花缭乱。
“有意思。”
他轻笑道。
近百年来世界的发展速度很快，这百年间诞生的发明可能比过去数千年加起来还要多。
宁川心中感慨，如果继续在昆仑山苦修的话，压根了解不到这些。
十分钟后。
宁川开始练拳，这次他速度尽可能放缓，变相在传授自己的拳术。
即便如此，这般深奥的拳术也不是谁都能够学会的。
当然了，进直播间的人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并不会真的去学这些拳术。
只有极少一部分人通过直播间能够学会一些皮毛，也足以让他们受益匪浅。
一套拳法打完，宁川全身舒展。
迎着灿烂的朝霞，他整个人沐浴在其中，使得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尊神明。
身上无时无刻散发出神圣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心生膜拜之意。
【我直接在直播间里拜神！】
【前排出售香火、欲购从速！】
【主播，你能不能重复一下昨天的操作，就是打出拳风那一下！】
【……】
面对这种稍显轻佻的弹幕，宁川都是一笑了之。
不过他倒是可以给这些观众再露两手，在他看来直播间里的观众都是没长大的小孩子，作为长辈给小辈们露两手也是应该的。
咻！
宁川抬手，捻住一片飘零的落叶，夹在两指之间。
下一瞬。
那枚叶片从他的指缝间飞出，划破空气的同时发出尖锐的嘶鸣，而后以极快的速度飞向梧桐树干。
在直播间二十万人的注视下，那枚落叶半截身子插入梧桐树干。
直播间再次沸腾了！
【这这这？
】
【常威，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
【我是不是还没睡醒，一片树叶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主播，听我一句劝，你赶紧将这门手艺教给叔，你还年轻把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