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错嫁丞相妻6
她越是这样说,连段氏越觉得亏欠她,想要弥补她,“老身已经决定了,你别推辞了。”
祝月英这才低着头道谢。
段雪笙在旁没有说话,看着她们二人谈论。
又过了片刻,有丫鬟从前厅赶来,直言时辰到了,该上花轿了。
“怎么这么寒碜?连件像样的发饰也没有。”连段氏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少女身上,见她着装打扮很是简单,不禁皱起了眉头。
随后从自己的发髻上拔了一根九转金镂钗,又褪下了手腕上的玉镯子。
“奴婢多谢老夫人恩典。”祝月英忙跪下谢过。
连段氏摆摆手,“她是老身的亲孙女,老身怎么能看着她这么简陋的嫁过去。”话落,又让随身丫鬟从自己的私己里为段雪笙添了很多嫁妆。
这让祝月英和段雪笙感激不尽。
段雪笙戴上了连段氏赠予的发钗和玉镯子,又换上一袭红嫁衣。
“真漂亮,不愧是我段家的女儿。”连段氏又夸赞了一番,随后便为其盖上了红盖头,带着一群丫鬟将她送了出去。
而祝月英却回避了。
她虽然是二小姐的生母,却没名没分。这么重大的场合,她去了不合适。
“娘!”段雪笙没有看到祝月英跟来,便回头望了一眼。
只看到那妇人站在院门口抹眼泪,段雪笙心中不由得暗恨起了段宜文这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如果不是他始乱终弃,毁了祝月英,却不肯给她个名分。她娘又怎么会一直过得这么艰难,连亲眼看女儿出嫁都没有资格。
红色嫁衣身影离去。
此时,一道身影鬼鬼祟祟走了过来,“二夫人,您唤奴婢?”
“怎么这么久?”祝月英面色一变,与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奴婢惹怒了大小姐,被她赶出去了。得到您的召唤,这才又溜了进来。”来人正是先前被永恒赶出去的丫鬟秀云。
祝月英冰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真是没用,怎么好端端的得罪了那个丫头?”
“奴婢也不知道,大小姐以前最听奴婢的话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因为一句话就将奴婢赶出段府?”秀云至今不解。
“行了,猜不透就算了。正好我有件事需要你出府去办。”祝月英耳语吩咐了一番。
秀云点头应下,后又道:“奴婢为夫人做了这么多事,望夫人掌权后可别忘了奴婢。”
“我答应你的事,便不会反悔。”祝月英不屑一笑。
秀云放心了。
这边两人的谈话,却被另外一人听得清清楚楚,只见那人忙向东院而去。
永恒听到秀丽的话,面上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
她就知道那个祝月英不简单,不可能会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
不然她也不会趁着主人酒醉爬床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敢胆大包天,在东院安排眼线,而且是最得力的贴身丫鬟秀云。
想到原主记忆中秀云的所言所行,身为旁观者的永恒,很轻易便能看出其的目的。
一步步蛊惑原主踏入错路,将其捧杀毁了其的后路。
真是够歹毒!
大小姐越刁蛮任性,越显得二小姐段雪笙可怜乖巧。
这么多年,原主的名声很是不好,这也是拜她所赐。
永恒既然知道祝月英的真面目了,便不会坐视不管。
“走!我们该出去了!”她今天要看看段雪笙如何偷龙转凤。
前厅内,连段氏牵着段雪笙的手,轻声叮嘱着什么。
一旁站着的段宜文,面色很是难看,强忍着不发。
“大小姐来了!”待有丫鬟传话声而来,段宜文面色又变了。
连段氏脸色却不好了,口中不由得训斥道:“同样是你的女儿,你却对雪笙视而不见,专宠另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儿,太偏心了。”
“永恒是儿子和发妻所生,是嫡女。儿子重视她有何不可?对于一个爬床而生的庶女,有何资格和我的爱女相提并论!”
段宜文怼了几句,后又不满道:“倒是娘你嫡庶不分,不喜永恒也就罢了,却对一个庶女太过在乎,这难道不是宠庶灭嫡?”
“你……”连段氏被他气的捂着胸口直喘气。
段宜文却没有管她,而是向前走去,搀扶住盖上盖头的女儿,“慢点!”
“爹,我们走吧!”永恒自然听到段宜文维护她的言语,心中对这个爹爹倒是有些刮目相看。
段宜文牵着她的手,眼底带着伤感,“你没有兄弟,爹亲自背你上花轿。”
说罢,便蹲在地上。
永恒顿了一下,趴了上去。
这一幕,震惊所有人。
连段氏快要气死了,她指着段宜文气愤的道:“不像话,哪有亲爹背着送出门的道理。”
“小时候,你最喜欢趴在爹的背上了。”段宜文不顾四周人的言语,背着女儿就向外走去,口中还在说道:“那时,你说做喜欢爹爹了,一趴在爹的背上,便不愿意下来。”
“爹,女儿会好好照顾自己。”他的父爱太沉重,永恒不禁有些许动容。
这边父女情深,却显得另一边的段雪笙尤为尴尬。
红盖头之下的面容上满是阴霾,段雪笙在心中暗暗发誓。
她会替原身夺回她应得的一切!
前面的新人已经走远了。连段氏为了给段雪笙长面子,便也牵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大门外,两顶八抬大轿尤为华丽,不分伯仲。更为巧妙的是不管是外形,还是精致的花纹都极为相似。
若是不注意看,很难区分两者的区别。
永恒轻轻掀开一角盖头,已经快速的将四周打量过了。
没等多久,连段氏牵着段雪笙也走了过来。
段雪笙如方才的永恒一般,将盖头掀开,偷偷的看向四周。
“请王妃上轿!”迎亲的领头忙走过来有请。
“好好保重!”永恒望着眼睛通红的儒雅中年男子,留下一句话,便在丫鬟秀丽的搀扶下朝轿子而去。
段雪笙也被人请上了轿。
随着炮竹的落地声响,两个轿子也并行离去,好似谁也不让谁。
段宜文望着轿子的视线,久久不能忘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