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怎么都不问我想法?”沈舟横语气哀怨地说道。
齐夭夭闻言满脸的黑线,幸亏是黑暗中,不然她得抖落满身的鸡皮疙瘩。
“其实你们的看法不重要。”齐夭夭实话实说道。
“我们?什么意思?”沈舟横一脸困惑地说道,听这话里话外的直接将他排除在外了。
“意思就是不管男女,都是我的孩子,你们喜欢那感情好。不喜欢的话,对我没有任何的影响。”齐夭夭言语直白地说道。
“夭夭!”沈舟横心疼地说道,“一个人是不是特别的辛苦。”
“嘎!”齐夭夭满头地雾水,他又在瞎联想什么?
“以后你不是一个人,我是你相公,你可以倚靠我。有什么事尽管说。”沈舟横拍拍着自己的胸膛咚咚作响道。
齐夭夭在心里嗤笑一声,倚靠他?算了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不早了,睡觉!”齐夭夭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沈舟横见状,这是不相信他啊!也是他们满打满算才相处半年,知人知面不知心,“夭夭这般小心翼翼的很好,不会被骗了,人心隔肚皮,至亲至疏是夫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相处,看看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沈舟横是真的累了,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又是查卷宗,有是义庄,分析案情,真是头沾上枕头就呼呼大睡了。
齐夭夭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对夫妻关系描述的很精确:至亲是夫妻,因为夫妻之间可以同生死,一起跨过难关,是可以携手走一辈子的人;至疏也是夫妻,甜蜜的夫妇可以转瞬反目成仇,而且这种时候双方掌握着对方的很多东西,所以要互相防备。
这句话的总体意思其实就是夫妻关系是最亲密的关系, 同时也是最疏远的关系, 因为夫妻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全靠情感来维持,感情亲密的时候还好,相濡以沫、一起走过坎坷;但是感情疏远的时候, 甚至可以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齐夭夭还是不放心, 与蚕宝宝一同念着咒语, 让沈舟横睡的更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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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膝而坐的齐夭夭埋怨道, “我说大仙儿,我有了, 你咋不知道?”
“我平时只在你的脑海中,你让我去你身体的其他地方吗?”蚕宝宝激动地说道,“乐意之至。”
“别别别!”齐夭夭想象它游走在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 就很恐怖, 打了寒颤。
“对了, 我这有了, 对于打坐吐纳不会有什么影响吧!”齐夭夭关心地问道。
“不会,你修炼不但对你有益, 对胎儿也好。”蚕宝宝为她解惑道。
“对了,他采药回来了,我泡药浴对宝宝也没什么问题吧?”齐夭夭关切地又问道, “是药可是三分毒。”
“没有,你打坐吐纳将药力都炼化了, 不存在毒的。”蚕宝宝抿了抿红丢丢的樱桃粉唇道,“我现在还担心, 小宝宝跟你争夺呢!别看它小,分辨的出好赖。”
“那他会受伤吗?承受的了吗?”齐夭夭紧张地问道。
“那倒受伤不了, 已经炼化的灵气,无害的。”蚕宝宝看着她陈述道,“你都不害怕吗?”
“怕什么?”齐夭夭不解地看着它说道。
“你会白炼的,都被他给夺了。”蚕宝宝愤愤不平地说道。
“夺了再炼呗!又不是别人。”齐夭夭混不在意地说道。
“母爱都这么伟大吗?”蚕宝宝理解不了,看着她困惑地说道。
“一般来说是,但总有些人不配为人父母。”齐夭夭琉璃似的双眸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道。
“理解不了。”蚕宝宝摇着圆溜溜的脑袋看着她说道。
“行了,反正是我生孩子,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要打坐了。”齐夭夭缓缓的合上眼睛,心中默念心法,吸收天地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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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沈舟横醒来时浑身的神清气爽,趁夭夭去洗漱的时候。
拉着自家老娘说服她,“娘,我说完了,您看行吗?”
“这能行吗?”陈氏不太愿意地说道。
“有我跟着,板车拉着,咋不行了。”沈舟横立马又道,极力的说服她道,“非常可行。您也不想饿着您的大胖孙子吧!夭夭现在还没笨呢!行动不受阻,等月份大了,她想,我还不敢呢!”
“那好吧!”陈氏想了想道,儿媳妇双身子,需要吃好的,不能亏了她的大孙子了,可现实就她身手好,“那等她身子笨了可咋办?”
“到那时,咱家的鸡养的差不多了, 我练练弹弓, 说不得我也能进山打猎。”沈舟横笑嘻嘻地看着她说道, “到时候就不用辛苦夭夭了。”
“行吧!为了我孙子,暂时先这么安排。”陈氏不得不答应道。
沈舟横乌黑的瞳仁闪了闪看着她说道,“娘,您咋知道一定是大胖孙子,而不是大胖孙女呢!”
“去去去,乌鸦嘴,别把我的大胖孙子给念叨没了。”陈氏瞥了他一眼啐道。
“娘,您这就自欺欺人了啊!”沈舟横犀利的目光直视着她说道,“这只有瓜熟蒂落了才能知道是男、是女的,这万一是个孙女,您这态度是不是要一百八十度转变啊!生之前,捧在手心儿里,生之后,吧唧一下摔地上啊!您这态度可不好。”
“敢编排娘的不是,我就稀罕孙子咋了。”陈氏单手掐腰看着他说道,“别告诉我你不稀罕儿子。”
“稀罕!”沈舟横老实的承认道,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可这生男、生女是您能控制的了的吗?这是缘分,不管生啥那都是送子观音给的,您都得受着不是吗?”沈舟横明亮的琥珀色眼睛看着她说道。
“你这郎中,不是说能把脉把出来男女吗?”陈氏突然双眸放光希冀地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闻言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道,“您干脆去信江湖术士的话得了,包生儿子。”
“去,那是骗子。”陈氏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