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放开我!你那日,分明已经”
楚妍气息不稳,双颊绯红。
“是,不过我那日可没有许诺不会再有第二次。”红衣男子笑的灿烂,唇舌在楚妍耳尖流连。
“无耻!卑鄙!”
那男人笑的更放浪形骸:“我无耻卑鄙?对,你说的对,卑鄙我认,可若是比起无耻,我可比不上你那位战功赫赫的好大哥,毕竟,对亲妹妹做出这样的事,当真是丧尽天良,人神共愤啊。”
楚妍浑身僵住,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你、你如何知晓?”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以为这事儿还能瞒多久?连霍斐渊都知道了,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你、你究竟是谁……”楚妍这会儿终于感到有些害怕了,她原本以为这就是个好色之徒,当初开了那银楼,利用药香诱一些女子交好,可现在想来,能在第二日就火速全身而退的。怕也不是一般的人。
那男子笑的更是开心,搂着她也更是放肆,“那日你不像月公主那般反应强烈,我便猜到,楚姑娘在闺阁之中怕是见惯了这样的手段。”
楚妍心中懊悔,她那日的确,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加上见到这人模样不错,又是远来做生意之人。她平时行事放荡惯了,便在那银楼荒唐了一次。没成想,这次竟是栽的彻底。
她发愣之余,那男子倒是丝毫没停下。
楚妍有些绝望的看着他:“你到底要怎样……”
“美人不是也在找我吗怎么先问起我来了?”
“那是因为你给我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楚妍压低声音有些怒意。
她那日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闺房之物,没想到这些日子身子竟越发不对,她这才慌乱派了人,去寻他。
“别怕。”那男子一边动一边笑。
“我会给你解药的,只要……你再帮我一次。”
“宋希月已经离了京……况且她被霍斐渊看得那样紧,你没有机会的……”
“呵,机会是要自己找的美人。”那男人眼神眯起,似乎若有所思。
“中秋宫宴上,你再帮我一次,解药立刻送上。”
楚妍气息不稳,思绪飞的老远,中秋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人却现在就来跟她谈条件,难不成还想折磨她两个月?
那男子见她分了心,更是用力,楚妍叫出了声,立马又捂住了嘴。
“不专心,美人在想什么?”
“我,我答应你就是了。但你也要记得自己的诺言,还有,还有守口如瓶……”
那男子笑了笑,屋内一番动静归于平静,临走前,那男子递给她了一个木盒。
“这是给美人儿的见面礼,此人想把你的消息卖出去,被我杀了,以后管理下人,可要用点心呐。”
说完,那男子就准备从窗离开,“等等!”楚妍叫住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男子从窗子上一跃而下时回头朝她笑了笑,“无双。”
无双……
楚妍又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
她低头打开那木盒,脸上瞬间血色全无,那是一只血淋淋的断手……
而这只手的主人她认得,正是楚府小厨房里的一个婢女,前些天因为给她炖燕窝时出了岔子,被楚妍罚去柴房干活,当时那手还被烫伤,所以楚妍记得清楚……
她迅速将木盒合上扔到一边,心慌意乱,第一次觉得自己行事脱了掌控,第一次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希月此刻呆愣愣的坐在镜前看着霍斐渊给她上妆,那普通的眉黛被他修长的手指拿着就好像在勾勒一副山水画,她忍不住仰头,将这个男人的眉眼也在心中描了一遍。
真、真好看。
她偷看的动作被霍斐渊尽收眼底,视线相撞,宋希月微微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大人怎么想起亲自给我描妆?”
“因为公主生的太好看。”
这是什么意思?
宋希月又沉默着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想不明白那就看呗,她朝镜中一望,愣住了。
镜子里的她依然是她,只是改了妆容和眉毛却变得大不一样。
少了女子的柔婉甜美,多了少年的英气俊俏。
她被霍斐渊画成了一个小郎君的模样。
“我……”
“接下来我们要去易都,可能会在那边待七日左右,这期间,公主就委屈一下,扮成男装。”
霍斐渊说着,就递给她一套新衣服,月白色长衫和翡色腰带,倒真是一个俊俏小郎君了。
宋希月心中也有些期待,她长这么大,还没穿过男装呢,她很快换好,来到霍斐渊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好看吗?”
霍斐渊眼神在她胸前微微停留了一下,以拳掩唇咳嗽了一声:“嗯,很像。”
宋希月也欢喜的看了又看,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了一声:“我还没梳头发呢。”
关于梳头这件事,宋希月一直都只会简单的挽个发髻带个簪子,女装时也就罢了,可现在换了男装……
她向霍斐渊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他头发束的那么好看,一定也会帮她束的吧。
霍斐渊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她,走了过去。
“公主会自己做什么?”
宋希月看着镜子中的霍斐渊撇了撇嘴,“我会的可多了呢!我会绣花,还会品茶……还有弹琴!”
“哦?”霍斐渊轻笑一声。
“听闻去年宫中上阳节,公主一曲高山流水将季学士的古琴琴弦给崩断了。”
宋希月:“……”
她就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那是意外!”
“那把琴很旧,很老了!”
“季学士一生爱琴,对那把古琴爱不释手,公主可听说过,常用常新?”
宋希月心虚的看两眼镜子,紧张的手指又绞到一起。她当然知道是自己把人家的爱琴给崩坏了,但霍斐渊此刻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自己真的很没有用啊……
“好了。”
霍斐渊替她束好了发,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发簪,替她插了上去。
宋希月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一圈:“我像个小公子了吗?”
霍斐渊上下打量了一遍,违心的说了句,“像……”
其实还是不像,宋希月太娇小,长相又过于柔美,即使改了妆也难掩女儿神态,霍斐渊想了想,还是把人护到身后,走出了门。
这回终于不是他们两个人了,夜安也在。
“主子,马车已备好了。”
夜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在宋希月身上顿了顿,有一瞬间的吃惊,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
他很快规矩的收回了视线,垂下了眼。
霍斐渊拉着宋希月上了马车,马上要离开这个小镇了,宋希月还有些不舍,从马车帘子里朝外看了好几眼,又被霍斐渊嘲笑了。
“不过停了两日,公主就这般不舍,出京的时候微臣瞧公主倒是挺开心的。”
“那怎么能一样,出京的时候因为知道总归会回去的呀,这里却不一定再来了……”
霍斐渊听了这话倒也没反驳,两人坐在马车里沉默了好一会儿,马车一路朝北。
宋希月忽然想起来问了那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要突然去易都?”
易都是邢北的都城,要过两国边界,这对于她和霍斐渊的身份,都不是小事。
霍斐渊压根没打算瞒她,直截了当的道:“替公主解毒?”
解毒?
宋希月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她都快忘记前不久中毒那事了。
霍斐渊忽然靠近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道:“公主每晚都往微臣怀里蹭的模样实在有些粘人,若此药不解,公主以后会更重欲,到时候,就离不开微臣了。”
霍斐渊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宋希月的眼,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宋希月果然缩了缩脖子:“唬人的……”
她分明没有那种难受的感觉了。
啧啧。
霍斐渊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又端详了她好一会儿。
罢了,告诉她这么多做什么。
反正他迟早会替她解了药,还会将背后那人揪出来。
一寸寸的刮了。
宋希月没等到她要的答案,心里到底是慌的,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扯住了他的袖子晃了晃,软软的撒娇:“假的吧?你唬我的吧?”
若是解不了,喝着药也会好的吧。
她不会真的变成被操纵的怪物,对不对?
霍斐渊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若是真的呢?”
若是你只能靠着我了呢?
宋希月表情慢慢严肃起来,“若是真的……”
“公主会忍受不了,去自戕吗?”
啊?
自戕?
宋希月被他的话惊呆了。
她从来没想过啊。
霍斐渊见她不说话,表情更是阴沉下来,他眼角闪过一丝红,将她细腰一掐,提到了腿上。
“公主还真打算自戕?”
听见只能依赖他了就这般难受吗?
要靠他来纾解就这般难以接受吗?
“可惜……公主已经嫁给微臣了,所以就算不愿意,也得忍着,因为只有微臣能帮你了。”
霍斐渊一边咬着她的耳朵尖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就探了下去。
宋希月被他的动作惊呆了,好长一会儿的功夫,都不知道作何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亲妈嫌弃脸:
醒醒男人不止你一个
而且你好像真的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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