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下车前,宋希月窝在霍斐渊的怀里装睡,她现在……
没法见人。
小脸深深的埋着不肯抬头,因为烫的吓人。
他没真的欺负她,却也差不多了。她挣扎不让看,却还是抵抗不过,最后又让他给上了遍药……
不能再回忆了!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毒,他身上的每一分气息和香气于她都是致命的诱惑,宋希月闷闷的想,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贪色之人了?
如此这样想着,宋希月悄悄抬头去看他,却对上了一双含着笑的眼。冷白俊美的眉眼,每一处都是她喜欢的,她嘤一声,重新埋了回去。
“马上到军营了。”霍斐渊笑道。
从邢北回漠北不过也大半天的功夫,知晓马上到漠北大军军营,宋希月自然不能这般,她抬头,准备下来。
“若难受,便先抱你回营中歇息。”
宋希月摇头:“不必啦,没那么娇气的,我和云雀回去就行啦,你去忙你的。”
霍斐渊想到方才娇气包哼哼唧唧的模样,内心竟有点遗憾,但还是嗯了一声,他离开军中多日,的确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
宋希月带着冰夏和云雀回了主营,一路上,士兵们井然有序,见到她便会规规矩矩行礼,宋希月均笑着一一回应。
所有的士兵即使在没有敌人时也丝毫没有懈怠,这也让她见识到了霍斐渊的治兵将才。
名不虚传。
宋希月进了主营帐,两个士兵迎上来:“见过月公主。”
“起来吧,辛苦了。”宋希月笑着道。
这两个士兵都是刚刚入伍不久,一进来就被分配到守护主营又见到了公主,心情自然激动:“不辛苦!誓死守卫将军和公主。”
宋希月被这群可爱的人逗笑:“不至于,这里很安全。”
那两人挠头:“公主说的是。”
进去之后,好久不见的福顺也笑呵呵的赶了过来:“公主到啦?奴才盼天盼地总算把您和主子盼回来了。”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公主说的哪里的话,这都是奴才的本分,这主营帐是主子特别吩咐过的,主子说要陪着您,所以搭建的气派,那边还有单独的盥室和隔间,公主可还满意?”
宋希月微笑:“很好了,其实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福顺只是笑:“那奴才命人去准备热水了,公主周车劳顿,且好好歇歇。”
宋希月颔首。
福顺走后,云雀和冰夏服侍她换了衣裳:“还是回到晋南舒心一些,瞧着人也比邢北的好。”冰夏道。
宋希月眨眨眼,打了个呵欠,也点头,“不过……此去邢北,我倒不后悔。”她说这话的时候眯着眼,眉眼弯弯,显然在回忆这段美好的旅程。
云雀和冰夏但笑不语:“奴婢伺候您用膳沐浴吧?那边传话说驸马爷可能晚上才归。”
“好。”
霍斐渊一回来显然就被繁重的军务缠的离不了身,他手底下的副将个个英勇善战,这几日就算没有主将,也已经将漠北作乱的一些寇贼打的七零八落,只是还有好些事,的确需要霍斐渊来定夺。
待忙完了军务,已经快亥时了。
忙完了军中之事,夜宁又拿着最新的情报赶了过来,那日他们从鹿台下山,闹出的动静不小,不过沈裴坚寻了个借口遮掩了过去,这两日,历明帝倒也没有起疑心。
与霍斐渊估计的八九不离十。
他讽刺勾唇,思索片刻:“派玄崖那边的人去,将沈裴坚的底牌挖出来。”
夜宁神情逐渐严肃,主子已经很久没有让玄崖那边出动了,看来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属下遵命。”
夜宁退下后,霍斐渊又独自在军营中待了好一会儿,他坐在桌前,先是翻阅了好几本古籍,而后又将暗格打开,看着那木匣里的东西,扬了扬唇,放入袖中转身离开。
宋希月沐浴净去一身的疲惫,躺在令她感到安心的软塌上,手边放着一盏茶和点心,手中拿着一卷书。
专心的读着,连霍斐渊是何时进来的都不知道。
“公主在读什么书?”霍斐渊走过去,无比自然的坐在她身后,将人拉到了怀里。
宋希月抬头,甜甜的朝他笑:“你来啦,我在看柳先生给我的医书。”
霍斐渊瞥了一眼,那医书晦涩,多是记录苗蛊之事,他心中一窒,她是为了他。
温柔坚定的抽走她手中的书,霍斐渊俯下身咬了咬她的脸颊:“月儿。”
宋希月:“??”
她总觉得霍斐渊的癖好奇奇怪怪,喜欢咬她的手指,她的脸,还有……
不好,不能再回忆。
她转头,笑:“大人用过膳了吗?”
“啧。”
小公主现在转移话题的本事一等一,不过他也掌握了规律,想撒娇的时候一口一个“你我”,想正经的时候就换上了“大人”的称呼。
他勾唇,看向那块被她咬了半块的点心,慢条斯理的拿起来,放入嘴里,吃了。
宋希月呆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半晌,弯了弯眉眼。霍斐渊看她一眼,不知小公主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饿。”他凑上前,将软枕拿过倚在身后,光明正大的占了宋希月的地盘,唇边带笑的看着她,宋希月想到不久前她在马车上的那句“我饿”,脸又慢慢烫了起来。
霍斐渊懒洋洋的靠在塌上,面容神色淡淡,领口处的衣襟半敞不敞,看起来是高不可攀谪仙面容,唇边却带着调笑。
宋希月转了眼神,让人传膳去了。
霍斐渊挑了挑眉头,有些遗憾,小公主回了晋南到了军营,却不如在外时的娇憨可爱。他慢慢端详着她身上端庄的衣服。
啧,很想撕烂。
晚膳是一些军中常见的事物,烧饼面汤这样一点儿也不精致的美食却让宋希月感到怀念安心,她小口的喝着粥,忽然想起了那日在易都宅院时候见到的一幕。
那日霍斐渊出门办事,她从二楼窗户无聊的去观察百姓的生活,亲眼见过一对儿出来摆摊的小夫妇。
男子是磨坊卖豆腐的,女子则会制作一些花糕点心摆在旁边,两人还带着一个小奶娃,一家三口坐在树荫下做着小生意,生活许不富裕,却十分的温馨。
那天,那女子亲手捻了一块儿花糕喂到那男子嘴边,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这样的场景,还让宋希月感叹了好一会儿……
她心虚的抬头看一眼霍斐渊,身为男子,应该都喜欢自己的妻子都能那般温柔体贴吧……可她拼命的去回忆这一路上,她喊着累了是霍斐渊在抱她背她,来了月事是霍斐渊帮她洗衣沐浴……
宋希月越想越局促,手中的勺子放下,在碗边磕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动。
“公主。”
“大人。”
两人同时开口,霍斐渊眼底笑意扩大,“公主在想什么?”
宋希月本想问问他喜欢什么,可转念间想到自己绣红丹青一概都拿不出手,表情变得尴尬纠结:“没什么……”
霍斐渊用帕子擦了擦唇,“明日要出兵演一个人留在营中,若是……”
“我单独留下可以的!”宋希月眼睛忽然一亮,立马道。
她那些虽然不太行,但是厨艺这样的小事她可以去学!
一天的时间应该足够,总比丹青绣红要简单上许多吧!
霍斐渊原本打算她若不愿便带着她出去逛逛,没想到小公主答应的如此利落,联想到她这小半月都是东奔西波定有些劳累,犹豫片刻便点了头:“好,军中安全。”他也放心。
两人所想又天差地别,宋希月心中打定了主意,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用完膳,宋希月又局促了。
霍斐渊今晚会留在这里还是回自己的营帐啊……
她想起福顺的话“主子吩咐要陪着您。”
她抬眼去看里间的榻,的确……是够大的,不过……
分明两人已同床共枕了好些日子,可如今她却比新婚之夜还要紧张,她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通着发,眼神却时不时的朝霍斐渊那边飘去。
他靠近,眼尾勾起一抹笑。
手掌伸出,扯了扯她的耳朵尖:“公主的心思微臣猜不透,不过现下却是清楚的。”
还不待宋希月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已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床榻里侧,又温柔的替她扯好了被子。
“睡吧,不欺负你。”
他体贴温柔又思虑周全,可不知为何,宋希月眼角却没由来的闪过一丝失望,她哦了一声,秀气的打了个呵欠,软绵绵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可她飞速闪过的情绪却没能逃过霍斐渊的眼,他轻笑,又辗转的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微臣怎么觉着,公主失望?”
“……”
宋希月立马否认三连,可已经晚了,霍斐渊修长冷白的手指伸过来,无比娴熟的挑开她的衣襟。而后又去吻她,薄唇擦过耳际,又落在唇角。
宋希月头皮阵阵发麻,但想起昨晚这人的孟浪,倒吸一口冷气,顿时忍不住用脚踢了他一下:“霍斐渊,你下流!”
“下流”的霍斐渊此刻却忽然大笑起来,笑的极其开心,倾倒在了床榻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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