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宋希月还笑嘻嘻的彰显着自己的“权威”,殊不知身下男人的黑眸越发深沉,霍斐渊扶住她的腰,邪气一笑:“好啊。”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宋希月才领略到了那句“好啊”的深意。
……
………………
她后悔了呜呜呜。
霍斐渊疯起来简直比疯子还疯!!!
不是人!!!
她一整夜都像被凶巴巴的武器钉住,被撞的青丝凌乱,叫的嗓子哑了也不管用,好像她越哭,那人还越兴奋些!
宋希月也是今日才知道,从前的他究竟有多克制,一次又一次,好像永远都感觉不到累一般,她的腿酸、腰疼……眼睛也肿了……
最后还是宋希月彻底没了力气,红着眼睛咬了他一口,才堪堪结束了“这场战事”,霍斐渊抱着人去沐了浴,然后在宋希月又惊又羞的眼神中拿出了那天那瓶桃花露。
“你、你……”
霍斐渊轻笑出声:“月儿不是说这是擦脸的,我来服侍月儿好不好?”
宋希月咬住下唇,分明那天什么都听到了……
她干脆躺平,将帕子盖在脸上,不去看,任由霍斐渊帮她涂好花露,下面结束了还不算,上面也被他“刻意关照”,结束后,宋希月红着脸又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好,睡。”
霍斐渊神色餍足,将人抱在怀里,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用大掌轻轻替她按摩着腿儿。
他喉结轻滚,也知道今夜自己有些过了,幸好两人早有过肌肤之亲,否则在洞房花烛伤了他的心肝宝贝便会给这场完美的大婚留下遗憾和阴影。
霍斐渊见宋希月睡熟,起身在香炉中放了她最喜欢的安神香,而后重新将人抱到怀里,这才闭上了眼。
……
乾元帝和姜皇后又在邢北留了几日,霍斐渊登基,邢北年号正式更为盛和,南北两国秉持着友好往来的诚意商议通商之事,姜皇后就每日教宋希月一些料理后宫的事宜。
宋希月听着听着就有些犯困。
姜皇后嫁妆板起脸训她,宋希月就笑嘻嘻的撒娇:“等真的遇到这些事再写信去问母后嘛”
姜皇后被她逗笑:“那黄花菜都要凉了!”
宋希月只是抱着她笑。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即便乾元帝和姜皇后再舍不得,终究还是踏上了返回晋南的归途。
宋希月和姜皇后在马车前话别好久,依依不舍,最后还是霍斐渊说明年夏天带宋希月回晋南,姜皇后这才好受了些,跟着乾元帝一同上了马车。
宋希月目送他们离开,眼里蓄满了泪,霍斐渊将人搂住亲了亲:“来日方长。”
宋希月靠进他怀里,语气有些伤感:“是啊,来日方长。”
虽然已坐上后位,可宋希月觉得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很大的改变。
所有的人都将她照顾的很好,就连当初在将军府那个颇合她心意的厨子也被霍斐渊召了过来。
宋希月还特意见过一次,是个胖胖憨憨的老实人,宋希月赏了很多东西,还嚷嚷着改日去向他学艺。
相比之下,霍斐渊日子就没那么好过,历明帝多年的荒淫无度让这个国家千疮百孔,他几乎每日都要在养心殿忙碌一整日,快天黑时会抽时间陪宋希月用膳,然后把人哄睡下,再继续去处理政事。
宋希月心疼的紧,还真的跑去和那个厨子学起了手艺,她亲自炖了汤,准备送到养心殿去。
她今日穿了一件青色襦裙,金银线勾的花纹在阳光下散发着银色的细闪。霍斐渊因处理政事正是头疼,一抬头,远远便瞧见一抹清新的绿色朝他雀跃走来。
霍斐渊眼底染上一丝笑意。
让底下站着的大臣微微一愣。
回头,才看见是皇后娘娘来了。
“还有事吗?”霍斐渊眯起眼,看着这几个老臣,本就是一些碎芝麻大点儿的事,偏偏要在他面前争吵不休。
这些老臣也都是人精,自然看出了陛下眼里的不耐之意,立马弯腰行礼:“无事,臣先告退。”
霍斐渊很满意。
嗯了一声。
宋希月走进来时,与那些老臣们打了个照面,老臣们纷纷行礼,宋希月笑着让他们平了身。
“怎么我一来他们就走了,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宋希月走到霍斐渊身边,问道。
“没有的事。”
霍斐渊拉住她的手捏了捏,宋希月的手又软又香,每天都捏不够。
“真的没有耽误你正事吧?”宋希月还是有些担心。
“都忙完了。”
霍斐渊将人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视线注意到宋希月拿过来的食盒,眉头一挑:“今日忙了一整日,还未用膳。”
宋希月一听,连忙将那个食盒拿过来,她差点给忘了!
“我给你炖了汤,我亲手炖的哦,你快尝尝。”
“批折子手有些麻了。”霍斐渊苦笑。
宋希月自是没有怀疑的,有的只是心疼,“那我喂你?”
霍斐渊微笑:“辛苦月儿。”
一旁的福顺只是笑。
分明一个时辰前才用过膳和半个时辰前才用“手麻”的手不停龙飞凤舞的陛下。
可真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呢。
宋希月自然不知,亲手将那碗鸡汤端出来喂到他嘴边。
“我尝过啦,虽然比不上御膳房的,但味道也还算可以叭,你不要嫌弃哦。”
她亲手为他做羹汤,哪怕是毒,霍斐渊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
他的月儿这样好。
宋希月喂着霍斐渊喝了两口,霍斐渊便注意到她小拇指上的一处伤痕,男人皱眉:“怎么弄的?”
宋希月连忙将手往身后藏:“没事的呀……”
霍斐渊看着她不说话,宋希月对上他漆黑眼眸瞬间心虚,只好又慢悠悠的将手递出来:“就、就是熬汤的时候不小心被锅沿烫了一下……”
霍斐渊蹙眉,拿起她的小手仔细的看,几多心疼。
“已经上过药啦,不疼”
“福顺。”
霍斐渊一声吩咐,福顺立马领会,不多会儿,便端着漆盘上前了,漆盘里装满了好些瓶瓶罐罐的药,还有白色的布条。
宋希月禁了声。
霍斐渊仔仔细细的帮她上药包扎,神情认真到仿佛是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等包扎完,宋希月看着自己这个像粽子一样的小拇指陷入了沉思。
“这样我要怎么卸妆啦?”
“我帮你。”
“……还有沐浴。”
“我帮你。”
宋希月气呼呼,“那擦头发也要你帮我。”
“嗯。”
霍斐渊勾唇,乐在其中的享受着她的使唤。
即使
这些事就算他不帮,也有侍女。
宋希月满意了,她坐在霍斐渊身边,拖着下巴看他把汤喝完,软糯的嗓音像沁了蜜一样:“好喝吗?”
霍斐渊抬头,鸡汤分明到了胃里,心口麻酥酥的。
他道:“人间美味。”
宋希月高兴了:“那你快继续批奏折,我在这儿陪你。”
批奏折这样枯燥的事因为有这样一句“陪你”,霍斐渊心情瞬间便好了不少。福顺很快搬来了另一张大桌子,寻来了好些邢北有趣儿的话本子,还有茶水糕点。
宋希月就在他的斜前方坐了下来,他批折子她看话本,互不干扰。
只是看着看着,总是会被话本子里的趣事儿逗乐。
宋希月又怕打扰了他,只好抿嘴偷偷忍笑。
到忍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朝嘴里塞一块儿糕点,唇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去。
霍斐渊初进学堂,便得无数个夫子夸赞。
夸赞他小小年纪,定力却是比很多大人都要好。
可如今,在她面前,这样值得炫耀的定力溃不成军。
这奏折,算是批不下去了。
霍斐渊看向她,宋希月心虚的很,立马收住,小心翼翼:“我没有吵到你吧?……”
“过来。”
霍斐渊朝她伸手。
宋希月只好提着裙子走了过去。
霍斐渊一个眼神,福顺就心领神会,将皇后娘娘的凳子挪了过去,让皇上皇后挨在一块儿。
宋希月眨眨眼,乖乖的坐在他边上,要多可人有多可人。霍斐渊喉结轻滚,又拉过了她没受伤的那只手。
“皇上,韫国公求见。”
宋希月一听,立马就要起身,却被霍斐渊拉住,“无碍。”
这个韫国公是出了名的老顽童,每次来也只为一些琐碎的事,霍斐渊并没有放在心上。
宋希月见拗不过他,只好往后坐了坐,尽可能的把身子藏在后面,霍斐渊勾唇一笑,随她去了。
“臣参加陛下。”韫国公到殿前,抬头便意外的看见陛下身边的女子身影,他一顿,霍斐渊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国公有何事?”
韫国公回过神来,也知道了那女子是谁,都道这新帝和皇后是如胶似漆伉俪情深,可后宫之中只有一位,确实也不成体统。
韫国公犹豫,换了个说法:“如今政事稳固,天下太平,我邢北人数稀少,陛下正值盛年,当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
宋希月在霍斐渊身后愣了愣,她万没有想到,这国公爷会专程为了这事儿来一趟,心中顿时便有些不是滋味…
她父皇母后夫君都没说什么呢,怎么还被一个外人催了呢……
霍斐渊轻笑一声:“国公说的是。”
宋希月眉头一跳,就在后头掐他。
“只不过皇后年岁还小,朕想,天下太平扩充人口这样的大事也不能落在朕一人身上,国公如此为我邢北考虑,不如,就以身作则吧。”
他话音刚落,宋希月就忍不住低头抿嘴笑,韫国公愣了愣,他如今已快古稀,陛下这是何意?
琢磨了半晌才琢磨出来一点儿门道,立刻认错:“老臣多嘴……”
霍斐渊倒也不是那般苛刻之人,他挑眉:“国公关心社稷何罪之有,既然从人口方便无法急于求成,不如就从赋税开始,此事交给国公负责,三日后拟出草案呈上来。”
韫国公一听,喜上眉梢,赋税可是国之大事,陛下居然将这样重要的事交给他,可见对他的重视!
于是韫国公再也不提让陛下生子的事,连原本想说的扩充后宫之事也忘到了九霄云外,欢喜的领旨退下了。
人走后,宋希月才从他身后挪出来,哼哼:“陛下上辈子可是个泥瓦匠?”
霍斐渊挑眉:“月儿为何这样说?”
“会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