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觉得骆上校说的对!…就应该防范于未然!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海潮县长你说呢?”
这下陈焕生可是狠狠将了这个长期跟他作对的尹海潮一军,你说啊?中央领导的话你还敢反对?你是不是不想混了啊?
“咳咳…我觉得骆上校的提议,也不是不对!但是照骆上校的话来说,那么我们是不是就要撤离十几万人?
板桥水库之上还有另一座大型水库,石漫滩水库!竹沟、田岗两座中型水库在下游…而在下游的确有十几万的群众,万一没有发生什么?就这么贸贸然的撤离群众,我想市委市政府,乃至省委省政府也不会轻易下结论吧?…这可是迁移十几万的群众啊!…可不是一家两家?他们住哪里嗯?…”
尹海潮怒了,真怒了,她没想到陈焕生,竟然利用中央这个工作组来打压她,这人一激动或者是发怒就会失去理智,尹海潮这个以冷静著称的“尹黑脸”也没逃脱这个范畴。
当场就开始发飙了,那是极其没给中央工作组留一点面子啊!尹海潮真是不想混了的说,得罪中央的下场,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啪!…尹县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能保证这场风暴不会波及下游的几十万群众的安全?你凭什么保证?你就一条命!我看你这个县长有问题!
…万一出事了呢?就凭你一条命换十几万的老百姓吗?凭什么嗯?凭你是县长吗?你算个什么东西嗯?张主任!我现在要求你马上给省委的郑书记打电话!马上!…太不像话了!
...你就是这样当领导的?几十万的人民啊?你凭什么就能揣测洪水不会把水库冲垮?…女人?哼!我可不怕你是什么来头!我就要撤了你这个不称职的县长!…”
骆林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刷的下站了起来,脸色极其的愤怒,抬手指着一脸讥讽神色的尹海潮,争议言辞的说。
这下子连工作组的人都呆了。尹海潮也呆了!这就要撸了她的职务啊?她知道骆林应该可以做到。
中央领导是什么概念?那可是最顶级的存在,你敢跟他作对?最开心的莫过于陈焕生,差点都要笑出声来了,心里那个兴奋啊,别提了,心说,好啊!你嚣张啊?这可是中央领导啊!你也敢得罪?你这不是找死是啥?
“嗯!…尹县长!我看你这个态度不太对头啊!…凡事都要作坏的打,万一真像骆上校说的那样,水库大坝决堤了怎么办?你这种态度可不太对头啊!你可是几十万老百姓的父母官啊!…责任重大啊!!!…凡事得三思而后行啊!”
张主任肯定不会得罪骆林的,骆林说啥他马上就跟着附和的看着脸色变得铁青一言不发的尹海潮,严肃的说。
“我就是担心几十万群众!…要是万一没有出现骆上校说的那种情况怎么办?…几十万多人的衣食住行,那都得*心!安置问题?怎么办?…”
尹海潮考虑的也是没错的,这么多人一下子你给安排到哪里去?这可是个大问题。
会议室大家都在沉凝,是呀,万一出了大事谁负责?当然主要责任人肯定是两个老大了,县委书记,县长肯定是首当其冲的。
“…骆上校!您可不要生气…向我们这小地方,肯定是见识水平都有限得很…呵呵…我既然是安邵县的一把手,我现在决定,一定要严密的注意板桥大坝的蓄水情况!一旦情况有变化,那就的泄洪!…以确保下游的十几个小水库和人民群众的安全!…”
陈焕生这话说得漂亮之极,连骆林都点头,不管你陈焕生是不是贪官,坏官!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能做出这种决定那就是好官!
而像尹海潮这种平时表现得很清廉,很正直的所谓好官,在这种紧急事情上莫林两可,还说些些意气用事的幼稚话,这样的人能当领导?答案否定的。
所以说,一个人是不是正直,或者说一个人是不是所谓的好人,并不是说他不去干嫖妓等事情,那就是好人?不是的!
好人不是这种概念!这都只是私人的爱好,和他做工作是完全两码事,难道说一个白痴那就是好人了?他一不去害人,二不去干坏事,那么大家是不是都应该向白痴学习呢?
所以说,人不能用好坏来说,当然,那些所谓破坏社会安定的罪犯不在此列。
这场会议,最终是按照骆林的意图开完了,尹海潮打心里恨透了骆林,尹海潮可是来头不小,她的父亲可是正宗的中央的副国级干部,她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能力,想为老百姓做点实事,才下来就任的,谁知道会遇到像骆林这种人呢?
会议肯定是以县委书记陈焕生为首的集团获胜而告终,因为他们一直紧紧的跟着中央领导(骆林)的指示而行动。所以,他很高兴很开心,骆林知道这个陈焕生可能不是个好人,但是他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立场坚定的,这样的官贪一点,坏一点又怎么了?
在这种十几万人生存的问题上,能做出正确决定,那么他就是个称职的官员。
反观像尹海潮,这种平时好像很关心群众的疾苦,到了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却失去应有的作用最后就是尹海潮愤怒的离开会议室,眼神盯着骆林恨不得吃的进他。
当然,薛玉芬也狠狠的瞪着尹海潮,因为她“欺负”骆林,那么作为“老婆”的薛玉芬,那就是肯定恨死这个小县长了,也就是个处级干部顶了天了!能嚣张到哪去?薛玉芬于是想。
尹海潮自然看到了薛玉芬的嗔怒表情,心里极度不屑,也瞪了她一眼,薛玉芬这下可火了,你敢这样嚣张?当
然,她也不至于当场发作,她现在恨死这个跟她“小爱人”骆林作对的“老女人”了。
会议室内有一部分人很尴尬,那就是县长尹海潮哪个派系的,现在他们后悔的很!为啥要上了县长这条马上就要沉没的船呢?在官场上可是没有永远的敌人的,所以他们开始暗自打起了各自的注意。
王枝花也跟着出了会议室,对于她来说尹海潮,那就是她的“老公”汗!
外面天气还是乌云滚滚,雷声阵阵,暴雨似要都要把整个无垠的天际变成一片银色,县委大院内都全是积水,都到了脚腕处了。会议是开完了,张主任也跟郑省长通了气,毕竟这转移十几万人可不是个小事情,起码市里面也要有个明确的态度,这下好了省委直接干涉了,市里面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
尹海潮是最郁闷的人,晚上回到家里,玩都没吃,一直呆坐在那生闷气,还是王枝花很体贴她,给她做了晚饭,还温婉细语的劝了尹海潮,她其实根本不知道尹海潮,应该照着后世的说法那就是红色女纨绔啊!牛x得很的角色。
这也是尹海潮最气愤的地方。尹家可是在上京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来的,可以这样说,跟邓老爷子没差多少,当然大家不是一个阵营的说。
今天的会议,对于尹海潮来说是一个失败,是她在政坛上的失败!她现在也在反思,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呢?
当然照常理来说,暴雨连绵,看抗洪救灾是放在首位的,这点上市毋庸置疑的,但是要转移十几万群众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所以,尹海潮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能轻易的动这么大的阵势。就仅仅因为是中央领导说了话?
但作为骆林来说,他是有先见之明的,这场灾难迟早会发生,只是具体到什么时候发生,他就不能控制了。所以作为他来说,还是小心为上安全第一为好。这个暴雨漂泊的雨夜无人睡眠,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1974年12月29号,安邵县从12月15号开始暴雨就没停过,安邵县各乡镇山体滑坡受灾情况极其严重,而骆林知道这还是刚刚开始,更加严重的是事情还没发生,自己也只能尽量的阻止大灾难的发生了!
连续一个礼拜的暴雨,使得安邵县下面大部分乡镇,全受灾情况相当严重,河水猛涨,泥石流,山体滑坡时有发生,造成了十几个村民死亡,三十多个人受伤的严重灾情。如此同时宜都市市委市政府,已经接到了安邵县县委的紧急求援的电报,派了两个团的解放军指战员,跟当地群众一起冒着大雨抗洪抢险。
而骆林此时就在安邵县的板桥水库下游的水位暴涨的清水河上跟几万名群众,解放军,民兵在哪搬着麻袋加高河偍,工作小组的人全都在,好家伙!清水河河偍上虽然是一片暴雨连成一片的银色世界,但也也抵挡不住这些人声鼎沸,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忙碌的身影.....
骆林知道,先要把河道的河偍加高,才能起到水库大量泄洪的目的!经过两天两夜奋战,在众人齐心合力的奋战下,河坝加高了。
大暴雨还在继续肆虐着安邵县,及相关十几个县镇。
骆林这几天也真累了,再是武功神奇,那也顶不住没日没夜的猛干啊!
何况骆林那是一个人顶上十几个人在那使唤,还不是的运气炎黄之气,那还不得累瘫了啊?
第三天的夜里,安邵县内,板桥水库的临时指挥部,其实就是个临时搭起的大型军用帆布帐篷,里面不少人,安邵县的几个主要领导,骆林等工作小组的人全都在。
工作组的几个女同志跟尹海潮,王枝花等人负责烧水等事宜,虽然尹海潮也要冲到抗洪第一线,被县委的领导和工作组的这些个男同志严厉拒绝了!
你一个女人能被起啥麻袋?那可是真装满泥巴的上百斤的麻袋,开玩笑,你个女人能搬得动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