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深知惹了他会有什么后果,吓的浑身颤抖,忙不迭跪了下来,刚要开口哀求,封鄞就说话了:“既然如此荒唐,不如在自己院子好好反省一个月。”
他向来是待女人温和,不会苛待她们,这一次,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怜月心头委屈,可是却无可奈何,只能把痛苦都压在心头,不敢表现出来。
那些下人看着他护着雁飞霜,立马就明白,原来侯爷厌恶她是假,若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会管着她,经历这一事,没人敢小瞧了她去。
然而,雁飞霜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她的神色淡然,只不过是云淡风轻的看了前边一眼目光之中都没有他,立马转身回头。
他好不容易回来,她就这个态度吗?
感觉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全然都成了笑话,封鄞的脸色黯然,黑着脸追了出去。
“你站住。”他加快了脚步,止不住的往前,总算是追住了她的步伐。
这人不回来的时候,她正好可以得个清净,只要他一回来,她定然是没有好事的。
不情不愿的抬起头,雁飞霜还是冰冷无情的模样,她连目光都懒得给他,只不过是云淡风轻的看向了前头。
“这几日,是不是受苦了?”他凝视着娇俏的脸庞,心中不觉一动。
雁飞霜表情未变,只不过是把头转了过去。
“我知道,定然是你不高兴了。”封鄞可不觉得她现在厌恶自己,他只觉得,她是心里吃味儿了。
或许,也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冷着她,所以她会变的如此。
“不碍事,侯爷想要去哪儿都是您的自由,同我没有干系。”眉头一皱,雁飞霜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她实在是不愿同这个人有任何的纠葛。
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封鄞作势要吻上她的耳垂。
男人的呼吸炙热,让她不觉的颤栗,柳眉倒竖,雁飞霜用尽力气将他推开:“侯爷,你不要这样,让人瞧见不好。”
她的心中厌恶,不愿再继续同他说下去,打算从一旁的小路离开。
没曾想,封鄞抬起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匆忙解释:“其实,我这几日是去忙公事了,可能没有过来知会你,你是想要吃人参吗?”
若是她开口和自己要,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别说是人参了,就是更加珍稀的东西,都可以给她寻来。
他的眼神幽深,宛如一谭湖水一般,紧紧的盯着她的眉眼。
被盯着实在是不舒服,雁飞霜不愿意搭理他,只得随意的回应:“无妨,侯爷在哪儿,也不需要和我报备,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回去了。”
她神色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
他匆忙的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而且为了她处罚怜月,她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还是这种冷若冰霜的模样,未免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爷是不是给你脸了?”封鄞恼怒不已,上前抬起了她的下巴,暗自用力,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下颌被掐的生疼,偏偏就是如此,雁飞霜都不愿叫一句疼,她掘强的抬眸,一行情泪从眼角滑落,给她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生动。
她这几日,本就是病恹恹的,行动时弱柳扶风,仿佛一把风吹过来,便会把她给吹坏了,他看着她如此,实在是不愿再继续折腾她了。
看来,她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懊恼的把手放开,他甚是无奈的转身,不去看她病态的脸庞。
“咳咳咳……”刚才正好是有一股风吹了过来,雁飞霜本来就单薄的身子支撑不住,她感觉寒气进入体内,再也坚持不住,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听到动静,封鄞回眸看去,看她瘦削的肩膀缩成一团,手中的帕子似乎要被汗水浸湿。
该死,她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封鄞的愧疚不断的涌上心头,他一开始,的确是存了心思,想要冷落她一番,没想到,一来二去,把她折腾冰了,生气担心的人,倒成了自己。
他看着对面的女人,随即无奈的摇头,眼神之中多了一抹痛色,拉着她道:“不要置气了,自己的身子,还是最为重要的。”
繁春见他担心,先是笑了出来,果然,侯爷对他们姑娘还是与众不同的。
“侯爷,你可不知道,我们姑娘的手腕受伤了。”她适时的走了出去,有的话,还是她来说更好。
“你怎么了?”封鄞低下头,很是担忧的盯着她的眉眼。
“无妨。”她轻轻的摇头,把自己的手臂往后藏去。
她这人,从来都不喜欢表现出自己弱势的一面,就算是受了委屈,也得打掉牙和着血,往肚子之中咽下去,这又有什么?
她越是这个样子,封鄞就越是心疼,他快速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低下头打量着她的手腕,很是心疼。
垂下眸子,雁飞霜目光躲闪。
她一再如此,的确是让封鄞的心不上不下,她就像是一本书一般,不翻到最后一页,也不晓得她的心中到底是藏了多少的秘密?
她总是如此异于常人,吸引着他步步靠近,而她却是刻意的保持距离。
“要不?爷给你找个大夫看一下?”轻佻的抬起了她的下吧,封鄞挑眉一笑。
这个人还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不成?他一句话,就可以左右自己的生死存亡?实在是荒谬可笑。
把心中的恨意全部都藏了起来,雁飞霜只是摇头:“侯爷,你不要如此,我没有什么事情,你不必再来理会我了。”
说完,她就把繁春拉了过来,打算带着繁春离开,还真的是心烦,这个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没完没了的。
她加快了步伐,恨不得插上翅膀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封鄞忽然觉得自己捉摸不透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盘算的?
忽然,他的心中多了一个念头,快速的走至她的身边,开口问道:“爷晓得了,你是欲擒故纵,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求得一线生机。”
什么?他这句话让雁飞霜停下了脚步,她不解的回眸看去,不知他为何如此说?
“你说什么?”雁飞霜看着他一脸轻佻的笑意,总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你想要同我离开这里,进了候府,成我的小妾?”他明白了,饶了这么一圈,她不就是想要一个名分吗?
她若是好好的求一下自己,这好像也不是一件为难的事。
听了这话,雁飞霜一阵作呕,这人还真的是把自己当成宝贝疙瘩了,她今日就是死了,也不愿意委身与他,更别说去当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