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李清波、江庆华等几位领导,在叶鸣说出那个有奖喝酒游戏规则和奖励规则时,他们就猜到了:这应该是叶鸣自己想出来的一个点子,不可能是金桥大酒店的促销手段:因为如果用这种手段去促销,酒店非亏死不可!
只不过,他们谁也不想去揭破这一点,并且对叶鸣的良苦用心也很是感激,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是会做人,想送别人礼物都是这样别出心裁,估计将来在官场上肯定会有一番大作为。而且,从今天他请客的排场可以看出来,他自己可能有点钱,并且还有大富豪做后盾,应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高富帅。像这样既有钱又会做人的机关干部,在哪个单位都是很受人欢迎的。因此,此时的李清波、江庆华等领导,心里都已经有了要好好结纳叶鸣、最好将他网罗到自己手下的念头……
在征得了大家同意之后,叶鸣对陈梦琪说:“琪琪,你跟服务员说一声,让她们将奖品拿上来。”
陈梦琪便走出去,很快带着两个拿着红漆托盘的服务员进来了。当服务员将红漆托盘小心翼翼地摆到一旁的茶几上时,大家的目光立即便被吸引住了:只见在这两个大托盘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摞摞的“大吉大利”的小红包,两个盘子加起来起码有两百个红包。按照叶鸣的说法,这些红包里面都是一百元钱。那么,今天晚上大家喝酒的奖励总金额就是两万多元了。
原来,这些钱是叶鸣交给陈梦琪让她给自己用红包包好的。他觉得:这次请客既然已经搞得这么轰轰烈烈,那就干脆再客气一把,多花两万多元,让今天前来出席宴会的领导和同事们“吃不了兜着走”,吃完喝完再带几个小红包回去,让他们彻底满意……
接下来,叶鸣就安排陈梦琪当监酒员,监督大家是否喝了酒、是否上了厕所或是吐了,又安排两个服务员倒酒、两个服务员发红包。然后,大家便开始一轮轮地喝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大家喝得都比较踊跃,一杯接一杯,谁也不甘心落后,也都想得到那一轮的那个红包。
但在十轮酒过后,包厢里除陈梦琪之外的十四个参赛的选手,一大半已经喝得东倒西歪、醉眼迷离,有很多人都想呕吐了。于是,为了不让得到的那一千元钱再失去,有九个酒量一般的同事便主动提出退出比赛。剩下来的,正好是李清波、江庆华、霍专员、苏专员等四位领导,加上叶鸣一共五个人,继续一轮轮地往下喝。
为了让大家相信这是酒店推出的游戏,叶鸣在喝酒时,也是喝一轮就得一个红包的。这里面,他的酒量最大,真要喝的话,剩下的李清波等四个人加起来也喝他不赢。
但是,他今天存心要几位领导得红包,而且还想要李清波最后得到那个两千元的冠军红包。因此,他在喝酒时故意留了一手,没有显出自己的酒量,在继续与四位领导喝了两轮后,就主动说自己不胜酒力了,要求退出比赛。
李清波等人都清楚:叶鸣摆在这两个红漆托盘里面的红包,最后剩下的都是他们这四个人的。因此,他们便都瞄着托盘里剩下来的红包,又一轮轮喝下去。等到托盘里只剩下几个红包时,江庆华、霍专员、苏专员三个人互使一个眼色,同时说自己已经不行了,甘愿认输——原来,他们都是很懂味的人,知道这个两千元的大红包是叶鸣为李清波准备的。而且,托盘里的红包,也不能全部拿尽,要留几个在里面才吉利。所以,他们便同时认输,让李清波得到了那个最大的冠军红包……
经过这么一番拼酒竞赛,包厢里的气氛达到了最**。一些喝得半醉的同事,都跑过来搂住叶鸣的肩膀,不住地向他道谢,并不住口地喊“好兄弟”,还拍着胸脯说:以后叶鸣老弟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只要你叶鸣老弟开口,我们一定帮忙到底……
李清波等几位领导今天不仅过了海鲜瘾、洋酒瘾,最后每个人还得到了一个不菲的红包,心里都非常满意,也不住口地向叶鸣道谢。
这时候,一个服务员忽然跑进包厢,在陈梦琪耳边悄声说:“陈总,刚刚市**办的苏主任找到金桥童话的黄经理,说他想要订童话王国包厢唱歌。黄经理告诉他:童话王国包厢已经被您订下了,但苏主任不听黄经理的解释,一定要去那个包厢唱歌,还说他的客人很重要,必须要最好的包厢招待才行。黄经理现在还在跟他交涉,您说该怎么办?”
原来,陈梦琪为了给叶鸣挣面子,预先就把金桥童话最好的那个包厢“童话王国”订了下来,准备让叶鸣与他的领导同事去那里唱歌。
现在,她一听这个服务员的报告,立即猜出这是苏寒故意要和自己争这个包厢,心里不由火冒三丈,忽然拿起电话,拨打了金桥童话黄经理的手机,厉声说道:“黄经理,你告诉那个姓苏的:童话王国包厢绝不会让给他,他愿意在其他包厢唱,你们就给他安排一个;如果他还要啰嗦,你就让他们滚蛋,就说金桥童话不欢迎他。如果他还要继续无理取闹,你通知保安部将他撵走!”
李清波、江庆华等人此时已经都喝得半醉,在旁边听到陈梦琪发火,从她的话里面听出了一点端倪。他们这些人平时都是在外面威风惯了的,此刻听陈梦琪打电话的内容,竟然有人要和他们这一帮人抢包厢,不由都是勃然大怒。
江庆华借着几分酒意,摩拳擦掌地问陈梦琪:“陈小姐,是哪个王八蛋想要强订包厢?在省城还有这么牛皮的人?”
陈梦琪气愤地说:“就是刚刚我在门口遇到的那个家伙,江主任你还与他打了招呼的。”
江庆华一听那人就是市**办的那个副主任,这正是他可以欺负的人,便把血红的眼珠子一瞪,说:“是这小子啊,他算个什么东西?走,我们现在就上去,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