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像在梦中。
迟寻以为自己喝醉出现幻觉,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一刻也舍不得挪开,哑声道:“哥
直到那本该“一直站着不动”的人,用弥漫着香味的玫瑰花蹭了蹭他的脸,开了口:“不要”
迟寻脑袋“嗡”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喝酒后的幻觉,整张脸空白-瞬后,想起自己刚刚在唱歌的什么歌,血色瞬间弥漫整张脸。
段郁看他无措中又羞耻得满脸通红恨不得伸手挡脸跑的模样,压住上扬嘴角,不介意火上浇一把油:“唱得这么好,给你送花不是应该的
迟寻:
“你,你刚唱完歌沉浸在“爱而不得”的悲伤中的迟寻全乱了,红着脸结巴,
他原本弹电子琴熟练无比的手指此时都变得无措僵硬,不知放哪,整个人像块通红的木头。
偏偏某个平时花丛中流连忘返,什么各种各样人都挑逗过的段某人故意似的,漂亮融的桃花眼弯了一下,蹭着迟寻脸的玫瑰花,蹭到他嘴边。
还不只是蹭一蹭,反而像在细细摩挲他的嘴唇,含笑的桃花眼还有意无意落在他嘴唇几秒。
迟寻血液沸腾,满脸通红,“哥,你
“不要花那我就丢了。”段郁欣赏着‘他满脸通红的窘态,将玫瑰花挪开了,作势着要丢掉它。
满脸血色的迟寻手疾眼快:
他从高脚凳上扑过去抢过段郁手中的玫瑰花时,身体也脱离凳子的支撑,有点“虚弱”地扑了段郁满怀,好在段郁反应快,急忙抱住他的腰。
段郁踉跄了两步才稳住,闻着他满身的酒味又莫名火大,“扑什么扑,就不能站好么
迟寻恍惚地闻着他身上的香味,挽在他腰,上的手用力,埋在他怀里哑声:“哥,我喝多了,
“你还有脸说”段郁被他身上的酒味呛到,任由他虚弱挂在自己身上,“怎么;没喝死算了
迟寻:
迟寻红着眼沙哑道:“我腿软,走不动了
”段郁盯着他埋在肩膀上,那双泛红盯着自己的眼睛,一下子心软,原本作为“长辈”想教训的话语卡在了喉咙,弯腰就要将他给扛起来。
迟寻:
“不,不用了,”迟寻被他这举动吓一跳,急忙红着脸抓住他的手指,
“能走还不快点下去,还要在这儿继续唱歌吗”段郁停下了要将他扛起来的手,似笑非笑地看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唱歌这爱好。”
迟寻被噎了一下,耳根又泛起一些红,尴尬又羞耻地瞄他两眼,“你,你都听到了
段郁淡定自若:
”迟寻不想觉得,红着耳朵没脸看他。
自己面对陌生人唱一唱没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情绪,加上酒喝多了,有些情绪总想发泄。
可是被本人看到听到这就
段郁当然知道他不好意思,但他不做人惯了,喜闻乐见,努力抿着想要弯起来的嘴角,扶着面红耳赤低着头的迟寻从台上下来,对四周侧目的目光道:“谁要唱就自己上去吧,他不唱了。”
“啊,”都在全神贯注盯着突如其来这一幕的人们这才回过神来,“别这样啊,唱得多好听!
迟寻:
回过神的众人笑了起来,起哄道:“对啊对啊,大帅哥怎么不继续唱了,我们还想听呢!
众人起哄,有模有样笑着唱起来:“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迟寻满脸血色:
够了,闭嘴,不要再重复了!
偏偏众人不打算停
下来,甚至一边笑-边鼓掌,意味深长地就来回唱着,耳边全都是歌声。
迟寻:
大型社死现场。
段郁没忍住,不过还是给了迟寻一点面子,至少没有当着迟寻面笑他,而是转过头去笑了。
迟寻:
“你,你
从迟寻角度,能够看到他偏过头后的侧脸,那笑起来的嘴角,一时贪恋地多看几眼又结巴,他人一样笑我“
等段郁笑够了才回过头,桃花眼的笑意还没有散尽,挑眉道:“现在知道羞耻,要面子了
迟寻:
段郁看他被堵得无话可说模样,心情大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大半夜跑出来喝酒唱歌的。”
迟寻:
段郁扶着他的手,忍不住在他后背给了一巴掌,不疼,却有点麻麻的,如同絮乱的心一样。
迟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酒喝多了,步伐有些飘,还是因为段郁忽然的出现,血液上涨,脑海里乱成了一锅粥,耳边全是调侃声,而他的眼里,却只有扶着他的人,还有手中的玫瑰花。
今晚段郁身上穿的是一条黑色的风衣外套,很是适合他,那细致如画的眉目在酒吧绚丽的灯光下,更为动人,四周的人,仿佛都为之黯淡。
虽然迟寻从小看这张脸到大,也知道某,人那张脸是出了名的好看,可不管他每次看,都会悸动不已,恍惚失神时,他忍不住渐渐凑过去
真好看,好想亲,
结果他刚凑到半路,段郁若有所觉,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敢凑过来,我就把你的头打断。”寻:
有了这张脸,说这种话都是迷人的。
迟寻红着脸看似醉醺醺地挂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扶着出了酒吧。段郁打开车门,将他整个人塞进去:“学什么不好,学别人喝什么酒有那个时间喝那么多酒,还不如放在学习上,啧。”
迟寻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地落在他身上,从他帮自己打开车门,再到他绕回到主驾驶上。段郁:
“别看了,回去了,”段郁被这么一双深邃又恍惚,仿佛天地间只装下他一人的眼神盯着自在了,“自己把安全带系
嗯
温热的体温贴了过来,迟寻低哑道:“哥
本该系安全带好好坐着的人忽然凑了过来,抱住他的腰,蹭了蹭他肩:“
段郁僵了一下:“不来了,然后任由你在这儿自生自灭,还是首情歌”
迟寻:
段郁看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脸再次红了,忍不住笑了:‘
”迟寻失神地盯着他眉眼的笑意,抱在他腰上的手情不自禁揉了揉,脸埋进他颀长的脖子里蹭了蹭,”对的,哥,就是他怂恿我上去的,
那声音听着还有点委屈,撒娇似的,让段郁的心不由自主就软了,忍住想抱住他揉揉的手。
“啧,”段郁被蹭得痒痒的,却没有把人推开,“我就知道,肯定也是他带你来酒吧的,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时,迟寻修长的手指摩挲他的脸,恍惚地贴过来沙哑道:“哥,我想亲你,
段郁的眼睫毛颤了一下,迟寻温热的嘴唇吻了下来,滚烫的舌头钻进了他的嘴里,带着浓浓的酒香,让段郁想起酒店里自己把别人看成他时,他想要吻下去的嘴唇,此时正在深深地吻他。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风雪似乎小了一些,被吻得快要窒息的段郁微微闭着眼睛喘息,迟寻双手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眼里蔓延上一些血丝,抵着他头发蹭了蹭,吻在他的眉眼上,温柔又克制地亲了一路下去,沙哑道:“哥,我爱你。
””段郁闭着眼,抿了一下湿润的唇。
迟寻的指腰摩挲
到他的嘴唇上,红着眼睛,低头贪恋而痴迷地吻着:“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一辈子,多么遥远的词。
段郁凌乱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一些,看了一眼车窗外的风雪,冰冷极了,车子里却格外温暖。
让他一时分不清是迟寻的体温还是其他。
应该是体温,或者是其他,他在他怀里温暖的包裹下,忍住了想要蹭一蹭他胸膛的冲动,低哑道:“你现在才多大,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么
“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迟寻把他抱在怀里,不舍得松开,亲了亲他的嘴角,声音沙哑,却格外认真,“可有些心动,一辈子只有一次。”:
这么近的距离,段郁看清那双弥漫血丝的眼睛里,深深地盯着他,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人。
段郁心口无法压抑地滚烫起来,然后抬手挡住那充深情与期待,小心翼翼又灼灼的眼。
迟寻一怔,视野一片黑暗,他努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后只是失落地抿了抿了嘴唇,想挤出一一个笑容来,可僵硬的嘴角还是垂了下去。
下一刻,一阵熟悉的香味扑在他的脸上,痒痒的,段郁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