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的白晚清可就忙疯了。
“什么?”她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岭南?岭南那地方地势恶劣,天气又湿寒,娘亲身体本来就不好,怎么能流放岭南呢?”
彩月低着头跪在前面,“不知道啊小姐,听说是这一批流放的犯人都流放岭南。”
白晚清又气又急,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办,这一瞬间他已经恨死了这些牵扯她娘亲的人,抓走了丽娘的赫连煜,为了一点功劳不救丽娘的白安安,还有三皇子,锦萱……
“锦萱这个废物。”白晚清气的脸色涨红,咬牙切齿的道,“要她有什么用,白安安怎么不去死……”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呀?钱还没给夫人送进去呢。”
白晚清心中忽然伸出了一种无力感,“先前我写信的那几家小姐怎么说?我送出去的拜帖怎么就没有回应了呢?”
彩月心中为难,却还是照实说,“小姐,写出去的信都犹如石沉大海,根本没有回应,至于这拜帖……全都被退回来了。”
“什么?”白晚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彩月,“这些人都是墙头草,原先的时候个个都是死皮聊连的想要同我交好,如今已看我有难,倒是个个都躲得比缩头乌龟还快……”
白晚清牙齿咬的“咯咯”响。
“小姐,咋们还是想一下怎么样将银子塞到夫人身边去吧,流放时间就在半个月以后,冬至的时候,可视喉天寒地冻的马夫人身边没有银子可怎么活啊?”
白晚清自然也知道,为今之计,只怕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备车,我要出府。”
“小姐,这二小姐怎么天天都往外面跑啊?”白安安带着两个丫鬟在院子中做衣裳,天气冷了,她从外面买了一些动物皮毛,想试试亲手将它做成披风。
“管她的。”白安安专心的裁剪着手中的动物皮毛,划错一刀这皮毛就算费了,要知道,买这些皮毛可是费了她不少银子呢。
半个时辰以后,丞相府。
“你忽然来找我,所谓何事?”常棉儿不愧是家中唯一的女儿,这屋子装饰的像是公主的寝殿一样,无数名贵的摆件纱幔,就连脚下的地毯都是舶来品。
“常姑娘。”白晚清忽然觉得有些拘束了,天气冷了,出门时大家都会加一件披风,常棉儿穿着今年最新款的衣料子,脖颈上一条毛领衬的她越发肤白貌美,在看看自己,披风还是去年的,身上所有首饰加起来不及常棉儿一个耳坠。
白晚清暗自在心中埋怨老天的不公,明面上则是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今日来找你,是想求你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常棉儿拿起一把香刀拨弄着香炉中的香灰,“若是想要求你去救你的娘亲,那就大可以不用开口了,你娘的事情是三皇子负责,皇上亲自下令的,我一个人深闺女儿也没办法。”
白晚清咬咬牙,之间已经深陷掌心,她讪讪的道,“自然不是……”
“那就好,你有什么事还请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