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那些小心思……父皇怎么会知道。
原本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没想到……皇上竟然还是看出来了,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三皇子其实感觉得到皇上的用心良苦。
许是真的想要培养自己成为这万代江山的接班人,父皇这段时间总是有意无意的将自己呆在身边,不过三皇子却没那个意思,所以时时都只是尽好自己为人子的职责,那些权衡御下之术,三皇子没兴趣,对于三皇子来说,上位者和臣子,自己还是更愿意选择臣子的。
“父皇。”三皇子因为自己这副“不求上进”觉得很是对不住皇上,如今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还被皇上看穿了,他一时觉得开口都变得无比艰难,他咽了一下口水,这才道,“儿臣……”
“行了行了,别说了。”皇上打断了他支支吾吾的话,将桌上的画纸一卷,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说给三皇子听的一般,“这兰花朕画了一辈子,却总也画不好,拿出去扔了吧,看见了就心烦。”
三皇子没说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卷起了画,行了礼之后便出去了,只是背影看起来有些僵硬。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皇上看着三皇子的背影,还是无奈的狠狠剜了一眼。
白安安出了皇宫,便直奔着将军府去了。
原先每一次去将军府,白安安都是如同偷偷溜进去偷情一般,总是担心被这个发现,被那个发现,生怕自己要找赫连煜商量的大计被人识破,恨不得自己能找来一件隐形衣穿上,让谁也看不见自己才好。
现在白安安每次进出将军府已经像是进出自己家一样了。
主要就是因为自打皇上给赫连煜和自己赐了婚以后,事情便一桩接着一桩,又总不好让赫连煜总是来迁就自己,所以白安安便经常往将军府跑了。
赫连煜御下很是厉害,这个白安安是知道的,将军府里面大到赫连煜的亲信侍卫,小到洒扫的丫鬟婆子,只要出了将军府的门,都能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哪怕这前一秒才亲眼看着自己进了将军府,后一秒种有人来打听,将军府的人都能毫不犹豫的告诉别人不知道,所以这就是白安安敢来去自如的原因。
“咋们撒的网也差不多了。”白安安喝了茶,缓解了从宫里带出来的疲倦,这才放下茶杯道,“差不多也可以收了,我在皇宫里说的话,现在应该已经传出去了,有的人或许要开始按捺不住了。”
赫连煜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给白安安,白安安有些茫然的看着赫连煜,“这是什么?”
白安安刚想打趣说咋俩都面对面的了,还有传信的必要吗?可是看着赫连煜严肃的神情,白安安便立即意识到这事只怕不是自己能够插科打诨的事,也跟着震惊起来。
“早晨的时候,府上来了一位郎中,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白安安听见“找郎中”便忍不住心中有些焦急,忙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赫连煜。
赫连煜看起来身强体壮,实际上也身强体壮,一年到头几乎很少生病,而且看他现在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样子,也不像是生病了,倒是府中确实住着一位“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