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军师,虽然我们有火炮和炸药的优势,但仍不可掉以轻心。”
郭斌道:“主公放心,李将军和高崎将军都是心思缜密的人,他们不会出什么岔子。”
我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头,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希望一切都按照预想的发展吧。
傍晚的时候,留在蓟都城探查情况的银火萤送回消息来,定海帮的残党逃到蓟都城,把这件事情通报给了三王子燕晁。
燕晁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出发前往王宫,他现在也顾不得跟自己大哥要争夺王位,直接找到了大王子的寝宫。
两人合计一下,觉得事情蹊跷,可又都不敢私自派兵,于是两人一起去寝宫跟北燕王请示。
可惜北燕王连搭理都不愿意搭理这两个家伙,直接让掌事的太监把他们拦在外面,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这兄弟俩有些蒙圈,国土被外来势力侵占,这么大的事情,北燕王竟然不闻不问,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他俩没往别的地方想,只是觉得自己的父亲已经到达这种地步,也是不愿意再管理国家事务。
因此,这弟兄俩一合计,直接去兵部找了兵部尚书,要了出兵的官文,各自派出亲信三千人,朝着益商港口这边进发。
六千禁军骑兵离开蓟都城,可以说是大动静了,紧接着,益商港口被攻占的消息也是传播开了。
刹那间,整个蓟都城开始变得人心惶惶,毕竟益商港距离都城不远,他们担心贼人会不会杀来。
蓟都城这边的各种猜测甚嚣尘上,有人说是农民起义军,有的说是海盗,还有的说是东齐派过来的兵。
就在蓟都城各种消息满天飞的时候,李成良和高崎健太分别带领着贪狼营和破军营把禁军必经的道路上埋好炸药。
只要这禁军敢来,炸药一点,这些家伙瞬间就会灰飞烟灭,再加上贪狼营的大炮和火铳的洗礼,怕是活不下多少人来。
就算有人活了下来,最后也还是逃不过破军营的屠刀。
我控制着银火萤来到李成良他们埋伏的地点,这里两边有一个山坡,中间是一条通往益商港口的官道。
山坡上的树木茂密,便于贪狼营埋伏,如果不仔细上山搜查的话,肯定找不到各埋伏在两边的五百人。
禁军骑兵行进的速度很快,哨探先是抵达,他们巡视了一番之后,便回去通报情况去了。
剩下往前继续探查的哨探,直接被破军营的哨探给解决掉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很快,两名负责的校尉将军带着骑兵抵达了山坡这边,其中一人抬手道:“全军听令,停止前进。”
话音一出,骑兵们十分整齐的勒住了绳子,六千人很快便停下了,可以说是训练有素。
另一名校尉将军诧异道:“将军,为何停下?”
这名校尉将军打量着两边的山坡,皱眉道:“为何我会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另一名校尉将军嘲笑道:“不祥的感觉?您说这话真是有趣,咱们是在行军打仗,不是在占卜测算!”
他看向这人道:“我们对敌人现如今的行动不甚明了,还是小心为上比较好。”
另一名校尉将军道:“将军啊,一群乌合之众而已,需要这样吗?您这样唯唯诺诺,贻误了战机怎么办?”
这名校尉将军道:“小心谨慎点肯定没错,能把益商港口拿下来的家伙,又怎么会是乌合之众。”
另一名校尉将军冷哼了一声,“咸山这家伙,天天就知道带着手下的那些家伙们为非作歹,借着定海帮的手搜刮钱财,哪里还好好整顿过军务,益商港口丢了,不过被那些家伙钻了空子罢了,倘若前线的兄弟们都回来,也轮不到我们过来了。”
这名校尉将军深吸了一口气,他皱眉道:“哨探为何还没有回来?”
另一名校尉将军抬手大声喊道:“继续前进,杀敌建功了!”
此话一出,禁军骑兵们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他带着这些家伙就继续往前走了。
要知道,在北燕,军功就代表着财富、地位、女人,只要有了军功,想什么就能有什么。
小心谨慎的那名校尉将军十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两人带兵出来,职权都是一样的,他也是无能为力。
待到禁军差不多都进入爆炸圈之后,李成良一挥手,密集的火箭从两个山坡上落了下来。
本来还在嚣张前进的骑兵都停了下来,他们惊恐的望向两边落下来的羽箭。
轰!轰!轰!
火焰点燃了埋藏在地下的火药,爆炸声接连响起,震耳欲聋。
五千禁军,瞬间死伤大半,不过带头的两名校尉将军还是很冷静的,他俩高声喊道:“往两边山坡上冲!”
骑兵们得到命令,皆是抽出斩马刀,各自跟着自己的校尉将军朝着山坡上冲来。
贪狼营战士们把火炮的摆好,待到进入射程,炮手点燃火炮,只听得轰轰巨响,骑兵又被炸飞许多。
一轮火炮打完之后,贪狼营的士兵又是排出三段射的架势,这些骑兵还未近身,便被射成了马蜂窝。
火药跟斩马刀比起来,到底是火药更胜一筹,或者说是一直在玩火药的贪狼营比这些拿斩马刀的禁军要厉害。
冲到半山腰的禁军骑兵四散奔逃,就在这时,奔腾的马蹄声传来,高崎健太带着破军营冲杀过来了。
一边是武器精良且战斗素质极高的破军营,一边是士气溃散的禁军骑兵,双方一交手,高下立判。
头颅滚滚,连接蓟都城与益商港口的官道上,鲜血淋漓。
我见胜局已经锁定,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经此一役,想必大王子和三王子轻易不敢再出兵了吧。
折损了这么多的人,这两个人为责任的归属问题也要争执上一段时间吧。
正好这段时间,我这边该办的事情都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