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的,姐”,吴浩吐出口长气去,望向了莫兰。
“真的听我的?”莫兰不苟言笑地问道,可是眼里却掠过了一丝笑意。
“听”,吴浩斩钉截铁地道。
“好,那就再给宋家一个机会。或者,按照你的说法,就看宋家是不是给脸不要脸,如何?”莫兰问道。
“啊?”吴浩吃了一惊,原本,他以为这个答案不应该是如此。因为他很清楚,莫兰现在恨宋家人恨得入骨,恨得心头滴血,她巴不得现在就将宋家彻底推翻,打下十八层地狱。
所以,她现在居说要给宋家一个机会,这确实让吴浩吃了一惊,真是没有想到。
“不用吃惊,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笃定,宋家绝对不会甘心臣服的,所以,我是想让你看看宋家人真正的嘴脸!”莫兰却是转头望着他,笑笑说道。
“好吧,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吴浩点了点头。
“还有,如果到了摊牌的时候,我必须去”,莫兰说道。
吴浩叹了口气,只得点头,“可以!”
“乖,弟,姐给你买糖糖吃”,莫兰摸了摸他的脑袋,笑了,真心地笑,感谢地笑。
“别了,我怕呴着”,吴浩摇头苦笑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宋家人心惶惶。
因为,与张月晨合演了那一出戏之后,居然就没有了下文?吴浩非但没毒死,莫兰也活蹦乱跳的,并且,要命的是,张月晨居然也没事?
据说,当时吴浩还跟张月晨谈了好久,也不知道当时都谈了什么,可是,谈完之后,张月晨就消失不见了,仿佛在天阳市人间蒸发了。
并且,连续一周的时间,原本被设计陷害吃了个大亏的吴浩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一直没有闹出任何动静来,这也让原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的宋家就好像是一记老拳抡在了空气里,居然完全没有任何反馈,失力的感觉让他们难受得几乎想要吐血!
这倒底,什么情况?
可有心人都知道,暴风雨来临前的那一刻,总是异常的平静。
平静之后,就是漫天的雷霆!
飞越集团。
这也是天阳市十分出名的一个大集团,集团上一代老总是宋宛强,出身于宋家,与他哥哥宋宛城私下里被称为宋氏双雄。
这哥俩儿,一官一商,俱是在天阳市闯下了偌大的家底。
虽然人人都知道宋宛强的发迹离不开他哥哥宋宛城的一力扶持,不过,这事儿就跟大姑娘的肚\/兜一样,人人都知道有,但人人都没看着,只能私下里茶余饭后地议论罢了。
飞越集团伴随着宋家,已经屹立在天阳市二十年不倒,现在,又交到了宋宛强的两个儿子手中,其中宋飞是董事长,宋越是总经理,宋越倒是不提,不过宋飞在天阳市乃至明河省,却也是出了名的年轻才俊。
毕竟,他才三十岁出头,就已经当上了一个规模超过三十亿的集团董事长,并且,还拥有什么省级青年企业家、五个一劳动奖章获得者、青年工匠、明河省慈善家等诸多头衔,这些头衔闪闪发亮、熠熠生辉,也映照出了这个年轻人愈发的光彩照人。
不过,现在这个光彩照人的年轻人,却是脸色灰败地坐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椅子里,两眼怔然地望着对面的那个人。
那个人,就是现在博兰雅集团的董事长,吴浩。
事实上,自从宋飞知道了宋家对吴浩所做的事情之后,就颓废了下去,甚至有两天一直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借酒浇愁。
所有人都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只是两天后宋宛强冲\/进了他的屋子要将他揪出来时,父子两个人爆发出来的剧烈争吵声才让人窥见一斑。
当时宋宛强好像是在说,“一条丧家之犬,亏你还真的将他当成了亲人?也不怕丢了我们宋家的脸?难道你就那么在意他?”
而宋飞则是冷笑着回答,“你懂什么?我是在为宋家担忧。一旦惹怒了吴浩,宋家就真的完了,你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内里藏着怎样恐怖的爆炸性力量。而我辛苦为宋家所续上的这点香火情,全都要葬送掉了。之前吴浩一再忍让,甚至主动登门求和,不是因为怕了我们,而是他还有一丝血脉亲情。可你们再这样逼他,已经触动了他的底线,如果他真的要成为宋家的敌人,宋家真的就完蛋了!”
当时宋宛强雷霆暴怒,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还骂他道,“没出息的东西,心慈手软。就算吴浩握着小越的证据又能怎样?大不了,小越进去几天,又罪不致死。你怎么就那样怕他?所有的事情,小越一个人就能顶下来了,他甘愿为家族做出牺牲,是家族的英雄。可是,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没出息的东西!”
宋飞只是捂着脸冷笑不停,连话都懒得说了。
这一幕结束后,宋飞就搬出了宋家去,连续几天,已经没有和宋家再联系了。
直到今天,直到五分钟前,吴浩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径直走了进来,坐在了他的对面。
“飞哥,我们又见面了,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很憔悴啊,不会是,失恋了吧?”吴浩开了一个不算太合时宜的玩笑。
“小浩,我要不要感谢你还能叫我一声‘飞哥’?”宋飞没理会他的笑话,苦笑回答道。
“只要你还能认我做兄弟,我就叫你飞哥”,吴浩笑道。
“可是,宋家对你,实在令人太过汗颜了……”宋飞抬头望着他,艰难地道,他的两个眼袋极大,眼圈乌青,显然已经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
吴浩一笑,“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不一样的。”
“就算在你这里不一样,可是在我这里,还是一样的,说到底,我永远都是宋家人”,宋飞摇头叹气道。
随后,摆了摆手,“算了,小浩,不说这些了。痛快点儿,你想怎样,告诉我,好吗?”
吴浩沉默了一下,随后望着宋飞道,神色肃重了起来,“飞哥,我想怎样,其实你是知道的。这样吧,我这是最后一次念及宋家的血脉亲情,给你们指一条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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