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暗骂一声,把她紧锁在怀里,搂着她的腰,赵凝雪不敢动弹,头埋进他的怀里取暖。赵凝雪的身子软软的,腰虽然纤细,但手掌覆在上面还是能感觉到肌肤的柔软。
明明瘦成这样,怎么身上还是这么软,秦海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来,自己就是个憨憨,说什么不结婚绝不动她,现在好了,香软在怀,他只能硬撑。
就连方大维那厮……不想到方大维还好,一想,心里更憋屈了,他咬咬牙,下巴抵在赵凝雪的头顶:“乖乖睡。”
赵凝雪虽然没经过人事,也知道男人那点事,看他这幅神魂俱荡还要强忍住的样子也是好笑,不过她看破不说破,故意朝他怀里又钻了钻。
“赵凝雪……”秦海终于变脸,按住她的肩膀:“你再敢这样,我就……”
“你就怎么样?”赵凝雪抬起下巴,一脸你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小表情,她早把秦海看透了,在外面张牙舞爪地像只小老虎,在她这里就是只小猫咪,大三岁可不是白搭的。
秦海一时语塞,到了嘴边上的狠话只能悄悄咽下去,看他这幅纯真的样子,赵凝雪的头埋在他怀里笑得停不下来,身子都在抖。
尼玛,这女人纯心的吧,秦海气不过,本来想把她推到一边去,想着外面湿冷的空气,叹息一声,把她搂得更紧了一点:“别闹,睡觉。”
“对了,你最近有见到微微吗?”赵凝雪和言微微早就成了好朋友,她有空的时候也会带言微微去逛街看电影,处得像闺蜜。
秦海一怔,那久没去江北大学或原来的出租屋,自从他搬出来后,和干爷爷、言微微的接触就越来越少了,之前言微微还会在微信上缠着他聊天,最近也少了。
看他摇头,赵凝雪说道:“最近我们圈子里有个小道,说是沈家的小少爷在追他请的翻译,那个翻译就是微微。”
“淦。”秦海眉头怒沉,上回他就瞧出沈浩的不轨心思,没想到他还真的开始了。
赵凝雪和沈海闹得不开心,但两家明面上面子还是过得去,不少消息是比外面早知道的。
沈浩一改之前浪荡形象,乖乖跟着言微微学习珠宝鉴定专业知识,就连夜店也去得少了,之前的那帮狐朋狗友也被他带得乖了许多。
沈董事长看在眼里,心十分欣慰,却没想到儿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一举两得。
“沈家毕竟是世家,所以派人去查了微微的底细,你见过微微的父母吗?”赵凝雪话有话,一双眼睛闪着水光,秦海看着,心里又紧了紧。
现在一想,秦海从租房子开始和他们爷孙俩有了交集,但言微微的家人,他只见过老李头一个,毕竟言微微是外地人,父母都在外地,她是来江北求学的。
发现秦海真没见过言微微的其他家人,赵凝雪无语道:“你就没有好奇过?”
秦海这下也无语了,江北常驻人口就有千多万,言微微看着就是普通的女大学生一枚,干爷爷退休教师,顶多是个书香门第?
赵凝雪噗嗤笑了:“沈家伯父去查了微微的底后大吃一惊,居然让沈浩赶紧打住,人家基本不可能看上他,把沈浩打击得不轻,这几天又去夜店,不过不是玩,借酒消愁。”
秦海觉得不太可能,沈家也是珠宝行业里的翘楚,论家世身家,应该不错,要坏事,也应该坏在沈浩以前的行径上,沈董事长查了底居然觉得儿子配不上?
“言微微的父亲和母亲都是艺术家,母亲是一名画家,父亲是一名壁画师,他们的画作随便一幅都是上百万的价格,尤其是他的父亲,一幅壁画要提前一年预约。”
呃,秦海彻底惊到了,想到老李头曾经的窝囊劲,居然有这么优秀的女儿?那言微微也是富足之家出身,怪不得平时要礼物还会嫌弃便宜的,人家不是拜金,是自身就不缺……
富养长大的女儿对物质的要求高一些,但又没有特别过分,说明家教不错,住在老李头破旧的房子里也成天笑呵呵的。
这样的干妹妹要是跟了沈浩……秦海的脸色沉重:“沈浩不行。”
这一点赵凝雪颇是认同,现在的沈浩的确配不上言微微,光有一颗追逐的心怎么够,起码要变得足够优秀吧,像她身边的男人一样,揣着一个鼻烟壶就下山,不也到了现在的位置。
对上赵凝雪的灼灼目光,秦海刚刚冷静下来的心思又蠢蠢欲动,赵凝雪察觉到他的异样,乖乖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身子也不敢随便乱动了。
对秦海来说,这是难熬的一夜,赵凝雪在感受到暖意后便沉沉睡去,呼吸平稳,像猫一样安静,他特么就难受了,半夜撩开自己这一边的被子,悄悄冷静了一下。
后半夜他才睡沉,大清早发现怀里是空的,赵凝雪不知道去了哪里,下去吊脚楼一看,她在煮粥,石安大清早跑得没影,不知道是不是又去摸鱼。
厨房里堆着不少食材,有鸡有肉,还有不少配菜,看着就新嫩,说是昨天晚上的阿婆大清早送来的,自从给赵凝雪嗑了头后,老阿婆的态度大改。
秦海洗漱完回来,盯着赵凝雪的这张脸入了神,再一看,尼玛的,那只蜘蛛又爬在她的肩膀上呆着,好像赖上她了,这不是石安的小乖乖吗?
石安回来时粥刚好煮好,配上阿婆送来的糍粑,三个人饱餐一顿,结束后,石安终于言归正传,伸手召回蜘蛛,引着两人下山后再上山,直至看到那处悬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