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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略显沉闷。不过乐字营和凤字营的这些人都不在乎,因为他们要修行,不会因为要赶路就将修行给耽误了。
这次可是跟当初他们第一次去北疆的时候不一样,那时候可以很开心的玩耍。有沈揽山的大军随行么,再者局势上来讲,也不似今天这般。
这次就是他们自己人,队伍中还有小奸细。而且陈乐也是心知肚明,这次回北疆的路,绝对不会那么舒坦就是了。
到了北疆,那就是自己真正的地盘。不管是想杀自己,还是想将自己逮回去切片研究,这条路,都是最后的机会。
其实这个事情,不仅仅陈乐清楚,同行的这些人也都清楚。害怕,这个真的可以有。后悔?真心不会有。
陈乐在车中呢?其实也是在修行。只不过他的修行,跟别人还有些不同。别人的修行,都是主动去修行。他的修行,就是被动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已经突破了什么临界点,反正现在的他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来摆出他所创造出来的那八式功法,真的没有任何的希望。
所以他只能躺在那里,让沈皎月帮他给摆出来。哪怕并没有站立时修行的效果好,多少也是会有一些。
他能够感受到体内那一点点微弱的气,努力控制着身体里的一点点微弱的气,在自己的经脉中蹿行。
这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了,现在的他比记忆中的那个所谓植物人的病症,真心没有强多少。生活虽然能够自理,但是就连撒个尿,都要比旁人多花好多的时间。
就这样走了半个多月,预想中的袭击没有等到。反倒将陈乐给闷得不行,整个队伍都没有了那种欢快的气氛了嘛。
“姐姐啊,今天扎营的时候,告诉大家伙在这里休整两天吧。”陈乐爬起来说道。
“赶路本来就很苦闷,就算是咱们都有马,骑的时间长了也会很累。所以啊,得休整两天,补补咱们的精气神儿。”
沈皎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就是想玩了吧?还找那么多的借口做什么。”
“不过啊,休整一些也行,走了这么多天,美哥也憋够呛,正好可以让它在附近好好的散散心。”
陈乐凑到了沈皎月的身边,习惯的撒娇。哪怕他现在的动作有些僵硬,也是要将这一套活给做完。
沈皎月也不介意,在他的鼻子上宠溺的掐了掐,然后跳下了车。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让大家放松一下了,也就没有必要接着赶路。休息两天跟休息两天半,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你们两口子啊,也是跟我吃了不少的苦。这才刚成家,就得跟着我颠颠儿往北疆跑。”陈乐将周书齐和拓跋红燕叫到了跟前儿。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客气干啥?要是心有愧疚,将那些南疆兵卒放了如何?”拓跋红燕眨了眨眼睛问道。
陈乐笑着摇了摇头,“你啊,就死了这条心吧。那些人,我可是不会放。还指望他们能帮我钓大鱼呢,放了太可惜。”
拓跋红燕捅了捅周书齐,“这家伙说的是啥意思啊?”
周书齐也认真起来,“你是说这些人里有奸细?”
陈乐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有,不过到底属于哪方势力,这个我暂时还没有查清。本以为咱们离开了皇城,他们也会有所行动,也能有接头人呢。”
“啊……,真的么?”拓跋红燕惊呼了一声。
“很真很真,小红都查到有六个人在皇城的时候有不一般的接触。只不过跟他们接触的人,行事也太诡秘,小红都没有查到他们后边的人是谁。”陈乐笑着点了点头。
“本来是不打算将这个事情跟你们两个讲的,拓跋丫头心里边是藏不住事情的人。不过要是不讲的话,害怕丫头将来心里边难受。”
“那……,他们是父王的人么?”拓跋红燕问道。
“现在看来,这反倒是最不可能的。”边上的周书齐摇了摇头。
“哎……,还真就是这么回事。我觉得啊,他们是昊天帝的奸细比较大一些。”陈乐叹了口气说道。
“只不过当初他们是为了在南疆监视,后来被我稀里糊涂的给裹了过来,这也就顺便监视我了。要不然真的解释不了为什么小红他们在皇城里,都能够将人给盯丢了。”
“皇城里的地头蛇,可不就是昊天帝么。要是宫里边有人负责接应,累死咱们也找不到啊。看看情况吧,看看他们还有啥别的异常没有。”
“你们两口子啊,也得认真一些。权当是角色扮演吧,就当你们啥都不知道的在演戏呢。到时候多好玩啊,没准还可能有啥惊喜。”
拓跋红燕皱了皱鼻子,总觉得这个日子过得有些悬得乎的。要是真的如陈乐说的这般,那么南疆王庭,可就是一个笑话。
“也别有啥上火的想法,对于昊天帝来讲,这个就是很正常的。”陈乐笑着说道。
“他是一位很有野心的帝王,就连我以前都被他给骗了呢。在各方势力中都安插一些人,这个还是很正常的法子。我都觉得,即便是在北野,也会有昊天帝的人吧。”
“谈性很浓,我就顺便再跟你们说些事情。大齐啊,跟你们家老头子聊过。他告诉我,你那个已经挂了的二叔,跟你们周家也并不是一条心的。”
“至于说他真正跟着混的人是谁,你就自己琢磨去吧。可不是我现在跟他闹别扭,然后就想着将你也给忽悠到我这边来。”
“仅仅是觉得你们周家现在这个样子,有些事情也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了。周家,将来所要仰仗的,还得是你。”
“就算是你们家老头子打算来个卧薪尝胆,那也是白搭的。以前的老路,昊天帝才不会走呢。所以我觉得你们周家要是想再复兴,就得你自己努力了。”
“或者说,你跟丫头再努力一把,多生几个娃娃,没准就将周家的大旗,再给戳起来。反正我活着,肯定就会护着你们。”
这是一个玩笑话,也是认真的话。
他就觉得现在有些事情,确实应该让大家伙都知道一下了。并不是因为他憋在心里边觉得难受,要跟大家显摆。仅仅是觉得大家伙能豁出去性命跟自己走,还有什么需要瞒着他们的?
即便自己是他们的少爷,也需要坦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