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离残夜缓缓得离开漫舞的唇时,看到了她脸上那妩媚的笑。
这样的漫舞让他不想移开眼睛半刻,虽然,他曾无数次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的睡颜,可是,看着此刻眼前这双灵动的双眸,仍旧让他痴迷。
“夜,我想,我该回……”没等漫舞将话说完,钟离残夜便已经开口制止了:“不许。”说着便将她抱的更紧。
钟离残夜一个转身,将只留了一道缝的书房门紧紧关好,继而对漫舞轻轻笑了笑:“更深露重,娘子别着凉。”
漫舞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仔细把思绪捋了一遍,她确定钟离残夜现在并没有毒发的迹象,他的体温也很正常,并不像是中了媚.药之类的毒,那么,他现在的表情,是在“示好”吗?
没想到,钟离残夜平日里如此冷漠,可是一旦动情,竟然这般……蛊惑人心。
钟离残夜看到漫舞微愣的表情,知道她在走神,有些微愠。她竟然感在自己面前走神!
忽然,钟离残夜将漫舞一推,漫舞一个不稳,后退几步,险些摔倒,而此时,她已经被眼前的男子抵在门上,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钟离残夜逼到了“绝路”。
钟离残夜的脸距离漫舞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他的鼻息喷洒在漫舞脸上,让她觉得痒痒的,直觉想推开他,可身子却被钟离残夜钳制着,好像他算准了漫舞会有所抗拒,早就有所准备。
屋内的温度忽然升高,让漫舞的脸颊非常热,氲氖的气息充斥周身,使她不由心跳加速,从没有一个男子让她有过这种感觉。
记得被钟离残风钳制的时候,漫舞一心只想着如何挣脱他的束缚,可是面对钟离残夜,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竟然方寸大乱,不知所措,她该拒绝吗?她该和他翻脸吗?还是,顺从心中的感觉……
钟离残夜看着漫舞那脸颊上的绯红,知道她在害羞了,而他自己实际上也并不轻松。
在这之前,他并没有过与女子在一起的经历,所以此刻诡异的气氛让他觉得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
“舞儿,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真的很美。”钟离残夜温柔的话语萦绕在漫舞耳畔,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可明明,钟离残夜又在眼前,近在咫尺,近到只要她微微探一下头,便可以吻到他的唇。
“你不说话,我却醉了。”是醉在她沁人的新香之中,从第一次遇到她,钟离残夜就被她身上那与生俱来的香味所吸引,他无法用言语形容,这种感觉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夜,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可好?”如果可以,漫舞真的好想找个地方钻进去,被一个男子这样对待,还是头一次,听着他口中的情话,她又何尝不是醉了?
“好,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话虽如此,可钟离残夜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他的唇在讲话时一张一合,每每触碰到漫舞的脸颊,都让她的心不住的颤抖。
“夜……”漫舞怯怯地说:“你不是说,要坐下来好好谈吗?”
钟离残夜勾唇一笑,轻轻吻了一下漫舞的唇,将她一个横抱抱起,快步走到书案前的八仙凳上,坐下,而漫舞则坐在他的腿上……
“啊——夜,我去坐那边就好!”想脱身,却动弹不得,挣扎了几下,最终放弃了。
钟离残夜将漫舞圈在怀中,勾起她的下巴,轻声道:“娘子坐在为夫腿上有什么不好,害怕为夫抱不动你吗?”
此刻漫舞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炸掉了,他竟然这样调侃自己,这要是传扬出去,可让她怎么做人啊。
漫舞不住的安慰着自己,他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本就该必不可少的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亲密举动,即使他们之间没感情,即使他们只是“父母包办”,但是,钟离残夜毕竟是夫妻,不可能一辈子相敬如宾。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种种迹象表明,钟离残夜应该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今日的钟离残夜与往日有些不同,他今天不再叫自己“夫人”,而改为了“娘子”,而且,他脸上的冷漠仿佛不见了踪影,换上的是一脸的邪肆,乖张,甚至还有……诱惑!
对,他在诱惑自己,这个男人真是……
“舞儿,你知道么?与你成亲以来的这段日子,我过得很幸福。”钟离残夜看着漫舞的眼睛,眼神中尽是真诚,最起码,漫舞看到的是这样。
而漫舞,面对突入起来的表白,显然有些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只能愣在那里。
钟离残夜忽然笑了笑,道:“我知道,也许你会觉得有些突然,可实际上,我很早就想对你说这番话了。”
一个念头忽然在漫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挑眉问道:“钟离残夜,你不会是想要纳妾吧?”
想起刚才书房内传出来女子的笑声,以及钟离残夜今天异常的举动,让漫舞不得不怀疑,这个钟离残夜一定是心里有鬼。
“纳妾?”钟离残夜不解地看着漫舞,看这她眼神中的倔强和防备,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莞尔一笑,道:“舞儿,你告诉我,你可是吃味了?”
猪才会吃你的醋!
“什么吃味,怎么会呢,绝对不会。”漫舞不自在的别看眼睛不去看他略带笑容的俊脸。
“那么就是说,我纳妾你是赞同的,或者说,你根本无所谓,对吗?”钟离残夜笑得诡异。
漫舞忽然站起身来,愤愤地看着钟离残夜那一脸的邪笑,道:“喂,你什么意思?才成亲几日,你就……”
忽然,漫舞感觉到自己中计了,她的激动恰好落入钟离残夜为她设计好的陷阱之中,这种质问,说明她在乎,在乎他,在乎他纳妾这件事。
就在漫舞愣在那里的时刻,钟离残夜起身将他拥在怀中,热切的吻上了她倔强的小嘴,那被她咬得像熟透的樱桃一样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