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钟离残夜像个不知疲倦的魔魇一般,征战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十分,倾城终于体力不支沉沉睡去,他才罢休。
抱着倾城软软的身子,他的手依旧在她光滑细嫩的身子上游走着,看着倾城蹙眉,却并没有从梦中醒来,知道这一晚她累坏了,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
终究,他们是有缘分的,六年后,终于,他再次拥有了她,他们再一次走在了一起。
用着她馨香的身子,钟离残夜终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只有在抱着倾城和潇潇的时候,他才能够安然入睡,这便是他的宿命。
如果可以,这一生,他都不要离开他们。
第二天一早,当倾城从梦中渐渐醒来,首先看到的是钟离残夜正睁着他那双凤眼静静而专注地凝着自己。
倾城对他展现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继而想要起身,却感觉到腰际有一双温热的大手正揽着自己,于是定了定,最终没有选择起身,因为,她意识到此时自己竟是什么衣服都没有穿,就连肚兜和亵裤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看着钟离残夜一句话都没有说,倾城霎那间红了脸,将头藏进了被中,不敢看他的眼睛。
钟离残夜清悦的声音在头顶回响起来:“怎么了倾城,害羞了?昨晚,你可很是大胆呢!”
倾城的脑袋瞬间爆炸了似的,除了脸红之外,大概直至脖子根都已经红得不像样了。
钟离残夜见她也不动,于是伸出手将她的脸抬了起来,看着她红如苹果般害羞的脸,越看越觉得美,竟不想移开眼睛:“昨晚都被我看光了,还藏什么呢!”说着,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你……”一时间,伶牙俐齿的倾城竟说不出来话。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早些回府才是。”又在倾城唇上印了一吻,刚要起身,又想起了什么,说道:“你先不要起来,我去吩咐小二准备洗澡水,你沐浴一下,缓解一下疲劳。”
缓解一下疲劳……倾城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竟然公然挑衅她,真是……让她的脸往哪里放……
就在倾城羞赧之时,钟离残夜已经起身将衣衫穿好,一边系着腰间的束带,一边微笑地看着倾城,那眼神,尽是欢喜。
倾城无奈,只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承认,面对钟离残夜的温柔与体贴,她总是无法招架。
不多时,钟离残夜便回来了,不由分说,便撩开她的被子,也不顾她的惊慌便将她抱了起来,转身走了两步,小心地将她放在了浴桶里。
温热的水立刻将倾城的身子淹没,这水不凉不烫,真是舒服。
忽然,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锁骨处,力道并不重,像是在小心的触碰着,倾城不解地看向钟离残夜,只见他眼中尽是疼惜地道:“我昨晚……该对你温柔些!”
倾城一时间无言以对,于是低头看自己的身子,才发现自己白皙的皮肤到处是深深浅浅的吻痕,这都是钟离残夜做的吗?天啊,自己竟浑然未觉,太可怕了。
倾城再次抬头看钟离残夜,看他那一脸的抱歉,于是眉心渐渐舒展开来,好似在告诉她,自己并未怨他。
钟离残夜俯身再次吻了倾城,继而在他耳边轻声道:“今晚,我绝对会温柔待你的。”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房间,独留呆愣在那里的倾城,半响才反应过来,一脸苦相地道:“什么?今晚,还要?”
她彻底被钟离残夜的体力打败了,只希望今晚,他能够说话算话,温柔些。
两人回府时,已经到了午膳十分,潇潇看到自己的娘亲和干爹双双回府,原本垂头丧气的情绪一扫而空,飞快地奔了去,撒娇道:“娘亲,静王叔叔,潇潇好想你们啊!”
钟离残夜俯身将潇潇抱了起来,笑道:“我也想你啊潇潇,走,我们一起去用午膳。”说着还不忘回头对倾城温柔说道:“倾城,我们一起吧!”
倾城微笑地点了点头,她当然不会拒绝,她甚至非常珍惜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的时光。
用膳间,潇潇不住地帮倾城和钟离残夜夹菜,俨然像个小主人一样,而倾城和钟离残夜却像是他请来的客人似的。
“潇潇,你赶紧吃,一会儿凉了,不用理会娘亲和静王叔叔,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倾城用小孩子一般的语气对潇潇说着,而钟离残夜则在一边微笑地看着倾城,眼神中尽是爱意流露。
“好,那娘亲和静王叔叔多吃点。”潇潇说着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像个几百年没吃过饭的小鬼头似的。
倾城宠溺地摸了摸潇潇的头,回头看向钟离残夜时,才发现他的眼神中的一样,于是脸瞬间变浮上了红霞,躲避他的眼神,低头径自吃着。
“潇潇,以后可以随意叫我干爹,或者爹爹都可以。”钟离残夜忽然开口道。
潇潇猛然抬头,睁大眼睛看着钟离残夜,好像是在确认一般,而倾城也慌了神,看向钟离残夜,眼神中尽是疑惑,好像再问他,为什么忽然提起了这件事。
“你娘亲同意你这么叫,放心大胆叫就可以,喜欢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钟离残夜继续补充着,眼神中尽是欢喜。
“真的吗?娘亲,我可以叫静王叔叔爹爹吗?”潇潇跳下椅子,跑到倾城跟前,双手捂住她的手臂,一脸渴望地看着倾城,显然希望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倾城无奈地点了点头,她不想让潇潇失望,可觉得叫“爹爹”有些不妥,于是补充道:“叫干爹就可以。”
潇潇显然很满意,哪怕是叫干爹也好啊:“干爹,干爹,娘亲答应了,这回,我不用叫干爹静王叔叔了。”
看着潇潇一脸的兴奋,倾城十分不解,左右就是个称呼,他怎么会开心成这样,回头看看钟离残夜,用眼神询问他:你到底给我儿子下了什么迷魂药?
钟离残夜微笑着缩了缩脖子,一脸无辜的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