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倾城再次清醒之时,已经身在一间小小的卧室内,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密室内。
这将密室没有窗户,一支白烛正燃着,由于这密室实在太小,使得它被蜡烛照得亮如白昼。
她记得自己昏过去之前正与岳成云纠缠着,当时,岳成云想要吻她,她抵死挣扎,最终吐了一地,可是很显然,那禽兽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而且很显然,被倾城恶心到吐十分不满,撕扯之时,倾城使出了银针,却并没有他动作迅猛,当时倾城直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至于岳成云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此刻她猜测,应该是点了她的睡穴。
当她再次清醒之时,发现衣衫完好整齐,她才暂时放下心来,看来岳成云还没有到禽兽不如的地步。
倾城对着垂泪的白烛,心底有些发慌,不知道此时到底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几日。
听到墙角处有声响,倾城立刻起身下了床榻,发现墙角处多了一份饭菜,难道这里有通道?一时间也管不了那么多,摘下头上的银簪试了试饭菜,无毒,她便放心地将她们一口气吃光,她真的很饿了。
就在她正吃得狼吞虎咽之时,岳成云出现了。
“看来倾城是真的饿了。”当倾城发现他时,已经站在距离倾城三步远的地方,此人越来越诡异,倾城竟不知他是何时进来,从哪进来的。
倾城一看到他,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躲了躲。
“怎么?怕我吗?倾城!”岳成云看到他的反应,笑了笑。
倾城故作镇定,努力将嘴角勾了勾,勉强道:“怕!当然怕!不过,我相信很快便会有人来救我!”发现自己失踪了,钟离残夜一定在努力寻找,想到他焦急的样子,倾城心底一阵担忧,只希望他的心痛症不要发作。
“哦?你这么相信他?还是,你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毕竟,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医者。”岳成云饶有兴趣地看着倾城,不可否认,她真的很美,尤其是她柔软的身子,与之触碰之时,他几乎把持不住自己,若不是她在自己的马车上吐了一地,恐怕他早已得到……
曾经的偏偏公子俨然变成了一个恶棍,他的眼神如猛兽贪婪地窥视着自己的猎物一般,毫不掩饰自己心底的渴望。
见倾城不语,他继续道:“倾城,你若与我合作,事成之后,我到是可以考虑与你共享荣华。”
“呵,是吗?只怕倾城没有那个福分。”倾城略带嘲讽地笑了笑,面对眼前的男子如此嚣张的气焰,她实在看不惯。
早知她会拒绝,岳成云也不恼,白皙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道:“既然倾城如此决绝,将来就别怪岳某无情了。”
说完,岳成云转身欲走,背后传来倾城的问话:“你将我囚禁在这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者,如今,静王的病已经无碍,我对于他来讲本就是可有可无的。”
听过倾城的话,岳成云仰天大笑,转过脸时,他的面部表情竟是如此狰狞:“倾城,你以为岳某是三岁小孩子吗?费尽心机将你关在这里,必定是知晓你的重要性,若岳某没有猜错,不光静王倾心于你,就连人称风流王爷的二皇子都对你情意深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就是因为太美太会如此薄命,不要再枉费心机了,乖乖呆在这里,本公子不会亏待你的。”说完,他在一面墙上敲了敲,墙上的一道门立刻打开,待他走出之后,那门便被再次紧紧得关上了。
交友不慎,这是倾城的第一感觉!或许,从最一开始,岳成云便是有目的地诱自己接近他,亦或者,他根本就是主动接近自己。
江边初遇那次,看似是一场误会,可如今想想,恐怕是有心人故意寻找接近自己的托辞吧?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倾城早已卷入了这场皇室纷争之中,怪就怪她的防备心太低,被有心人利用,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将来的一切都将是未知数,此刻,她只有枯坐烛前,看着垂泪的蜡烛到天明。
虽然,她都不知此时是黑夜还是白昼。
钟离残夜与钟离残风正欲拜访丞相府之时,王管家慌慌张张出现在钟离残夜面前,将一封信件递给了他。
当钟离残夜将信件看过之后,表情极为复杂,站在一边的钟离残风立刻将信接过来,一看,上面的内容果然是有关倾城的讯息。
“夜,他们是想借倾城来威胁我们吗?这……”钟离残风有些不解,他们是如何想到利用倾城这个筹码的?
“绝不能让他们伤了倾城,这些年她已经过得够苦了,再不能让她为了我受到伤害,如若倾城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钟离残夜一拳打在书案上,将红木书案的一角毁掉。
钟离残风无语,他从未见过处变不惊的弟弟如此,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劝解,而实际上他的心底也十分的着急,他的漫儿,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的认为,自从在江山和美人之间,他选择了江山之后,那份情意便被深深地埋藏了起来,即便得知倾城身处险境,他都不曾流露半分,只因,他的漫儿今生早已注定不会真真正正属于他。
“二哥,这丞相府是去还是不去?”钟离残夜忽然觉得,这一趟恐怕已经是多余了。
钟离残风想了想,忽然一丝微笑流露在脸上:“夜,如今我们得知了倾城的消息,就更应该静观其变,他们拿倾城要挟我们,说明他们发现了我们的弱点,所以,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二哥,倾城在他们手中,让我如何静得下来?”钟离残夜此刻已如热锅上的蚂蚁,满心焦急,让他静观其变,还不如被囚禁的是他。
“亦或者还有一个办法。”钟离残风邪笑,覆在钟离残夜耳边说了些什么,钟离残夜凝眉很显然一脸不信任地道:“如此可行?”
“当然,这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如今这非常时期,我也只好献身一次了。”钟离残风笑得更加邪魅,满脸都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