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下间山呼海啸、波翻浪涌,但他依旧保持着平静,继续看下去。
高远沉默了一下,轻拍了拍她的脸,答非所问地道,“蕊蕊,宝贝儿,只要这个孩子是我的,只要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答应你,会照顾你一辈子,会对你们好一辈子!”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叶青蕊抱住了他的腰,幸福地道,然后,她又抬起头来,咬了咬嘴\/唇,吃吃地一笑,“大叔,虽然现在为了孩子好,我们不能再负距离接触了,不过,我还是能让你特别特别的快乐,你相信吗?”
“你这个小浪\/货,看起来又自学了不少好东西啊”,高远捏了捏她的脸蛋。
“可以去我的新房试试,在新房新床上享受别人老婆全身投入的伺候,这不就是你们男人心目中最脏肮最龌龊也最想做的事情么?走啊,继续啊”,叶青蕊吃吃地笑道,这一刻,她贱出了天际。
吴浩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只是快速地往下翻,再翻,接下来,他再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关掉了电脑。
至于这个针孔\/摄像机,他也不打算再装回去了,因为,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就算是想要什么离婚的证据都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再天天拿这些东西来刺\/激自己,那属于自虐。
将这些东西在电脑里保存好,想了想,又在几份云盘上和邮箱里也分别做了保存,做到了万无一失。
做完了这一切,他就继续去了工地,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就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他的复仇名单中多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可恶的岳母,张红霞。
身为人母,她不仅仅是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儿,并且还助纣为虐,并且还素来看不起自己,无端的诋毁和辱骂自己更是家常便饭。
以前,看在她是长辈的份儿上,看在叶青蕊的面子上,他忍了。
但现在,她还算什么长辈?而叶青蕊还有那个面子了吗?
所以,他绝对不能忍!
无论如何,要先出一口恶气,否则,就是太便宜她了。
下午的时候,他又找来了亮子。
“哥”,亮子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
“亮子,我要你这几天抽出人手帮我监控一下我岳母张红霞,一会儿我会把她的资料给你发过去,帮我盯她几天。只要,她真的有什么异常举动,你懂的,马上告诉我,还有相应的位置”,吴浩道。
“好”,亮子应道,挂断了电话。
“从此以后,恩断义绝”,吴浩仰头望着天空,眼神冷厉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同时也等待着那个dna检测结果。
工地那边,工程进展得很顺利,新雇的木工进入,订制的楼梯、扶梯、博古架等也开始陆续到位,周海看得很紧,稍有瑕疵,立马返工,同时安全生产也抓很紧,必须上劳动保护,而且都给上了人身意外保险,就是为了杜绝之前胡长河那种情况的发生。
看了看时间,吴浩扔掉了烟头,站了起来,“海哥,我有点儿事儿先走一会儿,你看好这里。”
“去吧去吧,都是咱自己家的买卖,保证看好了”,周海笑道。
吴浩对周海极为大气,那一百八十万的工程款到手之后,他就直接给了周海十万块钱,因为按照之前他定的,这单生意,周海可以拿二十万。
周海倒也没推辞,直接就拿着了,他们兄弟五年,只是多个脑袋差个姓而已,兄弟之间太客气可就没意思了。
接下来,吴浩要去法院一趟,因为要去签个字,因为他是胡长河案子的证人——现在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虽然马驰和李玲不承认敲诈这宗罪,但只要吴浩能够亮出证据,他们不承认也得承认,只等法院择日开庭宣判了。
去了法院签完字确认出庭之后,吴浩便去了看守所。
他去探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马驰!
其实按照规定,犯罪嫌疑人在侦查机关侦查期间,除了律师及其他辨护人之外,是不可以进行探视的。
不过好在现在侦查结束,卷宗已经移交给了审理机关。可就算如此,以吴浩的身份,也依旧没有探视的资格。
但吴浩做为证人并且兼案件举报人,他向审理机关提出了一个合理要求,那就是,本案确实与他密切相关,他请求探视马驰。
因为其身份的特殊合理性,再加上亮子也帮他活动了一下,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审理机关倒也做出了适当的调整,同意他探视马驰。
现在,吴浩正要赶过去见马驰一面,因为,有些问题他必须要弄清楚!
玻璃墙内,是马驰。
玻璃墙外,是吴浩。
两个人拿着电话,马驰盯着吴浩的眼神阴森冷厉中夹杂着颓然与沮丧。
而吴浩则眼神清澈平静地望着他。
“马驰,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叶青蕊背叛我的事情,倒底是谁告诉你的?又是谁指使你做了这一切?”吴浩缓缓问道。
“你现在来问这个,有意义吗?”马驰冷笑不停地望着他道。
“当然有意义”,吴浩挑了挑眉毛,“你现在是谋杀未遂并且造成了胡长河险些终身瘫痪的严重后果,大概至少十到十五年。不过,如果你认罪态度很好,并且,胡长河同意原谅你们,你也是很有可能量刑至最低的的十年刑期。同时,我也可以直接撤诉,不告你敲诈勒索,你也就不用数罪并罚了。
如果,你在狱中表现良好,还可以获得至多一半刑期的减刑。也就是说,只要几方面条件都具备,你是可以获得减刑的。”
“真的?”马驰的眼睛亮了起来。如果是十五年,那实在太长了,他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个老头子了,什么都干不了了。
但如果只是五、六年的话,咬咬牙就忍过去了,出来的时候五十左右,虽然已知天命,但好歹也不算晚。
他意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