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宁被这讥讽的一笑刺\/激到了,登时面红耳赤,恶狠狠地盯着吴浩,大声地道,“你可以选择不信,但没必要这样嘲讽我,我说的都是真话。”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只是没控制住而已,下次一定注意”,吴浩赶紧摆手道,却又是“扑哧”一笑,笑得比刚才更大声。
这笑声就宛若一柄利刀,狠狠地划在了吕宁本已经千疮百孔、破烂不堪的心理防线上,登时他再也承受不住了,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吴浩,“吴浩,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是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感情,更不能诋毁我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与希望!”
“哦,是么?那要这么说,你确实还是爱着叶青蕊的,并且,你对叶青蕊的爱已经纯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是么?”吴浩哈哈一笑道。
“当然是这样,否则我为什么要替她做这些?”吕宁怒视着他道。
“那,你跟易娜约了那几次,又算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只是相互间聊聊人生、聊聊理想,约个素炮?”吴浩再次问道。
“那,那是有目的的约,所有的约都是为了对付你”,吕宁面红耳赤了起来。
“哦,那,这个女孩儿又是怎么回事呢?据说,你在网上跟她聊得超级火\/爆啊,而且,你主动约了她不下四次,并且酒店都订好了,可惜每一次她都放了你鸽子,这也让你暴跳如雷。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吴浩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调出了一张照片,举到了吕宁面前,微微一笑,再次问道。
“啊?你,你,你怎么知道的?”吕宁瞪大了眼睛,眼神满是羞惭和恐惧,玛德,吴浩连这件事情都知道了?他是神仙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非但知道她,我还知道,这几年里,你还和其他几个女孩儿约过,甚至于,还和来茂清民宿的两个旅游来的女孩儿发生了某些很旖\/旎很浪漫的事情”,吴浩继续微笑。
像这种事情,有亮子这种人在,想要翻出来简直不要太轻松了。
“你,你……”吕宁喘着粗气,望着吴浩的眼神愈发恐惧。
他,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说你爱叶青蕊,爱得那样死去活来的,可,你连自己的身体都守不住,可以想像,你这份爱恐怕只是停留在嘴上吧?比纸都薄,比瓷器易碎,比猪肉还便宜!”吴浩哈哈一笑道。
“你,你少在这里跟我装道德表,难道你没有这样做过?我只不过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犯的错。况且,这也不算是什么错误,她在外面陪别的男人睡,我,我也有生理需要,我也是个男人……”吕宁面红耳赤,期期艾艾地道。
“哦,要是这样说起来,你对叶青蕊的爱情还真是坚贞不渝呢。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留呢?”吴浩淡淡一笑问道。
这笑声听在吕宁耳中,却是更加刺\/激到了他,他死死地握着拳,“你,你不用这样说,我就不信,你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第一,我确实没做过这样的事情。第二,就算我做了,我也不会像你一样既当又立,恶心别人成全自己。第三,虚伪不是错误,但非要把虚伪说成是真实,那就是罪过了。”吴浩耸耸肩膀道。
“别特么跟我在这里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就这么做了,又能怎么样?”吕宁死死地盯着吴浩怒吼道。
“唔,我不能把你怎样,顶多就是不和你谈了,然后走人,你就等着坐在这里警\/察来抓你就是了”,吴浩神色冷了下来,毫不客气地说道。
顿时,吕宁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重新萎顿在了那里,不说话了。
见他的自尊彻底被自己撕碎踩扁,嚣张的气焰被彻底打压了下去,就如同一个老蚌被砸碎了坚硬的外壳露\/出了里面鲜美柔软的蚌肉,吴浩知道,跟他好好谈谈的时机终于成熟了。
伸了个懒腰,吴浩再次叼起枝烟来,望向了吕宁。
“吕宁,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爱叶青蕊吗?”吴浩紧紧摄住了他的眼神问道。
“爱,当然爱。为什么不爱?只要有这个孩子,叶青蕊就不可能完全和我切割,并且她也会对这个孩子负责,而她也清楚高远不会娶她,只是拿她当做一个生育的工具而已,所以,我当然要爱她了,我还要等她回来和她过一辈子呢。否则,我为什么要听她的来害你呢?”吕宁说道。
只不过,说到这里,他的眼神有些凄凉了起来,显然,这是一个残酷到让他痛不欲生的事实,他必须要承认,他必须要接受,但他也一定会痛苦!
“你觉得,她为什么非要找你来帮忙报复我?事实上,高远对付我,不就变相地相当于帮她复仇了?用得着你再来搀合上一脚吗?”
吴浩眯眼望着吕宁,这个问题是关键中的关键。因为,叶青蕊的身份成谜,行事成谜,目的更成谜。
如果想破解这个谜团,他就必须要从叶青蕊的动机上入手,一一进行破解。这个时候,吕宁的回答犹为关键。
可惜,让他失望了,吕宁没有丝毫的犹豫,眼神也没有半点闪烁,他只是摇了摇头,“那我就不清楚了,但我感觉,叶青蕊确实很恨你,她想用自己的手段来向你报复,甚至不介意在你最难的时候踩上你一脚。当然,我了解叶青蕊的为人,如果仅仅只是假手高远的手来报复你,并不能让她有任何报复的快\/感。必须亲手来做这件事情,才能让她痛快淋漓。”
这个答案委实不能让吴浩满意,仅仅从性格角度来分析叶青蕊的行事动机和做事手段,对于叶青蕊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来说,这实在有些不太靠谱儿。
但他确实无法从吕宁嘴里套到太多关于叶青蕊在这方面更有用的信息了,毕竟,他也清楚,叶青蕊如果真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恐怕也不会对吕宁说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