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语慢慢推开他的手,睇了他一眼,“少来,你是不是又闲不住管什么闲事去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倒有些幽怨的意味在里面,“我倒是想闲着来着,可我不找事,事情偏偏往我身上撞,前些日子救了一个人。”
“知道是什么人吗?他的底细清不清楚?”轻语语气不由有些担忧。
他懒懒答道:“还没有查出来,不过看那人不凡的相貌和气度,想必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看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轻语轻蹙了眉。刚想劝说两句,可想到他就是那样的性子。当初不也是什么都没问地救了她么,便没再说。
他见轻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她必是在担忧自己,便笑着抚上她俊俏清丽的脸,调笑着说:“我的轻语美人,看你那颦眉轻蹙的忧愁模样,莫不是在担心本公子吧?”
轻语轻拍开他的手,嗔道:“我说我的凤九小姐哎,本是个娇俏女儿家,却偏偏要做出这样一副风流公子哥的轻佻模样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凤王府的九小姐——凤九殊,此时正是女扮男装也。
凤九殊却一点也不在乎地懒懒一笑,“我女扮男装,不也是为你这京城皆知的绝代佳人挡去那些肖想你的纨绔子弟么。”
“呵,”轻语抿嘴娇笑一声,“说别人是纨绔子弟呢,你自己呢,不也是。”
凤九殊勾唇,潇洒利落地展开折扇,徐徐摇了摇,不羁一笑,“纨绔子弟么,呵,这有什么,只要活得逍遥自在便是了,谁在乎那些。”
其实,她凤九殊的名声在京城亦是出了名的。嚣张纨绔,视规矩礼法于无物,谁的话都不听,什么事都敢做,完全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贤淑模样。
世人皆言:那凤九小姐空长了一副倾城绝代的容貌,内里却是个没头脑的废物草包。
轻语凝睇着凤九殊,她那一派懒散不羁的风流俏模样呀!又有谁知道,是世人都错看了她,将隐藏夺目光泽的珍珠错当鱼目罢了。
“轻语美人,在想什么呢?”见轻语低眉敛眸的沉思模样,凤九殊轻佻地笑说:“不会是在想我吧?”
轻语对于她的调笑早已习以为常,神色不动地抬眸,“除了喝酒,你来我这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凤九殊“唰——”地一声将扇子展开,笑得一派风流,“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轻语美人也!”
轻语睇了她一眼,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京城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许多年轻貌美的姑娘都被糟蹋了。”
“哦,知道是什么人吗?”
轻语摇头,“别说什么人了,连那人的模样都不曾看到。”
京城里一些有名姓、轻功高的采花贼都已经被凤九殊送进了六扇门大牢。就连号称“采花之王”的小粉蝶也在前两个月败在了她手中,被捆得结结实实扔进了牢房。这丫的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采花贼?
她轻蹙了眉,听轻语徐徐道:“据说那些女子是第二天被家里的丫鬟仆妇们发现赤身露体地躺在床上,神情痴痴呆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没有一点线索么?”
“也倒不是完全没有头绪,赵家小姐出事的那晚,有人似乎看见过那人,据说是,银发白衣。”
“银发白衣?!”
凤九殊蹙紧双眉,垂眸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