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一双淡金的眼瞳凝着她,嘴角挂着一丝妩媚风流的笑:“我是!”
没想到他承认的这样爽快!
“你不是……人?”
凤九殊慢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若是平常人听了,必定会说:你这姑娘长得可可爱爱的,怎地随便出口骂人呢。
落玉却一点不介意般笑了笑,一头银色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裸露的白皙胸膛上,缓缓道:“酒酒,你还和以前一样,鼻子永远这么灵敏!”
她只是闻到他身上有动物的某些气息,并不是十分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听他这样说,看来他竟真的不是。
妖怪?
一个词从她脑海跳出。
她有些讶异地看着他,半响,却又恢复淡然的神色。
如果是这样,那些被他玷污(或者称交欢比较合适,女子大多可能是甘心情愿的)的年轻貌美女子神志不清,而脉相正常就容易解释的多了。
“你是想采阴补阳,提高自己的修为。但你知不知道这种害人一时利己、偏门左道的方法终究会玩火自焚的。”
“害人利己?怎么能说这是害人利己呢?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些女子都是甘心情愿的。我虽通过她们提高了法力,但她们也都很愉快,不是么?这应该叫做互惠互利,利人利己才对。”
“其中也有些不甘心情愿的吧,而是你用法术迷惑了她们。”
“就算如你说的那样,可她们也尝到了鱼水之欢的甜头,又有什么亏损了呢?”
呵,他竟然会这么想。
怪道人们常说:不怕与人讲道理,就怕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他们现在的情况也不啻于秀才遇到兵的情况。
这人的逻辑思维实在是很强很大很强大。
哎,不对,她错了。他不是人,是妖。
果然,人与妖是无法沟通的。
凤九殊暂时也不想与他多做纠缠,还是去雾灵山采摘仙草来医治四哥的寒疾比较重要。可是这一路路途遥远,也不知会遇到多少麻烦,这个幼稚儿童要怎么办?难不成真带着他去?
她低头瞟了眼那幼稚儿童一双琥珀色亮晶晶的大眼睛定定凝望着她,一副完全相信依赖她的样子。
心头闪过一丝犹豫,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念头,然后便闪电般点了他的穴道。她抬眸看着落玉,一脸正色道:“看好你家的孩子,阁下最好不要再做那样的事情,否则,后果自负。”言罢,一阵风一样飞跃了出去。
“娘亲,你骗我,你果然又扔下了小念,呜呜呜……”
幼稚儿童撕心裂肺般的嚎啕声传来,她心头猛然一颤,身子微微顿了下,咬唇立刻提步飞跃出去,瞬间消失在他们二人的视线。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
落玉对哭了大半个时辰仍不停歇的念酒烦躁地喊道。
“唔爱哭就哭,要你管,”他擦了擦眼,抬起一张小脸看他,“都怪你,都怪你对我娘亲动手动脚的,她才扔下小念一个人走了。呜呜呜,都怪你这个死落玉……我回去,一定要告诉狐王大人……”
说着说着,又伤心地哭泣起来。
“我真是怕了你了。”
没想到他落玉一向逍遥自得、肆意无忌,只有他让别人烦恼头疼的份,现在居然被念酒这个小屁孩给打败了。
真是不该一时兴起将他带出来。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别哭了,我带你去找你娘亲。”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念酒打掉他小脑袋上的那只爪子,撅着小嘴瞪他,“你这只死落玉,勿要拍唔的脑袋,唔的脑袋只有我娘亲可以碰。唔都让你勿要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