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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1 / 1)

第二十六章

“都见到我了,还想去哪?”

男人嗓音低沉温润,淡淡笑意中带着无可奈何宠溺,结实胸腹严丝合缝地贴上少女纤弱后背与柔|软|腰|臀。

云娆眼泪无声落了下来。

容珺无奈一叹,温柔地扳过她脸,吻去她脸上泪珠:“娆儿乖,我来接你回家了。”

她拼命摇头,不停挣扎:“公子,您放了阿娆吧,阿娆不想跟你回去。”

云娆并不知男人身上有伤,几乎是使劲全力挣扎,屋内很快就弥漫起一股浓浓血腥味。

她蓦地一怔,察觉到什么,浑身抖得越发厉害,却仍死命挣扎。

然而,无论她如何踢打挣扎,男人始终岿然不动,任凭伤口绷开,鲜血染满两人衣衫,双臂牢牢地将她锢在怀中。

男人从后抱住她,微微侧着头,长睫半掩,轻啄少女耳根脖颈,嗓音一如既往地温柔,说出来话,却瞬间让她停下挣扎。

“娆儿既然不想跟我回去,我也不勉强,只是可怜了岑大人,一辈子也要跟着见不到钟钰。”

云娆张了张嘴,不敢置信回过头看他。

“你把阿钰怎么了?”

“她是我最好朋友,还是岑煊心上人,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容珺低眸看她,笑容温柔:“他们敢动你,我自然也敢动他们。”

四目相对,少女眼里不止流露出深深不安与恐惧,更有好友被自己拖累愤怒。

她红着眼瞪着男人,无法压制怒火从心头腾起,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失控地大声怒吼:“容珺,你不许动她!!!”

这还是云娆头一回对他怒吼,连名带姓。

以前小姑娘虽然也会和自己发脾气,但都是无伤大雅嗔怒,并非真生气。

容珺心脏猛地一缩,怔了怔,一瞬间,无数情绪自深不见底黑眸,争先恐后地涌出。

无措,心疼,无助,痛苦,困惑。

他不想从她眼里看到那些愤怒和责怪情绪,更不想看她哭,她一哭,他便浑身似被利刃不停来回切割一样难受。

但明明是她先欺骗他。

他给了她想要一切,给了她承诺和保证,就连避子汤都舍不得她喝,她却一心只想离开他。

要是不给她一个深刻教训,她还会一次又一次试着逃离他!

岑煊说他卑鄙无耻、骂他衣冠禽兽,对,他承认自己为达目不择手段,但那又如何?他没办法承受再一次失去她。

他不能再失去她,只要她能乖乖待在自己身边,哪怕恨他也好。

男人似波涛一样翻涌情绪逐渐恢复平静,瞳仁被黑暗占据,浓黑如墨,深不见底,再无一丝光亮与温度。

容珺皱眉,捏住她被泪水打湿下颚,亲吻她沾满泪珠眼睫。

“别怕,我没动她。”他解释,“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她会完好如初,平安回来,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男人染上细微沙哑嗓音,似蕴含着无限温柔。他垂眸,笑着轻啄她带泪脸庞,继续温声诱哄:“娆儿乖,跟我回家好不好?”

容珺本就带伤,赶了一夜快马,伤口早就绷开,刚才怀中人又不顾一切挣扎,一晚下来不知流了多少血,任是他再如何能忍痛,饱受摧残身躯也因极力克制,过度压抑隐忍而紧绷轻|颤。

血腥味越发浓厚,云娆察觉到他异样,眸光微动,看着他眼里却仍旧充满防备与不信任。

“你先带我去见阿钰,见到她,确定她平安无事,我就跟你回去。”

男人失了血色薄唇紧抿,清隽绝美面容有一瞬扭曲,不知被她冷漠眼神刺伤,或是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他肆意挥霍,就在她眨眼一瞬间,男人突然就失去意识,整个人压在她纤弱背上。

云娆承受不住他全身重量,猛地一个踉跄,险些带着他一块滚出窗。

陆君平就站在客栈外,百般无聊地抬头赏月,四处乱看,见到两人差点摔下窗,瞬间一个激灵,冲着不远处岑煊道:“快上去,出事了,容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钟钰就真找不回来了。”

岑煊和释月闻言,对看一眼,极有默契一块冲进客栈,一前一后上了二楼。

“他怎么了?”

待岑煊将容珺扛到拔步床,云娆终于忍不住开口。

岑煊冷声道:“自找,死不了。”

释月半蹲在床边,俯身检查着什么,很快就皱着眉冲岑煊道:“这人疯了?肩都伤成这样了还敢骑马?你身上应该有带止血丸,快喂他一颗。”

钟钰下落不明,岑煊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照办。

释月已经从岑煊口中得知来龙去脉,知道这人还不能死,很快做出判断:“手边没有药,得马上回京。”

陆君平刚上楼,就见岑煊扛着容珺出来,连忙招手让跟在身后侍卫上前接过人,又跟着一行人下楼。

马车虽大,却也坐不了那么多人,岑煊把容珺扛上去,云娆再进车厢之后,就坐不下了,陆君平和释月等人只能骑马先行离去。

云娆根本没脸面对岑煊,一上马车就低着头,不敢吭声。

岑煊和钟钰帮了她那么多,钟钰却因为她遭了罪,就算钟钰真平安无事回来了,她也没脸再见好友。

或许是她自责太过明显,岑煊忽然开口:“不关你事。”

“不,都是我错。”云娆摇头,双眼熬得通红,却无半分泪意,她或许软弱,但鲜少在人前落泪。

岑煊沉默看着她好半晌,道:“帮你,是我和阿钰自己选择,没有人逼我们,在决定帮你时,我们就该想到有何后果,这些后果,也是我们自己该承担,与你无关,我并不怪你,待阿钰回来之后,相信她也不会怪你。”

云娆原本低着头,听见这段话之后,猛地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男人。

岑煊双手抱胸,大马金刀坐着,一贯冰块脸,只在她看向自己时,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云娆难为情笑了下,低下头,小声说:“只是突然想起来,公子以前也曾对我说过类似话。”

就在她六岁那年,她刚被容珺带回京时。

当时长公主得知容珺在回京路上捡了一个小乞丐回来,还要养在自己院子里,立刻气得要他将人扔了,容珺如何也不肯,长公主当下就被气得病倒。

荣国公本来就不同意容珺带她回来,为此大动肝火,容珺不止挨了家法,还被罚跪在祠堂外。

回京路上,荣国公虽然未曾给过她好脸色,但容珺却不曾亏待她,不止给她买了新衣裳,还让她一路都待在那温暖舒适马车上,从没想过要让她下车,去和后头仆人们同乘。

那时对她而言,这个将自己捡回家神仙公子,就是这世间最好人,堪比神佛,是以当她看见容珺因自己被罚,就连下雨了,荣国公也不许任何人上前为他撑伞时,就觉得都是自己错。

她趁着没人注意,偷了一把和自己差不多高伞,跑去帮他撑伞挡雨,哭着和他说:“都是知知害了公子,公子还是赶紧跟老爷认错,说您不要知知了。”

伞很重,她拿不太住,瘦弱身子摇摇晃晃。

少年跪着,身上还带着伤,却笑着从她手里拿走伞,撑在她头上:“与你无关,每个人都要为自己选择负责,在决定你抱回马车当下,我早已想到后果。”

“你要记住,以后一旦作出决定,就要准备好承担一切后果。”

虽然和岑煊说话有些出入,却不尽相同。

云娆抬头,看了眼躺在软榻上昏迷不醒男人,有些不明白当初温柔少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就算他和自己一样都重活一世,也不至于性情大变才对。

岑煊误以为她在担心容珺,眸色微冷:“他不会有事,阿钰没找回来前,我不会让他死。”

云娆有些心不在焉。

岑煊看在眼里,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陌生烦躁:“我其实有个一劳永逸办法,能让你彻底离开他。”

云娆茫然“啊?”了一声。

“你不是不想回去吗?”

“对,可是……”

她蔫蔫地缩着肩膀,丧气摇了摇头,还想说什么,岑煊却不给机会:“你不是想找亲人?我已经寻到他们线索,再过些时日就能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你亲人,你不想见他们了?”

“想见。”云娆毫不犹豫地答道,笑着追问:“岑大人真寻到线索了?他们在哪?在江南吗?”

小姑娘被泪水浸泡过双眸,此时闪烁着无比璀璨光芒,特别地干净明亮。

此时笑起来模样,真很像,很像……

岑煊从不说没把握话,此时被她一双充满期盼眼神看着,他却突然不忍心跟她说:其实还不确定,也有可能又是他认错了。

毕竟他不止认错一次。

每一次错误都是一种痛苦与折磨,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在找到玉佩之前,无论再如何像,都不能下定论。

男人向来冷冽眼眸掠过一抹情绪,像是在笑,却犹若云烟,淡不可察。

“寻到线索了,但我不想骗你,一切未定,只是机会很大。”

云娆不介意,只要想到有可能找到亲人,就让她足够觉得幸福。

回京路上,小姑娘不再愁眉苦脸,明媚漂亮小脸全是笑,好像不久前害怕与绝望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只要给她一点点希望,她就足够快乐。

岑煊说会救活容珺,就真想办法在最短时间内,让容珺清醒过来。

“如今人你已经带回来了,该告诉我钟钰在哪了。”

容珺醒来,第一件事看云娆在哪,见她窝在不远处罗汉榻上打盹,立刻下榻朝她而去,连鞋都不穿,更是对岑煊话置若罔闻。

岑煊对他耐心已到极限,早他一步挡在云娆面前,素来冷冽漆黑眸子浮现暴躁杀意。

“我人在哪?”

容珺一怔,像是听到什么好笑事一般,忽然低低笑了起来,接着抬手,指了指榻上小姑娘,声音极轻,极温柔:“让我过去,我抱到我娆儿,立刻告诉你。”

看着她眼神,就像是在看这世间最珍贵宝物。

疯子。

岑煊冷笑,侧身退开。

抱,就趁现在好好抱,之后再也没机会抱了。

倘若她真就是知知,以后别说要抱她,想再见她一面都难。

容珺眼里只有云娆,丝毫没注意到岑煊别有深意眼神。

云娆睡到一半,突然被人揽进怀中,瞬间吓得清醒过来,一张眼,就撞进那双温柔带笑双凤眼里。

还来不及反应,一旁岑煊已经开口:“钟钰在哪!”

容珺牢牢地将小姑娘按在怀中,头也不回道:“就在这啊。”

岑煊以为容珺出尔反尔,下意识就要拔刀砍人,容珺侧过头,笑睨他一眼:“钟大夫果然是岑大人心尖子,关心则乱,钟大夫就在文若府中西偏院,好生待着,吃好喝好睡好,保证一根汗毛也没动过。”

“你就将阿钰藏在七皇子府中?”云娆难以置信。

岑煊微怔,意识到自己中计了,眼底闪过浓浓懊恼,头也不回冲了出去。

宝贝终于回来,男人笑眼弯弯,开心得像个孩子,心满意足地将人牢抱于怀,大有再不放手架势。

容珺笑容愉悦地亲了亲她耳朵,嗓音中带着几不可察幸福,语调轻快:“是,就在文若府里,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朋友。”

素来沉稳儒雅男人难得眉飞色舞,下巴微抬,浑身上下充满着张扬轻狂与得意:“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岑煊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锦衣卫进到皇子府中搜人,他更想不到,我居然敢将人藏在这。”

藏在岑煊亲自待了大半天皇子府邸!

容珺上辈子与岑煊交手吃过不少亏,此次能将岑煊吃得死死,如何不得意,如何不痛快。

云娆并不知男人与岑煊恩怨,更不知他幼稚小心思,一心只想见钟钰,挣扎着想从他怀中离开:“那快,快带我去见阿钰。”

容珺垂眸,莞尔轻笑:“好。”

我能满足你所有要求,除了离开我。

被无视许久陆君平,见到挚友在小姑娘面前变得异常温驯,乖得就像只小绵羊一样,与那日在军营为了回京不择手段疯癫模样判若两人,终于再也看不下去。

“见完钟钰,你们也可以走了。”

陆君平突然觉得心好累,这句话说得莫名咬牙切齿。

云娆这才发现原来屋内还有人,瞬间羞涩无措,脸颊缓缓染上一层绯红。

云娆最后还是没能见到钟钰。

据陆君平府中下人说,指挥使大人一找到钟姑娘,就一把将人扛在肩上,完全不理会钟姑娘说想见云娆,飞也似走了。

云娆得知钟钰被岑煊带走,松了口气,也再无任何理由推拖时间,只能乖乖跟着容珺乘上回府马车。

不过这次她再不像在客栈那样害怕与绝望,她还记得岑煊跟她说过计划,只要再过一些时日,她就能全身而退,随着岑煊一块去见亲人。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亲人,云娆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容珺忽然问。

云娆目光微闪,有些心虚低下头,随口道:“我犯了错事,公子没有罚也没有骂我,阿娆觉得开心。”

她不知道,男人将她找回来之后,目光就未曾离开过她,将她一切神态看在眼中。

容珺听见她话,眼中笑意忽然就淡了许多,明亮眼眸渐渐暗了下去。

他小姑娘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擅于撒谎。

云娆原本以为容珺是要带她回国公府,直到下了马车,来到一间完全陌生大宅前。

“公子,这里是哪?”

容珺笑了下,故作神秘摇了摇头,牵着她手,踏入大宅。

宅子很大,云娆都数不清到底有几进,好像是五进还是六进,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里头一切布置丝毫不逊于国公府,明显就是大户人家。

“公子是要带阿娆见什么人吗?”

这里仆人不多,身材魁梧侍卫倒是不少,云娆觉得有点奇怪,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进到屋内,容珺忽地单手将她直直抱起。

云娆惊呼一声,下意识撑住他没有受伤右肩,乌黑发丝垂落到男人如玉般脸庞。

男人抬头看她,眉眼温柔,说出来话却让她眼前一黑。

“国公府太危险,以后我们就住这儿,再没人能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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