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红棺砸下,碎了郎明羽的金像,还顺带着又杀了几百人。
今日,能来参加郎明羽寿辰的,除了玉龙城各大势力以外,不乏郎明羽的亲朋好友。
此刻,却是已死伤大半!
岳凌峰这是奔着要屠尽郎明羽九族而来的啊!
广场万人,此刻却是一片死寂。
这极度压抑的气氛,像是有一双双无形的手掌,掐住了众人的咽喉,让他们一个个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郎明羽俊秀的脸庞,原本的笑容已全然消失,狰狞如魔鬼,那一双微眯着的眼眸,也瞪的溜圆,被猩红取代。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如今岳凌峰早已被郎明羽眼中的寒芒,给千刀万剐无数遍了!
这个孽畜,竟敢在他寿辰之日,送上棺材,屠杀千人!
并且,所杀之人,还有他郎家儿郎!
如此无法无天,狂妄霸道,胆大包天,实属人神共愤!
这玉龙城,他郎明羽已主宰多年,平日里连敢于他面前大喘气的都没有,更不用说敢如此放肆。
这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郎明羽乃是玉龙城的神!
“砰!”
郎明羽拍案而起,那纯金所铸的宝座,直接炸裂开来,崩为碎片。
双眼死死盯着岳凌峰,郎明羽咬牙切齿道:“岳凌峰,你身为圣院弟子,受命来玉龙城主事,我郎明羽以礼待你,还给你发了寿辰请帖,你却是罔顾人伦法理,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是何道理?”
虽然,岳凌峰对他亲族痛下杀手。
但,岳凌峰毕竟是圣院正统,他若想杀人,想独立,必须有个足够立得住脚的理由。
这也是凡间那些篡权夺位的,无一不要逼宫,威胁帝尊颁发诏书的原因,为的便是以安民心!
至于他这愤怒,不过半真半假而已!
岳凌峰嗤笑一声,道:“朗帮主,此时此刻就没有必要再道貌岸然了吧?你所作所为,在场之人都是心知肚明!要不要我列一列你的罪状?”
“我有罪?”郎明羽笑道:“你问问这里的人,我何罪之有?”
被郎明羽目光扫视到的人,一个个脑袋摇晃的如同拨浪鼓一般。
虽然,岳凌峰能出头问责,这份勇气许多人心中佩服。
但,岳凌峰的实力摆在那里,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胜的可能。
此刻,若是站他那一边,事后定会被郎明羽全制裁,根本就走不出这郎府!
“你所创立恶狼帮,在玉龙城鱼肉乡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此罪一也!”
“你为了巩固地位,屠杀城主府,残杀圣院弟子,上任玉龙城城主,大逆不道,此为罪二也!”
“圣院纷庇佑玉龙城千年,各大家族为我等附庸,你却私揽麾下,拥兵自重,此次主动邀请我来,也是想杀我以正其名,扬其威吧?”
“谋逆反叛,此为罪三!尔等贼子罪行,罄竹难书,我今日便以代圣院,诛你九族,以戒世人!”
话音落地!
“唰!”
圣院的那道任务令牌,化作一道流光,直射郎明羽。
“当!”
一声脆响,郎明羽竟直接用双指,不偏不倚将其夹住。
毕竟,他也是货真价实的二品武神!
郎明羽冷哼一声,道:“拿着鸡毛当令箭!”
旋即,真元运转,手上用劲,想将那杯岳凌峰当做“斩立决”的令牌捏碎。
然而,第一时间,那令牌竟是坚不可摧,毫无半点要被摧毁的动静。
郎明羽眉头一皱,将令牌握在掌中,全力以赴。
结果却是如出一辙,那令牌依旧完好如初。
广场气氛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原本这血腥场景,众人是胆战心惊。
但高台上,郎明羽那青筋暴起,却不能奈何一块令牌分毫的模样实在太过滑稽,众人是想笑又不敢笑,诡异至极。
“朗帮主还是别丢人现眼了,这令牌乃是圣院掌门亲发,代表的是我圣院首席传人之身份,若是让你一个区区二品武神轻易破坏,岂能是武道圣地之宝?”岳凌峰讥笑声蓦然响起。
郎明羽脸色时青时白,复杂无比。
最终,衣袖一挥,将那令牌撇向了一边,反唇相讥道:“哼,故弄玄虚,我倒要看看,你这贼子的身子,有没有那块破牌子硬,会不会被我挫骨扬灰!”
话音未落,郎明羽二品武神修为轰然爆发,恐怖威压如山峦般翻滚砸下。
“朗帮主这是按捺不住,暴露本性,认罪了?”
面对郎明羽这无比强烈的威压,岳凌峰依旧是岿然不动,云淡风轻,还冷言讥讽了一句。
“是又如何?”
“今日尔等自刎谢罪,我可饶恕你们亲族,如若不然,一应剿灭,寸草不留!”
听得此言,郎明羽仰天大笑道:“狂妄自大,小子,就算你是圣院弟子,但你也不过就是八品武圣,单枪匹马敢来闯我郎府,今日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在郎明羽身旁,那恶狼帮二帮主人屠,周飞扬与王天德,纷纷起身,气势凛然。
赵冰河,却是纹丝不动。
岳凌峰呵呵一笑,道:“谁说我是单枪匹马了?”
郎明羽目光一凝,心中暗自疑惑道:“这四处再无他人气息波动,难不成圣院来了什么神秘高手?”
“别探查了,四周没有圣院援兵,瞧你吓的那个模样,鼠胆之辈,还望向自立为王,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岳凌峰嗤笑道。
“小子,既然圣院无人来,你在这装腔作势,我看你是嫌自己死的还不够快吧!”周飞扬怒声喝道。
“圣院无人,但玉龙城内却有人。”
岳凌峰打了个响指,朗声道:“行动吧,诸位!”
便在这时。
砰砰砰!
一阵爆响由郎府后院中传来。
“这方向……是我郎家祠堂?”郎明羽心头一悸。
思索未完。
唰唰唰!
一块块灵牌,化作道道流光,由郎家祠堂飞出,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郎明羽身旁。
瞧见那灵牌上刻着的名字,郎明羽顿时面红耳赤,目眦欲裂。
这灵牌赫然是他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