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在鲁胜的护卫下,往皇庄出发,一出北平城,秦睿长舒了一口气。
“他*娘的,痕迹那么明显,锦衣卫都是猪吗?还要老子来帮他们!”秦睿回头,朝着城门,竖起中指骂道。
“幸亏秦少暗中引导,否则咱们布置了这么久,就功亏一篑了!”鲁胜在旁边一脸苦笑着说道。
这么高的技术要求,能设计出来的人,全大明不超过五个人,秦睿就是其中之一,剩下的都是秦睿的学生。
时间往后倒三个月,秦睿被吴云峰行刺后,秦睿就派人死死盯住了吴云峰,因为秦睿怀疑吴云峰背后有一股潜在的势力。
就在三月中,终于让秦睿发现了问题,吴云峰和鞑靼人有勾结,出卖大明的一些军事情报。
鲁胜把和吴云峰联络的人给秘密抓了起来,在一瓶硫酸的威慑下,联络人乖乖投降了。不投降没办法啊,硫酸太他喵的吓人了,一条人手放进去,出来就剩骨头了。
联络人不怕死,但有比死更可怕,那就是生不如死。
在写下投诚书,交代了吴云峰多年来的罪状后,鲁胜给他吃了一颗三尸丹,在上吐下泻、恶心、头晕了一天之后,联络人乖乖认命了。
三尸丹主要成分是硫酸镁,专治便秘,副作用就是会恶心、呕吐、心慌、头晕,有病治病,没病吓人。
前几天,联络人出面让吴云峰收集北平城各卫的布防情况,做成图,他要带回鞑靼。
联络人同时给了吴云峰一红一黄两个包裹,告诉吴云峰,如果在四月初五之前,他完成了布防图,就派人到门口的下水道边,烧红色的;如果没有完成,就烧黄色的。
吴云峰虽然搞不懂原因,但也没有追问。
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是由秦睿一手安排的,城墙上的字,用棉线沾上猛火油,三分钟就能搞定;至于谶语,达叔哪里又不是用了一次两次了,换个字而已。
“老鲁,晚上你去把那个叫阿鲁卜林的联络人放回去,他这次暴露了埋在大明的细作,回去之后,肯定会被责罚。让他去和郑航联络,当卖锅中间人,这样他可以将功折罪!”秦睿想了想之后,小声跟鲁胜说道。
“好的,秦少!”鲁胜在一旁的马上,点了点头。
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秦睿扬起马鞭,开始策马疾驰起来。来大明两年多了,秦睿也学会了如何策马扬鞭了!
东缉事厂昭狱里,传来惨绝人寰的尖叫声,所有的伙计都上了刑架,最轻的也是一顿皮鞭、夹板、夹棍,重的老虎凳、竹签插手指,乃至炮烙。
冤枉肯定是有冤枉的,但这种事涉皇帝的答案,哪一次没有几个冤死鬼呢。
很快一起详细的卷宗,就摆在了朱棣皇帝的面前,复万通商号老板吴云峰是鞑靼细作,配合鞑靼的探子,组织策划了这起谶语事件,用来搅乱京城百姓的民心。
吴云峰已经交代事情的始末,但中间的过程,他一概不知,是由鞑靼派来的人,一手操控,他就是一枚被扔出来牺牲的棋子。
“陛下,奴婢猜测,这鞑靼的探子,应该是趁乱逃出了京城,奴才已经让锦衣卫,画影图形,发下海捕文书,送到几个边镇了!”王彦站在御阶之下,向朱棣汇报起来。
“王彦,你说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个吴云峰在北平隐藏近十余年,给他们提供过很多重要的情报,他们就这么放弃了?”朱棣觉着这件事,透露着满满的阴谋味道。
“据吴云峰说,鞑靼细作这次来京城的目的,是趁着迁都诸事未定,趁机挑起百姓对皇室的不满,离间大明君臣,以防止陛下再次北征。”王彦也觉得事情过于顺利,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朱棣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王彦,这件事办得不错!能够快速找出元凶。”
王彦赶紧躬身回道,“此次能够侦破,乃皇上天威,让宵小无所遁形,另外多亏秦睿秦大人指点,才能发现线索。”
朱棣一听秦睿二字,眼睛中露出精光,看向了王彦。
王彦一五一十的将秦睿在这件事里,起到的作用说了一下。王彦就是相瞒也瞒不住,因为锦衣卫还会另上折子,汇报事情始末。
听完了王彦的汇报,朱棣开始闭目思索起来,片刻之后,朱棣命令道,“传锦衣卫指挥使赛哈智,让他带着秦睿的卷宗来。”
很快,赛哈智带着一捆卷宗来到了武英殿。
“赛哈智,秦睿最近都在做什么?”朱棣坐在御案之后,抬起头来问道。
“陛下,这几日秦睿一直呆在皇庄,和司苑局的人,在移植一些新的蔬菜。”赛哈智在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一些卷宗了,就怕朱棣提问。
“据朕所知,吴云峰曾经和秦睿有过交恶,秦睿都有什么反应?”朱棣听了之后,继续问道。
“回陛下,去年因秦氏商号卖酒,惹得复万通东家眼红,吴云峰就找人绑架了秦睿的未婚妻,后来秦睿用一千斤甘油换回了未婚妻,当夜复万通的酒坊就烧了,然后秦氏商号就联合其他酒坊,阻击复万通。今年初秦睿被行刺后,查明是吴云峰家的逃奴所为,秦睿一直派人监视着吴云峰,想找他作案的证据;同时在商业上加大了打击力度,复万通由京城第一大酒坊,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赛哈智也怀疑秦睿跟谶语事件有关,但他没证据。
“秦睿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吗?”听了赛哈智的话,朱棣靠在了御座上,开始思索起来。
“每天除了到工部、皇庄做事外,就是给学生讲课,还有就是处理一些与出海有关的琐碎事务,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赛哈智想了想,又说道,“要说特别,就是秦睿喜欢逛青楼,每个月总有一两回,去了要么就是教花魁柳如是唱歌,要么就是让柳如是给他唱曲,他躺在床上听着睡觉。”
“哦,这是为什么?”朱棣从未关注过这件事,听了之后,不禁来了兴趣。
“秦睿喜欢写一些歌,曲调怪异,据秦睿跟身边的人讲,柳如是的嗓音有穿透人心的魅力,最适合他写得歌。”赛哈智去过莳花阁,听过柳如是唱歌,确实好听!
“秦睿这小子什么时候会写歌了?”朱棣拿到的信息,都是经过过滤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都会被删掉。
“陛下,秦睿写的歌,通俗易懂,在民间传播很广。”赛哈智说道。
朱棣听了之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