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陈飞扬在广播里不断播报沈一白受伤的消息。
躲在角落里的刘希听到广播,彻底按耐不住,拎着行李刚想冲出去,被清河挡住了去路。
刘希纳闷的看着他。“你是?”
“阿姨您好,我是沈一白手下,来接您回家。”
“一白的手下?”刘希后退一步,眼中都是防备。“我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
“新招聘的,您当然没见过。时不我待,您快跟我走吧。”
清河一挥手,身后的保镖便上前要接刘希手里的行李。
刘希反抗道:“一白怎么可能招聘新的手下?他身边都是跟了他很多年的老人,其他人他不信任!你们根本不是一白的人!”
清河失了耐心。“是不是的,您跟我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我不跟你们走!”刘希拖着行李就要跑。
清河冷笑:“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他再一下令,手下立刻上前一拳打晕了刘希。
俩个保镖抬着她离开机场,丢到了机场门口的黑色商务车里。
一个小时后,嘉城医院。
付云城身上的伤势被包扎好,疲惫的靠着病床坐着。
肩膀的纱布被血染的殷红,可他脸上始终挂着淡浅的笑意。
清河推门而入,将昏迷着的刘希也带了进去。
“老板您看,我封锁机场的时候抓到了谁?”
付云城冷眸微抬:“谁?”
清河骄傲的说:“沈一白的母亲,刘希。”
“弄醒。”
“是。”
清河去卫生间接了一盆冷水,对着刘希的脸直接泼了过去。
刘希被两个保镖架在半空,咳嗽醒来,立刻开始挣扎。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抓我,我可是沈一白的母亲!”
清河笑道:“我们抓的就是沈一白的母亲。”
付云城穿上了白衬衫,伟岸的身影立在床边整理衬衫袖口,他五官如刀削般棱角分明,慵懒冷峻的气场宛若漫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
他面向刘希,声音又沉又冷:“刘女士,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刘希被迫安静下来,带着几分惊恐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付云城。”
刘希惊了,“你是付云城!?娶过顾清欢的那个付云城!?”
“娶过?”付云城很不喜欢这个词,可竟也无力辩驳。
刘希挣脱保镖走上前,“你赶紧把顾清欢带走,我们沈家养不起这个丧门星!带走她,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这是你们之间的债,不要再拖累无辜的人,这和我儿子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的话,让付云城眼中温纯的笑意尽数消失。
后退一步,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下坐下,冷声道:“据我了解,不愿放手的人是你儿子。”
“只要你肯接收那个丧门星,我有办法让他放手!否则我就算是弄走她,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一样会想办法回到一白身边!”
付云城眸底翻滚着杀气。
他声音越来越冷:“听说,当初沈一白为了救清欢,搭上了沈家半家家产?”
刘希气的咬牙。“要不说那个女人就是个丧门星呢!我们一白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认识她这样的朋友!”
付云城双腿折叠:“只要你能拆散他们,沈家的产业,我双倍赔付给你,如何?”
刘希眸底漾着惊喜。“你这话当真!?”
“当然。”
“好,一言为定!你放心,不出一个月,我一定让那个女人从一白身边滚蛋!”
刘希激动极了,她不在乎付云城是不是真的会把家产还回来,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那个丧门星从一白身边赶走!
可激动之余,她又有些担心。“付先生,你真的有把握不让顾清欢再去找我儿子吗?顾清欢忘了近三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和一白的感情发展的很顺利,我短暂拆穿他们很容易,但是要彻底分开,只能靠你!”
付云城眸色阴冷抬头。“忘了?”
“是,近三年的事情都忘了,连爹妈的死都能忘,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付云城如冷风呼啸上前,杀气腾腾。“为什么会忘?你们虐待她了!?”
刘希被吓的连连后退。“怎么可能,她像个母老虎谁敢虐待她!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总之是和当初的伤势有关系,一白救她回来的时候她和个死人没什么区别,抢救了好几天才抢救回来。”
当初的伤……
付云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清河立刻上前扶住他,担心道:“老板,你没事吧?”
他用力推开清河,肩膀上的伤口因为大力裂开。
刘希觉得不对劲,左右看看,趁着保镖不注意转身要跑,刚跑到门口就被门口的保镖拦住。
她回头看着付云城。“付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让我回去了吗?”
付云城沉声吩咐清河:“关起来,派人好好整治她的嘴。”
“是!”
“付云城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你这么对待交易人的吗?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说清楚!?”
清河走到她面前,冷声道:“当着我们老板的面侮辱夫人,你没有被大卸八块,已经是我们老板积德了!”
“他……他也喜欢顾清欢?”刘希彻底懵了。“付云城,她不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你连仇家的女儿都维护,你对得起你爸,呜!”
清河拿出手帕揉成团塞进刘希嘴巴里。
他微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带下去关起来!”
“还有,不准给她饭吃,不准给她水喝,派人一天三顿给我抽她!抽到什么时候嘴上不喷粪为止!”
清河将付云城的内心想法get到了精髓。
“是。”
保镖倒拖着刘希将她带出病房,刘希对着清河的方向疯狂踢踹,呜呜求救乱叫,奈何,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清河走回付云城面前,“老板,这老太太嘴里没个把门的,您别往心里去。”
“去查查她说的那些话可信度。”
“是!”
“还有。”
要走的清河立刻返回来。“还有什么老板?”
“找个和他们关系近的人,我要知道这一年来清欢在嘉国的所有情况。”
“好,我马上去办!”
清河担忧的看着他殷红的肩膀。“老板,您的伤……是夫人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