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华生没有让徐穗澄清,徐穗也一脸娇羞地甘之如饴,全程配合着他。
赵冰月乐得清静,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细细的品茗着杯中的香槟。
“被别人公然顶替了身份,你丈夫也不为你澄清,甚至还带着一个女人流连于家宴之中,公然打你的脸,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赵冰月回头,就看到一个跟骆华生长的差不多的男人,坐在她身侧的沙发扶手上,手里举着一杯红酒,轻轻抿一口的动作做得优雅又金贵。
赵冰月认得他,他是骆华生三叔的儿子骆华瑞,这个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男人,没想到会跟她搭话。
可他说的话,每一句都像一根针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
赵冰月收回了视线,起身就要离开,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有人要看她的笑话,赵冰月也没必要对他假客气。
“小心!”身后提醒的声音刚刚响起,赵冰月就跟一位侍者撞在了一起。
侍者手中的盘子上端满了各色高端的酒,就这样毫无预料的,全都泼洒在了赵冰月的身上,头发和脸湿漉漉的,情况极其的狼狈。
喧闹的宴会中,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吸引到了骆华生的注意力。
一直在等着看她笑话的宾客们,也全都朝她看了过来。
骆华生虽然一直跟徐穗待在一起,余光却无法控制的一直在看赵冰月。
这一场意外让他整颗心都收紧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她,离了大半个宴会场地赵冰月,就被泼了一身的酒水。
骆华生转身就走了过去,众目睽睽之中,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脸色不悦的训斥她:“你没长眼睛吗?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做出这么蠢的事,赶紧去把衣服换了,别再给我丢人现眼!”
他说她在给他丢人现眼?
赵冰月惊愕的看着他,双脚像是不会走路了一样,只有他推着她,她才能勉强的往前走两步。
可脑袋就像是一团浆糊,除了他骂她的那些话,剩下的全是一片空白。
前所未有的难堪如潮水一般涌来,周围的嗤笑声,忽然变得格外的刺耳,赵冰月的心千疮百孔,疼得快要麻木。
被迫带着走了几步后,她果断的停了下来,伸手推开他:“你去陪客人吧,我自己去换就好。”
她的声音沙哑的飘渺,双眼无神的顶着一头湿哒哒的酒,就要往后面走去。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逃离过,脑海里强烈的想要有一个隐身的功能,好让周围聚集在她身上的视线都散去。
骆华生看着她坚持要自己离开的僵硬背影,呼吸重了起来,都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是不肯向他服软。
故意对他这样冷漠,真的是她的本意吗?
“啊——”身后传来的尖叫声,再一次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赵冰月,不经意的往里面看了一眼,结果就正好看到骆华生朝着突然摔了一跤的徐穗走去。
“华生,你刚才怎么走的那么快,我都来不及追你,高跟鞋不小心扭了一下,就摔倒了,我的脚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