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却忽然闪过刚才余月在她耳边提的建议。
不远处,手握球杆,和服务生站在一处余月似乎正和对方低头交谈着什么……
而当她察觉到身后唐锦瑟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时,眸眼微亮,隔着老远的距离就朝唐锦瑟挤眉弄眼的做了个手势,让唐锦瑟主动和傅靳言去套近乎!
“傅总,我这球技实在是太不上道,如果你有空的话,不知道一会可不可以指点一下,也好让我在潘总面前不那么丢面子?”
大概是受到了余月过分热衷的鼓励和催促,唐锦瑟当下脑门一热,就把这话给脱口而出了。
等她从脑中一片空白到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而且还是在潘立行的面前,所以她就算是想收回去,现在也是不能了。
果然,冲动是魔鬼这句话,是亘古不变的良言。
唐锦瑟心里乱糟糟的想着,但在对上那人那双仿若噙着无边风雪的冰瞳时,脸上的笑容还是得勉力扬着。
不能垮掉!
千万要撑住。
没人知道,此刻唐锦瑟这个红粉佳人的心底,到底陷入了怎样的绝望中。
空气中,流淌着一丝丝尴尬。
就在唐锦瑟以为傅靳言不会接她话时……
就在潘立行准备开口打圆场时……
傅靳言眸眼微抬,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开了口:“可以。”
“……”
什么?
她没听错吧……
傅靳言说什么来着,可,可……可以?
若不是此刻碍于潘立行在场,唐锦瑟一定捂着自己的嘴巴,瞪大自己的眼眸,把她心底的吃惊给十足十地演绎出来。
而和唐锦瑟同样感到惊诧的,还有心底连圆场话都想好的潘立行。
不是说唐锦瑟和傅总不合的吗?
十分钟后。
在余月那既满意又泛着几分花痴样的目光下,唐锦瑟动作僵硬地握着球杆,然后按照身侧男人的要求,来回往复着挥杆的姿势。
“不对!”
“当你把手臂举过右肩的时候,应重心右移。”
“注意动力平衡,还有挥杆弧线与地面所形成的角度……”
“当你把手臂举过左肩的时候,将重心左移,此时注意协调挥杆的速度、力道以及球杆挥动时所划出的弧度宽度。”
……
唐锦瑟想哭:“……”
听不懂怎么破?
她真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提什么让傅靳言教她打高尔夫啊,明明以前都学不好的一项运动,现在又怎么会领悟得了傅大师的‘金玉良言’?
“这样……”
就在唐锦瑟拿着球杆,被说教地恍恍惚惚的时候,一股清冷的气息却毫无预兆地朝她逼近了过来。
男人就贴在她的后背,带着一丝凉意的大掌就这么覆在她的手上,低沉薄冷的讲述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像是在诉说这么什么蛊惑之言……
唐锦瑟只觉着听了酥酥麻麻的,盈润的耳垂上也像是充血了一样,悄摸摸地被殷红之色所填充,看上去粉润透亮,惹人爱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