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欢喜抱着手站在一旁,并不入座,看着她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水,就将水杯放回到桌上,她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你们会打起来,吵那么凶,结果却只是动嘴不动手。”
赵冰月眼珠动了一下,抬头不解地看向她:“你很想看到我被他打得遍体鳞伤吗?”
骆欢喜被她问住了,愣了一下,想了下那个画面,顿时就有点接受无能,撇撇嘴:“那也不是,就是觉得你们挺没劲的,要离婚就离婚,不离就算了,哭成那样,真是丢脸死了。”
赵冰月:“……”
她还没觉得丢脸,骆欢喜竟然就替她丢脸了?
“你这共情能力,也真是够厉害的。”赵冰月笑了笑。
骆欢喜脸上挂不住,脸色沉了下来,冲着赵冰月吼道:“你笑什么笑,我哥这么帮着你,你心里很得意吧?”
赵冰月不解:“我为什么要得意?”
“因为我哥是个男人啊,像你这种水性杨花不安分的女人,越多男人在乎你,你可不是就越得意吗?”骆欢喜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这些话,她都是从她堂姐骆欢欢那里听来的,据说,这位堂嫂跟欢欢堂姐的未婚夫贝度有一腿,这么三心二意的女人,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
赵冰月张了张嘴,想要解释的话,突然梗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弯了弯唇,站了起来:“谢谢你的招待,我休息够了,该回去了。”
她起身就走,骆欢喜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她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你要不然再待会儿吧,你就这么走了,等会儿我哥过来,看到你不在,我怎么向他交代。”
赵冰月停下脚步,微微侧头:“不用交代,他一个男人,我在这里,他不会过来的。”
“你知道?”骆欢喜不信,“你这么了解我哥?”
连她这个亲妹妹都不了解,赵冰月跟她哥才认识几天?
赵冰月没有再说话,离开了她的房间。
她没有回去,这个时候回去,即便不跟骆华生吵架,就那样冷着,也够她难受的。
只是,嫁进骆家后,她就没了别的亲人,没有朋友,天大地大的,她该去哪里?
她拿起手机,正打算关机,微信突然有人给她发来一条消息。
是她大学的同学,一个来自乡村的朴实干净的女孩,她给自己发了一张照片和一句话:“杨梅熟了,红通通的超甜,想吃的速来!”
赵冰月看着老同学图片上笑容纯真的脸,还有旁边缀满了杨梅枝的硕果累累的杨梅,嘴巴里忽然分泌出酸酸的口水。
望梅止渴啊。
赵冰月脑海里灵光一现,突然有了主意。
……
赵冰月从骆欢喜的房间离开后,骆欢喜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向她哥和骆华生交代,不过想到赵冰月是自己走的,她哥也跟赵冰月说的一样,没有过来,她松了口气,约了朋友就出门嗨了。
一天过去,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骆华生以为赵冰月在骆欢喜那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冷静了不少,虽说她未必会打消跟他离婚的念头,也未必会跟他和好,但他还是亲自去骆欢喜的房里接人。